童年往事之放鴨趣事

小時候，我家每年都會買二三十隻小鴨，由我來看管，從暑假到秋後能養兩季。我的一個堂叔，比我大兩三歲，他家也養鴨，所以就合起來放鴨。那時候沒有什麽汙染，田裏，溝裏，小河裏的小魚（minnow一類的魚），小蝦很多。在水稻收割之前，就把鴨子們趕到那些小溝小河裏去放，鴨子們就在那小河小溝裏覓活食吃。如果地勢理想，即上遊有分岔，而下遊地勢平穩，那麽在上遊分岔處把水堵住，這樣水就流到了另外的水道裏去了，而下遊的水位就慢慢地變淺到一定程度，人先下去折騰一通，把水攪混，先前留戀於安樂小窩而沒有及時逃走的小魚小蝦們就紛紛冒出水麵。這時候再把鴨子們放進取，對這些魚小蝦們來說則是滅頂之災，而對鴨子們來說則是飽餐一頓。鴨司令的樂趣則是看著自己的小兵們奮勇殺敵，猛追窮寇，然後趕著這勝利之師打道回府。然而這勝利之師也逃脫不了自己的滅頂之災。當鴨子們長肥的時候，家裏會選兩三隻自己吃掉，剩下的就拿到集市上賣掉。我現在都很奇怪為什麽作為一個司令，看到自己的小兵遭受這滅頂之災，而沒有一點悲傷的味道，反而很興奮。我想大概是那鮮美的鴨腿肉對象我當時那樣的小孩太有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