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

在我憂傷的時候,是你給我安慰;
在我歡樂的時候,你使我生活充滿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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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夢》(十)

(2012-01-03 19:57:31) 下一個

 

(十)

“婉兒,你怎麽還讓他倚你身上了?這小子老奸巨滑的,咱那迷魂藥怕他發覺就用了一點兒,隻能迷他一會兒,他也有武功,咱可別再大意了。”武大郎說道。

“沒事兒,這一回再也跑不了。”青絲婉兒在我後背上似扶實抓地手一緊,已掐住了我的後心穴道:“這兩天沒得機會進到他屋裏檢查,趁現在大院人都還沒起床了,正好去搜一搜。”

“武大郎,你真是不懂好壞的混蛋一個。”我突然叫道。

權衡利弊,此刻,我反倒期盼白主任能出現了。雖然白主任是敵是友尚難確定,而且武功高超,心機難測。但是比較已經確認為敵的武大郎他倆來說,卻是一個變數,畢竟我和她沒有過節,說不定還可以讓我有機可乘了,所以我就決定拖延時間,能拖就拖,以拖待變,說不準白主任就要來了呢。

我仍賴在青絲婉兒的懷裏,臉對著武大郎,似乎義憤填膺地說道:“婉兒天仙一樣的美麗漂亮,又冰晶玉潔的給你守著婦道,你就應該拿她當寶貝一樣地捧著,你倒好,自己想刀槍不入,練童子功。你要想練也行,沒人攔著你,可你又占著婉兒,娶回來老婆讓她給你守活寡,你說你還是男人嗎?你把自己身子練得硬梆梆的,你男人的命根子倒練軟了,你一米四七的個子不是你的錯,但你……”

“呸,你量我多高了?”武大郎暴怒了:“剛才你說我一米四七我就沒理你,我二十歲時就已經一米五二了。”

“練功讓你從一米五二縮回到一米四七也沒關係,殘廢大點兒小點兒而已。”我截住武大郎的話,繼續說道:“老話兒說得好,蘿卜就熱茶,氣得大夫滿街爬。我用白蘿卜代替補氣的人參,將你多年積攢的利欲熏心的丹田氣泄出體外,就是為了讓你去除病灶,回歸人性,好好和婉兒過正常人的日子,是為你好;給你扣上西瓜皮當綠帽子和當烏龜蓋兒也是為了讓你知恥而後勇,激活你的人性。對你這病我內服外敷的用心調治,我容易嗎?婉兒男女的事情上純得像一張白紙,不知道人性的險惡,也不知道她讓你糟蹋了寶貴的青春……”

“你小子暗算我,但還沒害我性命,我這次本不想太為難你,可你要不知好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武大郎看了看院子四周沒人,躍躍欲試地要過我身邊來。

“人棄我取。你拋棄,踐踏婉兒,我看不過眼,同情嗬護著婉兒,而且我倆日久生情。”我放低了激昂的聲音,同時又用頭摩搓著青絲婉兒的酥胸,以喚起她的母性。“本來我和婉兒兩情相悅,琴瑟和諧,像潘金蓮和西門慶一樣地相愛著,該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可你,偏要躲在陰暗角落,偷拍我倆的床上隱私照片,然後拿照片敲詐勒索,又立字據又畫押的,生生拆散了我倆這對兒苦命鴛鴦。”

我越說越氣憤,好像連自己也相信了自己的說辭,同時暗中一試,發現除了後心穴道被青絲婉兒點中有些酸麻,全身受製於她外,其實已經沒有任何不適,看起來就像武大郎說的,我吃下的煎餅果子裏的迷魂藥隻是很少,現在藥勁兒已經過了。

可我不敢大意,仍舊裝作全身無力的樣子,但嘴卻絲毫不停:“我怕婉兒為難,不好在名存實亡的本夫及情真意切的情人姘夫之間搞平衡,一跺腳就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地跑到了這裏,哪知道你仍騙了婉兒和你追來了。前天知道婉兒為找到我,竟含辛茹苦地攤起了煎餅果子。這麽多年,婉兒還沒忘了我這個天津人喜歡吃煎餅果子的愛好,特別是千裏尋情郎,臉都讓風霜摧殘成一碰就往下掉白麵兒的樣子,讓我這個心疼啊。到這份兒上,你還哄騙婉兒,忽悠婉兒和我結仇,你說天下還有你這樣的男人嗎?你騙婉兒一時還想騙一輩子啊?婉兒,你解開我的穴道,讓我教訓他,報他欺騙,霸占你這麽多年的深仇大恨。”

“氣死我了。”武大郎挽起了袖子,跳過來衝我就是一掌。

“住手。”青絲婉兒揚手止住了武大郎。“院裏人就要起床了,別弄出動靜,一會兒姓門的緩過來你就暴露了。你馬上推著攤車回咱倆住處,拿上咱倆的東西回來這裏和我匯合,我現在帶他進他屋子裏搜搜,然後就在屋子裏等你。”

“婉兒,姓門的吃了你送去的碎白蘿卜葉子當蔥花兒的煎餅果子,正躺在床上睡覺了。我給他下的藥勁兒大,一時醒不過來。”武大郎急切地說道:“你自己帶著這小子進他屋裏,別回來再…”

“Don't worry。”青絲婉兒用山東腔的英文告訴武大郎別擔心,然後說:“我這兩天覺得那個白主任有些蹊蹺,這院裏也總有一種邪性,你盡量少生是非,小心謹慎,完事兒咱們立刻離開這裏。”

武大郎還要說什麽,青絲婉兒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趕緊走了。隨後四下看了看,然後提著我進了我的屋子。

到屋子裏後,青絲婉兒把我放在床頭,倚靠在牆壁上,又回身關了房門,然後走到我身前,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臉,笑道:“行啊,真是伶牙俐齒,到這地步,手都動不了了,還偷偷拿腦袋吃老娘的豆腐,不想活了?”

青絲婉兒邊說邊掃視著屋子,終於,她的視線停在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鞋盒子,然後走過去打開了那個盛錢的雕花紅木鞋盒子。

我心裏一緊,隨後又絕望地往身後牆上一倚,哪知插在腰間的鋼骨折扇一下子硌上了我的後心穴道,疼得我一激靈,但是與此同時,我感到被青絲婉兒點中的穴道似乎已經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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