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雪山

我寄愁心與明月 隨風直到夜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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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收的蛋糕----獻給“蔥頭” (圖)

(2009-10-26 21:53:01) 下一個

兒子小的時候好奇心十分強,無論什麽事情都愛摻乎一把,經常因為我阻止他搗亂或沮喪或氣憤甚而嚎啕,為此贏得了一個 “蔥花”的 外號----意思是哪道菜裏都少不了它。既然兒子是“蔥花”,說不得,爹爹的職稱自然水漲船高上升為“蔥頭”。
話說我家“蔥頭”同學剛剛一身汗兩腿傷從硝煙彌漫的“Corporate Challenge”裏衝殺出來,轉而又一頭紮入了轟轟烈烈的“United Way Campaign” 中。“United Way Campaign”是慈善總會組織的一項活動,他們公司今年要出售員工自己烘焙的各種糕點,然後將得到的善款捐給慈善總會用於各項慈善活動。還沒等下班,“蔥頭”同學一個電話打到我辦公室,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通知我他已報名,也就是說我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烤蛋糕是無論如何不能推脫的了。
我雖然憊怠懶散,加之口拙手笨,蛋糕倒還是會烤,但是氣人的是既然讓我烤蛋糕,起碼事先應該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吧?“蔥頭”同學對我的嘮叨不止置若罔聞,隻是在看到我好像卡了的磁帶,翻來複去總是這兩句話的時候,笑咪咪地敲上兩下邊鼓,以此鼓勵我嘮叨的話題新一點,範圍廣一點,分貝高一點,從而給他們父子兩個的快樂多一點。這麽多年“敵進我退”的遊擊戰的經驗告訴他,雪山雖然愛嘮叨,可是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事情還沒發生過,所以他的心裏有恃無恐、一片坦然,甚至變本加厲一連轉發五封郵件詳細解釋他們的活動規則,一切的麻煩讓雪山去處理就好了,“蔥頭”同學隻負責在活動當天早晨不要忘記攜帶勝利果實就行。
無巧不巧,偏偏在還有一個多禮拜就到活動日期的時候我生病了,雖然不是什麽要人命的重疾,卻也是腰酸背痛、頭暈目眩。這一下“蔥頭”同學慌了手腳,不停地噓寒問暖、端茶倒水,親自載著雪山去看醫生,回來不錯眼珠地看著雪山將藥服下方才作罷。不管其立足點是出於關係群眾的疾苦還是擔心他的蛋糕,雪山都被他的殷勤在意大大感動,恨不能立下軍令狀來安慰這個已六神無主但仍然做出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情的家夥。
通常情況下,我喜歡烤戚風蛋糕,第一是因為口感好,第二是簡單,很符合我“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偷懶作風,可是也由此培養出來家裏兩位男士隻喜歡戚風蛋糕的口味。這一次活動,“蔥頭”同學更是指定要蜂蜜戚風蛋糕。可是他們的規則是每人捐一打,我的刀功實在無法見人,思來想去,好像可以用戚風蛋糕的方子試一下做成紙杯蛋糕的模樣。心動不如行動,我老人家睜著金星亂冒的昏花老眼,在“蔥頭”同學的陪伴下買回了紙杯。
不知道是醫生的醫術實在高超還是我體質尚好又或者竟是“蔥頭”同學捐款心切,總之我很快痊愈,早在活動日期之前就已經可以磨刀霍霍烤蛋糕了。百密一疏的是我的烤盤一次隻能烤八個蛋糕,隻好烤了兩次,活動的頭天晚上直忙到十一點才鼓搗完所有的東西,匆匆拍了照片。第二天早晨“蔥頭”同學帶著一臉得意的傻笑捧著蛋糕去捐,我跟在後麵心裏暗暗嘮叨:蛋糕烤得好不好是水平問題,烤不烤那可就是態度問題了。所以如果您看到照片不好,那是相機的問題;如果角度不好,那是桌子的問題;如果蛋糕不好,那是方子的問題。總之問題都是別人的,成績永遠隻屬於雪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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