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

在我憂傷的時候,是你給我安慰;
在我歡樂的時候,你使我生活充滿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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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純潔的偷腥(二十六)

(2009-11-28 18:42:37) 下一個

(二十六)

我衝反光鏡子裏的S姐強笑了笑,順便坐正了身子,想掩飾一下剛才乍一聽到S姐要和李局結婚的消息時的失態,但卻想不起來說什麽,跟S姐和小唐說話搭腔都不好,就把臉扭向窗外,看著南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回味著剛才S姐和小唐的交談,也盡力壓抑著起伏不平的紊亂心情,同時仍注意著她們的談話。

S姐沒再說什麽,小唐也沉默著,整個車裏又籠罩在令人尷尬的氣氛中了。

車在電報大樓前的鞍山道口堵住了。正是下早班的人們回家的時間,人流,車流擁擠不堪的南京路上一片嘈雜喧囂。

“喂,李局嗎?”S姐打起了電話,隻是S姐臉衝著車窗外,說話聲音又不大,聽不清說的什麽,隻斷斷續續的聽到老楊,小唐,金老板,公司的幾個字。我推斷S姐大概是告訴李局老楊的事了。S姐都要和李局結婚了,卻還像在公司一樣稱呼李局。當然這倒沒讓我在意,我現在想的全是S姐說的她要和李局結婚的事情了。

上次在公司聯歡會後,記得老楊曾對護著S姐替她喝酒的我說過要是等李局結婚時我再露一手多好啊的話。當時我僅想到是李局要結婚了,也沒在意,現在才知道,原來李局竟是要和我一直迷戀的S姐結婚。

“我還真是局外人了。”我掃了一眼坐在前排的S姐和小唐,感到心裏空空的,有一種很大的失落感。特別是聯想到S姐今天找我出來,告訴我她要走了,並且在我倆關係可謂有了決定性的突破後,S姐對自己與李局結婚的事竟是一絲口風未露,仍是有條不紊地走著她既定的步驟,不由讓我覺得隱隱有一種被耍弄的意味。再想到小唐,李局,老楊,小趙,壞張及公司的一切,我忽然心裏升騰起一陣厭煩。

我又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個久違了的熟悉聲音倏然在腦海裏回響起來:“哥,別講那麽多了,我隻知道我愛你,隻要你一句話,拚著家和孩子都不要了我也跟著你。”隨之,存於我心靈最深處的趙靜那完美的經典形象又悄然出現了------活力四射,青春陽光的美麗的大孩子,背對太陽,1.7米高的健美身材,一身網球運動服,一頂遮陽束發的網球帽,將手中的網球向上一拋,然後曲腿,後仰,伸展全身用力揮拍擊打的瀟灑的發球動作。

明天先找趙靜去,把她的情況搞清楚,然後和她商量下一步的打算。“不行也把這裏的工作辭了,還回原來的機關去。”我想。

一想到原來的機關,我眼前立刻浮現出了花白頭發,戴著深度眼鏡,老學究一樣,業務精湛卻職位多年不變的我們處的“帶頭大哥”,老處長於處;謹小慎微,心細如發,滿口大天津話的孫大姐;終日口無遮攔,幹活麻利的“刺兒頭”劉娟;我們處裏的才女,曾在我辦公桌抽屜裏放過標題為“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的情書的王建紅……

唉,以前在處裏遇到不愉快什麽的,自己總抱怨說“廟小妖風大”,其實靜下心來想想,和處裏多年終日共處的同事們平日的熱心相助,家長裏短的親切交流等相比,那些所謂的勾心鬥角,特別是當時看得比什麽都了不得的風波,都隻不過是茶壺裏的風暴,不值一提了。

“我三哥幫咱們成立的這個公司雖然名義上還是屬於他自己的公司,注冊資金也是他公司的,但是我跟他說好錢是借的,還是會還他的。以後咱們也要自立,發展起來。”不知什麽時候S姐打完了電話,又接著和小唐談了起來,隻是說話的聲音比以前大了一些,似乎不僅是在和小唐,而且也包括了和坐在後排的我在說話。“李局在廣州要籌備成立的公司是咱們這兒的公司和金老板合股的一個裝修,裝飾公司,小唐你順理成章的去那裏,但主要還是咱們自己的這個公司。以後這兩個公司你都掛著,和這邊的關係,特別是老楊那裏,就更需要你了......”

車已經拐上了南開三馬路,S姐話倒更多了:“我這次真成趕鴨子上架了。原想去廣州,和媽媽,哥哥們在一起,換換環境,換個活法兒,靜下心來寫我一直要替爸爸完成的小說。結果我這性情中人倒一步步的下了海,打起了經濟算盤。其實我對經商沒什麽興趣,更沒想馬上結婚,就是架不住李局一直的熱情追求,不忍傷他。他又說一切不用我操心,結果你看看,沒一樣不讓我操心的。”

“你爸爸以前的小說沒寫完嗎?”一直默默無語,不知心裏想什麽的小唐說了話。

“他有一個提綱,也寫了絕大部分,但是還沒完成。這是他生前最重視的事情了。”

“小說叫什麽?”小唐又問。

“《一次純潔的偷腥》。”S姐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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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醒來已經是黃昏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喜清靜' 的評論 : 很多人對這個題目有誤解。
喜清靜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原來你偷了S姐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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