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1960
旅美作家 朱 啟
讀者 朱啟 為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見證中國60年”征文撰稿 2009-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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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這半生中,記憶如流水一般隨時光消逝,曾經那些愉快和幸福的日子並沒有留下過深的印記,而那些酸楚和悲傷的歲月,卻不斷湧上心頭……
那是一九六零年深秋的一個上午。天空,也和現在的好天氣時一樣晴朗,和煦的陽光透過被鄰家公雞抓破了的窗紙,傾灑在我們那低矮的屋子裏。
大人們都在忙活。父親一大早就進城抓藥去了,姥娘在外間“呱噠”、“呱噠”地拉著風箱。弟弟、妹妹們早就被送到山裏的姨母家求生路去了。
我蜷縮身子,躺在病了三個月的母親身旁。
“甡——”母親眨了一下她那黯淡無神的大眼睛,費勁地朝我舉起了瘦骨嶙峋的手。我趕緊向前探了探身子,以使她夠得著我那三、四個月沒剃的蓬亂的頭發。
“孩子,等我死了,你再找個後娘,要好好照看你的弟弟、妹妹。”
“娘,不——不!姥娘剛才還說你比前兩天好些了。”那時候,已經9歲的我應當說比較懂事了。
聽大人們說,母親是大煉鋼鐵那年得上的心口痛病。姨母說是讓我的一個愛嚼舌頭的遠房祖母氣的,姥娘卻說是因為村幹部摘去了秤砣砸碎了我們的鍋。
到底是為了啥?我搞不清楚。但每隔一段時間,母親就要犯病。以往都是瞧瞧醫生,再抓上兩副藥,哪回兒都沒現在這麽嚴重,三個多月了,怎麽也不見好。
“姥娘是說著哄人的。”我覺得母親仿佛在使出全身的力氣撫摸我的腦殼,說,“我是活不了幾天了。”
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溢出雙眼,我一頭紮進母親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看呢,都跟孩子說了些啥呀!”姥娘掀開門簾,進屋,嗔怪母親。我看到老人家也是眼淚包著眼珠。
“娘,你得活呀,等好了病,拉扯俺子妹們。我長大了,一定好好孝順您!”我抬起掛滿淚水的臉,懇求著有氣無力的母親。
“孩子都這麽說了,你就不能說句吉利的?”姥娘緊隨著我打幫腔。
“唉,我會治好的,他大(爸)說這回要取的藥裏還附著參呢。”母親那多日來一直陰鬱的臉上露出一點點笑意。
“娘,你想吃什麽?”我一時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姥娘輕輕地拽了一下我的褲腳。我轉過臉,看到她偷偷地朝我眨巴兩下眼皮,這才猛地記起,剛才她囑咐過我,父親回來之前,不能向娘談吃的。
“……”
“喔,你想吃什麽?鍋裏煮著胡蘿卜,他大(爸)待會兒還能帶點地瓜幹回來。”虧得姥娘話頭來得快。
——呃?胡蘿卜?天呀!哪裏來的胡蘿卜?姥娘這都是咋了?鍋裏隻蒸了幾個地瓜秧麵拌穀糠的窩窩頭,下鍋時,她還叫我幫著拉了一陣子風箱。
“別……別買地瓜幹,就那麽兩塊錢,得抓藥。集上地瓜幹六塊錢一斤,還愣搶。”母親有些緊張了。
“那,娘吃什麽呢?”
