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文學城滾動新聞讀到蔡琴即將開演唱會,心情難掩激動。她蟄伏有些年了,我一直喜歡她的歌聲,十分感性也十分性感。我的三位阿姨住LA,每逢蔡琴來美國巡回演出,她們必定捧場。阿姨們總也不忘給我打電話吆喝一起腐敗。那些年亮兒還小,我又是捧著公司飯碗的勞動階級,請個假都良心不安,因此沒有一次成行。 印象中蔡琴巡回演唱從來沒在矽穀落過腳,屢次讓我扼腕與她始終緣慳一麵。當然,她的歌沒少聽, 電視上她的節目沒少看,就是沒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有一回阿姨們在賭城聽完蔡琴演唱會後興奮地告訴我,她們和蔡琴握了手,那一晚情緒High 上天去了。她們就像回到小女人的青春年代,在與蔡琴幽默風趣的言談中,笑顫得像朵花兒。每個女人,無論多大年紀,心裏都住著一個小女孩,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犀利人妻編劇說的。我極其讚同這樣的說法。並且從我阿姨們的身上,屢屢驗證不爽。另外,如果有人說同性之間無法產生崇拜與追星的情愫,隻有對異性才會死心塌地當花癡粉絲,我也可以簡單地舉阿姨們為例,反駁這種以偏蓋全的論點。總之,蔡琴就是能讓阿姨們心甘情願貢獻時間金錢精力與真情的人。
蔡琴的感情之路實在坎坷,2007年他的前夫楊德昌與結腸癌纏鬥七年後不幸以59歲之齡撒手塵寰,我在另一個論壇看到通篇對楊德昌導演溢美之讚後頗不以為然地寫過一小段感言,可以說對死者大不敬。當時我寫道: 因著對蔡琴的喜愛一直無法欣賞楊德昌的才 就算他真有才也難以折合抵消現實生活裏對蔡琴這無辜妻子的虧待 總覺得他對蔡琴喊著柏拉圖式的愛情, 卻演繹另一套靈肉合一的標準對新歡 特混帳! 雖已事過境遷這許多年 還是難掩當時初聞此事我對蔡琴的不舍與同情,激動情緒由而重現, 蓋棺論定對楊德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I can only wish that he can really rest in peace without too much guilty feeling and regret.
怎會這麽寫呢? 那是因為楊德昌太辜負蔡琴了。蔡琴崛起於民歌時代,在1980年代就已經擄獲台灣聽眾的心,算是偶像歌手了。楊德昌於1984年力邀蔡琴主演他的電影《青梅竹馬》,兩人隨即開始戀情,一年後,在楊德昌提議“不加入雜質的柏拉圖式愛情”後,蔡琴依然接受了他的求婚。之後10年間,兩人合拍電視廣告,為洗衣粉代言,配合默契看似幸福,細心的影迷還可以在楊德昌作品裏發現蔡琴的影子,從《恐怖分子》結尾的歌聲到《獨立時代》的美工。1995年8月5日,蔡琴和楊德昌結束10年婚姻,以第三者身份出現的鋼琴家彭鎧立走進人們視線,後又爆出二人無性婚姻的事實,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蔡琴此後多次聲言“這輩子不再給男人做太太”,而楊德昌對這段婚姻的結論是“10年感情,一片空白。”
2000 年,楊德昌和彭鎧立的兒子出生,作為古典音樂迷的彭鎧立在電影《一一》中,也給楊德昌在電影音樂方麵提供了不少幫助,影片中的鋼琴曲目多數出自她手。在紐約一個座談會上,被問及私生活的楊德昌表示,要維持一段長久的婚姻很不容易,他不反對婚姻製度,不過維持婚姻也要靠運氣,他覺得自己運氣很好,也很愛他的妻子。這段話對蔡琴太不公平,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混蛋。 尤其是楊德昌對與蔡琴的婚姻以“10年感情,一片空白。”作結論,太狠,太絕了。相對於楊德昌的絕情,蔡琴也淡淡回應:“我不覺得是一片空白,我有全部地付出。”
遭遇婚變的蔡琴,一度鬱鬱寡歡。曾經這樣相信過的人,今天卻令人心碎!她說:“我們習慣對許多事物容忍,但寬容絕對不是愛。愛是種絕對窗玻璃,你從中看我,我從中看你,大家愈看愈覺分不出距離,但若強行逾越,便割得你遍體皆傷。”
離婚後的整整3年裏,蔡琴沒有出一張唱片。丈夫背叛了她,父親又出了車禍,生活的磨難,情緒的沮喪,讓她的生命陰雲密布。
一次演唱會上,蔡琴站在台上不顧觀眾自言自語地說:“像我這樣受過傷的女人,如果碰到一個對象,到底還要不要戀愛?”
