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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旅順大連,俺在大千曾有一帖回首往事。今重貼在此,搏君一笑。

(2014-12-29 14:01:49) 下一個
俺的第一次外事活動
記得那是俺工作以後的第三個春節, 大年初四, 其他人還沒上班呢,我們一行六人,就登上了北去的列車,到東北去參加一次外事活動。那是俺的第一次正式的外事活動,去大連為東北一家企業跟外商談判進口一套設備。
領隊的是俺師傅,那會兒還不興叫老板,師傅是流行的稱呼。當然,俺當麵還是稱他蔣工, 不像其他有些老職工叫他蔣師傅。 隊員有俺的二師傅(二老板,後來當了總工)負責工藝。負責設備和電器的也是兩位老同誌,四位都是文革前的大(專)學生。當時技術職稱評定還沒開始,他們四位雖然都被稱為某工,實際上隻有蔣工有文革前評定的正式職稱。盡管還隻是助工,但他當時在他從事的領域裏, 也算是國內有數的專家了,他的同學,有參了軍的,85年恢複軍銜時,肩上扛的是大校牌牌。剩下來兩個年青人,一個是翻譯官,還有就是俺了。咱倆一屆,同時分進單位,但他大俺五六歲,下過鄉插過隊,社會經驗比俺豐富得多。
來談判的外商是個美國老頭,80 歲了身板還很硬朗。那時候剛剛改革開放,投資的多為國外華僑和港澳同胞,真正的外商很少,美國商人就更少。所以俺當時很佩服這老頭這麽大年紀還敢到個陌生的國家來吃螃蟹。
他還有個陪同,是位美籍華人,也有60多了吧。他們倆人,並不像是同事關係,而像是老朋友關係。我懷疑老頭是不是當年參加過飛虎隊什麽的到過中國,認識了這位陪同,從而成為友人。這次來中國,既是生意,也是舊地重遊。
這位陪同的名字,說出來你肯定沒聽說過,但你一定會馬上聯想到另一個人,因為他的名字太特別了。那另一個人,就是他的兄長。波士頓的玻璃摩天大樓,巴黎的盧浮宮,香港的總督府,蘇州的博物館,還有許許多多著名的建築上都刻著他的名字。
我們的下榻處是南山賓館,幾幢日式小洋樓,掩映在樹叢中,如果是夏天,一定很美。
談判就在賓館的會議室進行。談判本身乏善可陳,隻有一件事記憶猶新。一天午休後繼續談判,美國老頭上來一通話,翻譯官大概是午睡沒睡醒,竟然一句也翻不出來。沒等陪同開口,俺就越俎代庖,Show Off 了一把。哈。。。
 
因是隆冬季節,加上老同誌們以前都來過大連,玩興不高,所以也沒去什麽地方,隻去老虎灘轉了一圈,棒捶島,旅順口等都沒去。大部分時間,都消磨在房間裏。
 
所住的樓都很迷你,每幢樓裏,隻有幾套標準間,房間很小,過道也非常狹窄,但挺舒服。地毯,彩電,宴會級的夥食,都是那時在家裏享受不到的。而且,服務員小姐也是非常的熱情,有事沒事還會來聊聊。大概是她們平時接待的不是老外就是高幹老頭吧,沒得聊,加上咱們又是大學生,那會兒也少見,比現在的博士還稀罕呢,嗬嗬。從咱們這方麵講呢,那時售貨員,服務員的臉色都很難看的,第一次碰上這麽熱情大方的,又挺漂亮的年輕姑娘,也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記得跟咱們最熟的小姐姓張,據她自己說其實是滿族人,鑲黃旗還是正紅旗的俺忘了。每次咱們喊她張小姐,她還不好意思,因為那會兒小姐的稱呼還沒流行。現在就更別提了,叫人小姐,那等於找抽!哈哈。
 
臨走時翻譯官提出來,小姐們太熱情了,咱們也應當表示表示。於是兩人合起來買了一件工藝品和一些糖果點心之類送給了小姐們。記得花了二十幾塊錢,一人十多塊。要知道,那會咱們一月工資才五十幾塊。還好那時財務自立,母親知道俺在談女朋友,錢上麵不來多問,女朋友也還沒到要求幫俺管錢的時候。不過,這錢花了以後,俺還是有點心慌。錢是倆人平攤的,但跟小姐們搭訕,翻譯官比俺搭得多得多,俺倒不是小氣這個,而是翻譯官跟俺女朋友在一個部門工作,要是他小子有意使壞胡說,報那天一段話之仇,俺就慘了。好在這樣的事並無發生,也許是他自己也心虛吧。哈哈。。。。
 
回來以後,俺申請考研。大師傅有心挽留,但嘴拙,便讓二師傅來跟俺說: 不要走了吧,等項目談成了,你就可以到美國去一趟了。要知道,那時出國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但俺還是走了,項目的事最終也沒談成。十年後,俺倒是出了一次國,不過,不是美國,不同項目,與師傅也沒有任何關係。在我走後不久,他因與新上台的所長不合,也出走廣東跑碼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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