“我……我吃,孩子,你去拿個胡蘿卜吧。”
“……”我茫然無措地望著姥娘。
“稍等等,才開鍋,還不透。”姥娘趕緊搪塞。我看到老人家的神色是那樣負疚。
“哦,別拿了,我不想吃了。”母親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不!娘,你等著,一會兒就來!”我若有所悟地挪開母親的手,下了炕。
姥娘拽住我的袖口,投來一個不解的目光。我背著母親,指了指大門外……
“孝順的孩子。”屋裏隱隱約約傳出了姥娘的話。
暖烘烘的太陽照耀著懶洋洋的大地。村口路旁幾棵毛白楊樹梢上,飄蕩著幾片被毛毛蟲吃成蛛網狀的殘葉。路西麵墳場邊上僅有的兩棵榆錢,因為扒去了皮,早就枯死 了。十幾個墳疙瘩中間的洋槐,由於尖刺護住了皮膚,長得倒蠻帶勁兒,隻是它們的葉子都無例外地失掉了。雖說這洋槐葉吃下去,人的臉便會腫得像個關王,但也 要比那些吃觀音土後墜肚而死的人強得多。
我心裏像著了火一樣跑過了那片墳場,來到了生產隊菜園邊。這菜園大概有近百畝地光景。頭兩年,秋天的菜園,遠看上去,就像一床蔥綠的大毯子,葉子微呈紫色的扁豆,頂花帶刺嫩脆生生的黃瓜,身披戎裝滿懷信心迎戰霜寒的韭菜、芫荽、大白菜。豈止這些,還有烘烤在玻璃窖內的西紅柿嫩嫩的枝,水蘿卜旺旺的苗……
現如今已經全然不同了,偌大一片菜園,四周光禿禿,寥寥數畝地中央,種著幾畦才長出三五片葉子的小菠菜、大半畦花心菜、兩檔子胡蘿卜。
十來個撿菠菜的婦女蹲在畦埂上,她們時常停下手,抓起菠菜,彈彈根上的泥,吹吹葉上的浮塵,塞進嘴裏,有滋有味地咀嚼著。也有些鬼精女人抬起頭,瞅瞅走到別 處的老隊長看不見,趕忙拽過自己的孩子,手麻腳利地往孩子懷裏掖上兩把菠菜,然後拍一下孩子的屁股,大聲嗬斥:“家去看看你爺趕集回來了沒?”
老隊長叼著長煙袋在地沿上走過來走過去。他大概又在盤算著這幾畦命根子菜,多少納調撥,多少分社員,多少打發幹部,多少趕集上店跑四鄉。這老頭嘴皮兒總愛掛上那句口頭禪:“我日娘,總得盤算著多弄幾塊,分給社員,買那一人一份的二大兩(園業隊社員一天的人均口糧)。”
母親在身子好的時候,也常常帶我到菜園撿菠菜。老隊長蹲在菜畦邊上大口大口吐上一陣子煙霧,又笑眯眯地用煙袋嘴兒戳戳我的帽簷,樂嗬嗬地亮出他那一人獨有的大嗓門:“小子,你可別像那些閨女們一樣,眼饞人家囤裏的地瓜幹,呼啦群地往南山裏頭跑。咱們手裏也有這青菜,趕上鬧饑荒的年頭,不管生的、熟的吃上幾口,保準就餓不死。沒看見城裏頭那些穿製服的,都到咱地裏來倒地蛋(土豆)吃……”
一陣涼習習的風迎麵吹來,那兩檔子胡蘿卜一會兒伏了下去,一會兒又站了起來,這豔青得有些發紫的纓葉像在對我點頭,又像在對我招手。我不顧一切地竄進了胡蘿卜地,使勁地用腳跺,拚命地用手摳……
人們停下手中的活計,直勾勾地瞪著我。看園的二狗不知從哪裏“噌噌”幾步跑了過來,伸出他那鉤子般的幹癟大手,抓住我的夾衣領子,輕輕一提,像抓個雞雛似地把我拎入半空。
“隊裏就指望這點胡蘿卜換兩塊錢,半個錢還沒撈著,你倒好,先來偷,來搶!”
“哦——”我臉漲得血紅,兩隻胳膊攏倒胸前,緊緊護住那兩半截帶著新鮮泥土的胡蘿卜。
“嗨!這孩子好膽氣。”
“傻蛋,那國這樣偷東西?”
“他娘犯病三個多月,也就是了不得。”
“可不。這年景,好好的人都難挺住,長上病還不得更要命……”
婦女們嘰咕了起來。
在人們的紛嚷聲裏,老隊長大步流星地趕過來:“怎麽弄的?二狗,你先鬆開手。”
沒等二狗搭上腔,他又用大煙袋鍋戳戳我的胳膊:“咋扒胡蘿卜啦?餓直杖(幹巴)了是不?”