台下的觀眾異口同聲地說:“要!”
蔡琴又自問自答地說:“可是我會怕。”
台下的觀眾又喊:“不要怕!”
蔡琴此時才驚醒:原來自己是在表演中,可她想不到居然有那麽多的觀眾支持她、鼓勵她。驀地,深深的感動湧遍全身。她終於找到了繼續唱下去的真正理由:為愛,為超越於個人之愛的大愛而唱!
從坎坷情路中走出來,蔡琴成熟了不少,她說:“我以前太把焦點放在對方身上了,人要重感情,但是不要失去自我。這是這段婚姻給我的最大教訓。”
和蔡琴分手後,楊德昌結婚得子。2000年,他執導的電影《一一》獲得了戛納影展最佳導演獎。蔡琴的一些知情人說起楊德昌,現在還會義憤填膺,說楊德昌利用了蔡琴。可蔡琴不許他們這樣說,她說:“我隻能說,自己碰錯了人,對象不對。我覺得在整個婚變事件上,我沒對不起別人,是對方不適合這場婚姻。”
2007年蔡琴到上海,帶來她的音樂劇《天使不夜城》。她在劇中扮演女主角安琪,一個不斷被傷害,依然鍥而不舍的妓女。對這一個角色,蔡琴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但是比照自己,蔡琴說:“我就沒有我的角色這麽勇敢了,我隻能承認我的失敗,但是我還不敢真正很有信心地迎接可能的成功,在愛情上。”
舞台上,風情萬種的蔡琴淋漓盡致地演繹著妓女安琪。我們看見43歲的蔡琴,她還是那樣充滿活力,似乎有永遠的驚喜給觀眾,給惦念她的人。
遠離了那段受傷的婚姻,蔡琴結識了新的男友,在美國從事科技工作的趙先生。趙先生和蔡琴一樣,也曾受過婚姻創傷。畢竟大家都不是浪漫不羈的年輕人了,對於婚事,蔡琴一直不願提及。蔡琴後來說:“當時就有結婚的衝動,主要是因為我已有對象。我和男友兩個都是孤單的人,他比我大九歲,在感情上都經曆了不順利的過程,但彼此都不是隨便的人,到了我這年紀,再碰到適合的人不容易,既然這樣,還拖什麽?!”
知道自己已不再年輕,知道唱歌不能唱到白發蒼蒼,也知道舊愛逝去了,還有新愛以及愛過之後的滄海桑田。人生多多少少的風雨已感知、已體驗,蔡琴真的算是清醒和智慧的。而保持住這樣的智慧、清醒和坦率,這才是一生中最真實的擁有。
一晃五年過去了,原以為她和趙先生會相伴一生,誰知這段感情竟還是無疾而終了。報導上說蔡琴每次唱這首“霓紅燈”都會心痛而哭。 2003年在演唱會上一唱就哽咽、2008年唱過一次、前年粉絲點歌,她唱到一半說忘詞了。今年55歲的她終於戰勝情魔,她日前彩排完美詮釋這首歌,不再想哭。她說,他的離去,讓她對失敗婚姻有不同思考,“我曾經愛過他,而且那麽愛,就算中間不完美,也是上帝給我的祝福。” 看到這隻火鳳凰再次浴火重生,不枉阿姨們和我粉她超過二十年, 心裏要有什麽想法也就一句話:值了!
沒聽過她唱的霓紅燈,特地去youtube搜尋,終於找到這首歌,收藏留念。
《點亮霓虹燈》 - 歌詞 作詞:林秋離 作曲:黃國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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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麵對過那些令人很難堪的事
才明白人間的聚散 是不能全放在心上
你說的愛不難 不代表可以簡單 說忘就忘
總是麵對過任何時間都偽裝的人
那謊言如此的明顯 卻滿足了情的弱點
教人心甘情願 將自己陷在裏麵 不顧危險
點亮霓虹燈 粉刷著黑夜不會那麽深
縱然心已冷 也把愛當作真
點亮霓虹燈 疲倦的眼神不會那樣沉
我的夢依然在紅塵中翻滾 在紅塵中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