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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呼呼卻又令人想念的上海

(2011-07-24 14:42:45) 下一個
我在上海停留最長的一段時間是三個月,其它時候每次一星期左右不等。時間不長,倒是把浦西浦東甚至南匯的路都弄得很熟。當老家和中國其它城市在心中的印象漸漸模糊的時候,上海卻變得愈加真切。

那段時間,每次都是坐日航,從紐約出發,在東京停上幾個小時。時差弄得人精疲力盡的時候,又坐上飛機,飛往上海。到的時候已是夜裏九/十點鍾了。浦東機場出來,既興奮又惋惜。興奮是覺得它很漂亮,很綠化,好象比世界上其它城市還幹淨似的。惋惜的是空氣沒歐美城市那麽新鮮。坐了那麽長的飛機,想吸口新鮮空氣,還真不容易。

那三個月是在夏天,其熱難熬。雖如此,還是很懷念那段時光,因為生命中的一份激情留在了上海。在浦東秀浦路99號,你會看到大門的牌子上寫著“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上海研究院”,走進二樓會有“金融工程和資產管理研究所”的牌子,牆上有我的照片。2004年我受朱清時校長之“托”,建了這麽個研究所。兒子有時會問,那個學校是你辦的嗎,你的學校還在嗎?我總是有些得意的點點頭。撒了個自豪的謊,不過知道它不屬於我,而且知道它很快就要消失了。

看到朱校長如今的困境,還真有些掛念。朱校長其人,人們看法很多。其所為,是正確還是錯誤,還要由曆史評說。我對朱校長的感情,純粹是校友的,學生的,和對知己者的感激之情。當年湯洪高校長去紐約,我在校友的歡迎會上和他說校友在華爾街的資源不比尋常,隻要學校願意,我們當鼎力相助,建成國內最好的金融項目。湯回去之後就沒了消息。朱校長上任之後,看到了我給學校的一封信,馬上要我回去。那個夏天,我忙了三個月,開成了這個研究所,周小川做講演,安徽省和上海市的領導,華爾街幾個銀行的風險頭目親臨,算是做得不錯。朱校長再三讓我全職回來,我辜負了他的期望。但是我和他還是聯係著的,回去講學,希望這個項目能最後成功。我想,隻要科大能把那塊地方占住,我的努力就算成功。可是後來朱校長卸任,我和學校之間,就如斷線的風箏,無論如何努力也聯係不上了。

盡管如此,有此回憶,對母校,對曾經成長過的那片土地,也算盡了心,沒什麽遺憾的了。個人也有份珍貴的回憶。有時候想念上海的那些飯店,很多都記不清名字了。在浦東和朋友們一起常去的是黔香閣,見重要點的人物是在華能大廈的那家王朝大酒店。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去龍陽路那裏一個小飲食中心,有湘川風味, 東北風味, 陝西麵點, 或上海菜,真是方便。其中有一家叫"禪魚",現在已經不在了的小飯店,我很想念,因為陪爸爸吃了好幾次。每次去都是點水煮魚加上幾個其它菜, 喝著啤酒,真是過癮。至於有毒無毒,幹淨與否,當時也沒有想太多。

衡山路那有個楊家廚房,轉半天才進入一個從前不知誰家的大院。當時很地道,可惜後來帶家人去,就不怎麽樣了。那裏的那些夜吧,當時會和朋友去逛逛。雖然沒去過幾次,想起來很熱鬧。可惜最近回去,看見衡山路也蓋起了高樓,沒有過去的韻味了。還有一家沒有名字,須按羅馬假日裏奧黛麗赫本那樣把手伸進門去方能進入的店。淮海路上有一家店,有歌手, 舞者, 樂隊伴飲。聽著鋼琴手,小提琴手,歌手的美妙音樂,很是享受! 那時買東西去龍陽路的麥德龍,跟美國生活沒太大區別。
 
城市很大,可去的地方很多,可是卻還是常到一個老地方,就是方便吧。因為我住在浦東,更多的時候不願走遠,就去正大廣場,坐在大廳中間那個八角形的書店翻翻書,看完了去周圍的飯店吃點飯。那個東北菜館還不錯,朝鮮店也可以,要簡單的就到那個新加坡快餐店。然後還可以看場電影,...隻是出了門過那個馬路可真要小心...
 
世紀公園很漂亮,以後樹長高了就更好了。帶著兒子去了幾次科技館。
 
從龍陽路沿著滬南公路往南走,就快到南匯了。和滬南公路平行的是楊高南路。中間的路,有秀沿路,秀浦路。有幾次到南匯城裏吃飯,那有個小仿古建築群,有個小書店....

2011年春天,我又回到上海,靜靜的待在屋裏,有時去書店買些書來。心裏想念著那個研究所,但是既然無能為力,也就不必去了。

學校在秀浦路99號,我住在浦明路99號,偶然的相同數字讓我曾期望他們能久久的存在下去,而我也會和它們久久地聯係在一起。可是最近知道,因為學校沒有進展,南匯區(現在是浦東新區)要把它弄到很遠的地方去。沒了這個久久,不知對上海的這份感情是否會是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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