二狗鬆開手,我才喘過一口氣。
“這兩天,也沒見著你大(爸),你娘的病好點了?”老隊長一點都沒有拿我當賊的意思。
“更厲害了。”我哆嗦著嘴唇,“俺娘——她要吃胡蘿卜。”兩行淚水順著我的腮幫“唰”地一下子滾落下來。
“啊?是二嬸子要吃胡蘿卜?俺兄弟喲,你咋不早說!早說她吃,唉——你快打二哥兩耳刮子吧!”二狗居然彎下腰,將他那瘦得爆出青筋又髒得掛滿雲彩的額頭傾到我麵前,並有些發顫地托起了我那瘦小的手。
回想起來,他這副動作簡直能把人笑個半死。但二狗是那樣的真率,那樣的虔誠,以至於人們的臉上都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笑意。
“拿把鏟子來。”老隊長吆喝著撿菠菜的婦女們。
“呼啦”,好幾個婦女幾乎同時伸出攥著鏟子的手邁過了菜畦子。
老隊長張手接過一把,三兩步跨到我扒胡蘿卜的地方,蹲下身子,拾起被我拽掉的胡蘿卜纓,用鏟子剜了幾下土,填住我拔出胡蘿卜後的那兩個小坑,又小心翼翼地從畦埂邊上挑了幾個纓葉大些的胡蘿卜挖出來,用鏟子輕輕拍打幹淨,將纓子一扭,纏成一塊,往我懷裏一塞:“拿家去煮給你娘。”
悲傷、感激的心情交織在一起,我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剛要邁步,二狗站起身來:“等一等,兄弟。”他劈手奪下一把鏟子,大步走到我扒胡蘿卜的地方,用勁往地裏剜撓幾下,挖出被我扒斷的那兩半截胡蘿卜尾,遞到我麵前:“大弟,你把這也捎著。”
我捧著這幾個命根子般的胡蘿卜,望了望老隊長、二狗哥和婦女們那一張張幹瘦而又慈祥的臉,哈下腰鞠了一個大躬,回身往家中奔去。
“苦命的孩子。”
“子妹四個數他大……”
我兜著那一抱胡蘿卜,一溜小跑趕回家,並沒有引起大人們的格外高興。
“回來了,甡。”姥娘在吹著藥罐子下麵的柴草,眯起被煙熏紅的兩眼,溫和地叫了我一聲。父親拿著舊竹皮子暖壺往碗裏倒水,臉上就是不開晴。
我把胡蘿卜放到地上,抖擻了兩下夾衣上的土,應了姥娘一聲:“塊煮,姥娘。”趕忙鑽進裏屋。
我把臉貼上閉著眼睛的母親耳邊,喜滋滋地小聲說:“娘,待會兒吃胡蘿卜,啊。”
母親微微睜開那雙無力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胡蘿卜和帶參的藥,竟也沒治好母親的病。第三天夜裏,我終於沒能聽到彌留中的母親對我的呼喚,也沒能感到她那無力的手掌怎樣從我的頭頂滑落……我太困了,以至於大人們如何把我從咽了氣的母親身邊移到炕尾,都全然不曉。
睡夢裏,我仿佛覺得身上越來越冷,耳畔似乎回響著時近時遠的“嚶嚶”聲,那大概是父親在哭……
那一年,村子裏還有其他一些老人、孩子和病人,不堪折磨,相繼死去。萬分不幸的是,二狗哥也因吃了有毒的野菜,渾身上下浮腫而死。
如今,在我人生的鼎盛年華裏,可以放手去寫這些記憶深處的東西。我懷念我那早逝的可憐的母親,也懷念那些紮根我心靈的貧窮和困苦的歲月。我的母親和那些同情與幫助我的人,不論他們在人間還是在天國,將永遠伴陪著我,走過這綿延的生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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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時代雜誌》: 非一般評論:最該寫進小學課本的文章
中國戲劇與傳記文學家、旅美作家朱啟
朱啟,本名:張玉洪。男,1951年舊曆7月26日出生於中國山東省諸城市,戲劇與傳記文學家,旅美作家。1984-1994年,先後獲得昌濰師專中文係、山東電大漢語言文學專業、山東藝術學院戲劇係編導專業、中國作協魯迅文學院文學創作研究班畢業文憑,以及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生部戲劇文學碩士課程班結業證書。
1984年,少小喜愛文學的朱啟在諸城周邊縣市匯集文友上百人,發起成立“盧筍文學社”並被推舉為社長,先後創刊和主編了《盧山文藝》《盧筍文學叢刊》(詩歌、散文、小說與評論專號)《樓子文藝》等文藝雜誌20餘期。
1986年,朱啟在首屆濰坊地區文化站長培訓班和首屆濰坊地區電視劇創作學習班脫穎而出,創作並演出了話劇小品《扇案》和電視連續劇腳本《蘇東坡在密州》。第二年,他又與濰坊市藝術館黃百勝連手創作了電視劇《風箏誤》〔上下集〕,被長春電影製片廠拍攝。1988年4月,在“第六屆濰坊國際風箏會”期間,分別由濰坊、山東、吉林等電視台相繼播放,並於同年
1988年,朱啟通過成人高考,進入山東藝術學院戲劇係編導專業脫產學習。兩年期間,創作出話劇、影視、學術論文以及詩歌、散文、報告文學、翻譯作品等60餘件,被《新劇本》《影視文學》《大眾日報》《齊魯藝苑》《新聊齋》《老人天地》及山東電台、電視台、山東大學出版社等20多家媒體采用,並獲得多項文學藝術創作獎。不久,他又被接納成為中國戲劇家協會山東分會會員和收錄《山東作家詞典》。
1992年,朱啟通過選拔進入中國作協魯迅文學院深造,並把自己的創作領域拓寬到小說領域,創作出短篇小說《珍貴的愛》《嫉妒》等發表並獲獎。第二年,他轉入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生部繼續深造,創作戲劇作品《候車》《評豫劇〈五福臨門〉》等在《新劇本》《河南戲劇》等雜誌發表,並獲得碩士研究生課程進修班的結業文憑。期間和以後,他的若幹篇企業界精英人物傳記作品在《中外企業家》《當代企業家》《國際商報》等媒體發表。
1996年與1998年,朱啟分別參加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與德國歌德學院北京分院聯合舉辦的紀念偉大戲劇家布萊希特去世40周年和誕辰100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在會上宣讀了論文《挑戰,從這兒開始--布萊希特1919年4個獨幕劇賞析》《評〈巴爾〉——兼論香港“劇場在行動”》,並將他的“布萊希特早期戲劇”翻譯作品與專家們進行交流。其中《評〈巴爾〉》論文在《中國戲劇》1998年第7期發表。
1999年2月,朱啟受邀參加《民主與法製》春季創作筆會,完成中篇紀實文學《一個女研究生之死》,後收入個人文集發表。
2001年4月,在《文藝報》首屆“中國作家世紀論壇”上,朱啟的散文《永難磨滅的記憶》,獲得“全國作品評比”二等獎。並得到茅盾文學獎暨魯迅文學獎評委吳秉傑先生作為詩歌與散文組首篇範文重點講評。同年5月,長征出版社又出版了朱啟的紀實、傳記文學作品集《托起屬於自己的太陽》。
2003年7月,中國文學出版社出版朱啟的另一部紀實、傳記文學作品集《無悔人生》。其後,他應邀出席了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舉辦的菲力普·肖特《毛澤東傳》座談會,作了“如何看待毛澤東”的現場發言。並先後被中國紀實文學研究會、中國報告文學學會、中外傳記文學研究會、中國戲劇家協會吸納為會員。
2004年9月,朱啟赴美陪讀。並自2006年9月開始,連續三屆擔任加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首席顧問兼文化工作指導。同時,創作了獨幕話劇《愛情變奏曲》,在2007年加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華人春節晚會上演。在這台影響力較大的晚會上,朱啟擔任了總撰稿人和藝術總監的職務。此後,他又在2009年的同台春節晚會上,創作與上演了獨幕話劇《奧運拉拉隊》。並且,他還連續三年策劃、製作與主持了這台年度晚會唯一的保留劇目“詩詞答對”節目,深受廣大觀眾的青睞。
與此同時,朱啟還創作了文學作品《陪讀找樂子》《在那悲慘的歲月裏》《種菜小記》《薄奠》《衝浪》《生活》《天佑吾師》(壓縮版)《訴不盡的母女情——記趙小蘭與她的母親朱木蘭》《毋容青史盡成灰——著名美籍華裔作家張純如逝世5周年祭》《矢誌搭建中美經濟與文化交流的彩橋——記美國通用汽車公司副總裁楊雪蘭》《她的天空有太多的精彩——側記
2007年12月,朱啟以他長期深入美國華人社會采訪寫作的豐富經驗及在戲劇藝術上的傑出才華,被美國明月歌舞劇社特聘為編劇,並參與改編製作百老匯音樂劇《花鼓歌》(Flower Drum Song)中文版的世界巡回演出專項計劃。
2008年1月,朱啟以極大的社會熱情和紮實的文學功底,承擔了《中國日報》暨《台灣時報》文藝副刊“洛城文苑”的執行主編和“作家介紹”專欄撰稿人。並相繼擔任了《世界華人周刊》副總編輯、《中華商報》特邀撰稿人、《多維時報》《僑報》《美洲文匯周刊》《華人雜誌》《海外校園》等報刊專欄作家、《美華文化時報》首席記者、“世界名人網”主筆暨南加州總監,以及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理事與北美聖穀華文作家協會榮譽顧問等職務。
從2007年1月開始,北美最大的中國學生學者聯合團體“美西南地區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主席聯席會”正式聘任朱啟為秘書長。又從2007年1月著手個人紀實文學作品集《命運交響曲——華裔留美學生訪談錄》的采訪創作。現已完成對美國南加州大學、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加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加州大學爾灣分校、加州大學河邊分校、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加州理工大學、加州州立大學聖地亞哥分校、俄勒岡州(Oregon)州立大學、新奧爾良大學、圖蘭大學、康乃爾大學、斯坦福大學、哈佛大學等處中國留學生的基本采訪,正在匯集資料,編纂稿件,力求早日出書。並於2008年3-9月,策劃組織了“美西南地區學生學者‘迎奧運首屆神州學苑杯’自選題材征文”活動,同時又應邀擔任了“美西南地區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主席聯席會〈夢圓中華〉中秋晚會”組委會成員和特邀導演的重要職務。
2009年6月,朱啟以散文《父親的骨氣》參入矽穀女性協會“2009父母親節征文大賽”,獲得第一名。旋即受邀請擔任該協會“為紀念中國建國60周年、中美建交30周年,為促進兩岸團結走向共榮、為維護世界和平發展而匯編的美國女性人物通典——《美國矽穀女性精英60案例》編委顧問及特邀編輯,執筆撰寫北美成功女性趙小蘭、陳香梅、張純如、楊雪蘭、盧燕、趙美心、王秀蘭、王克難、羅玲、祿暢等十餘人的成功案例。
2009年9月,朱啟的散文名作《種菜小記》在獲得北美媒介廣泛好評與轉載的基礎上,實至名歸地榮獲“第一屆《世界華人周刊》華文成就獎之優秀作品獎”。同月,又受邀擔任聖巴巴拉華美協會會刊主編職務。
2009年10月,朱啟以個人近年來在北美華文媒體的突出業績,經華僑救國聯合總會專家評審,榮獲“2009年華文著述新聞寫作項報導類”佳作獎。
2009年10月28日,朱啟 為FT中文網“見證中國60年”征文撰稿《母親1960》,在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29392 )刊登,旋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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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naba的帳篷網http://barnaba.ccblog.net/archives/2009/346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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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美期間,朱啟的散文、詩歌、人物傳記等作品數度在海內外文學藝術作品評比中榮獲最高獎勵和網絡熱評,並以傑出的社區義工奉獻與成就,獲得南加州政府官員、市議員與華人社團組織的多次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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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那物質生活十分困難的年代,也折射出人性溫潤的光.”這句評語正點明了作者的真意,深深感謝楚江文友!
1、“家去看看你爺趕集回來了沒?”有點方言:回家看看你爸他趕集回來了沒有?爺在北方農村,通常就是爸。
2、“快煮,姥娘!”口語:“姥娘,趕快把這胡蘿卜煮煮給我媽吃吧!”
非常感謝您細致入微地閱讀,等到文章結集出版的時候,其中一些非大眾化的拗口敘述,一般都是要細致討論,再作最後定稿的。
你要是還有什麽意見,不論是對文章內容還是遣詞造句,隻要感覺有些別扭,隻管隨意提出來,讓我考慮再作修改。
您若是願意,也可以發E-mail給我交流。您這樣的文友,在這裏是不多見的。深切問候了!
朱啟12-3
有兩處不大明白。
1) “家去看看你爺趕集回來了沒?”
是:“回家去看看你爺趕集回來了沒?”的筆誤呢,還是有別的什麽意思?
2) “塊煮,姥娘。”
是:“快煮,姥娘。”的筆誤呢,還是有別的什麽意思?
謝謝!
拜訪中,謝謝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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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啟祝好
讀來淚水漣漣, 寫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