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齋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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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生於六十年代--我們是幸福的一代

(2010-03-08 01:09:02) 下一個

居士按:看了下麵南木香女士的感歎和跟貼,特別是說到我們這一代處在過渡階段的人,所謂的中國人的兒子外國人的爹,再加上那專門啃老,見誰啃誰的什麽幾零後,想起了這個帖,貼上來與同輩人共勉。沒有找到原文出處,因此也不知道原作者為何人。好文一篇,值得再讀的。這個壇子裏年輕人多,還望得罪莫怪。

生於六十年代--我們是幸福的一代

    論語上講:三十而立 四十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 六十而耳順 七十而從心欲。
    老一輩人總要念叨自己的滄桑史,讓下一代人知道,千萬不要忘本。生於六十年代的人,今年最大的五十,最小的四十,如何向下一代陳述自己的滄桑史呢?如果寫生於五十年代的人,那將是一本催人淚下的小說。但是本人生於六十年代,對前麵的事情缺乏了解,江郎才盡,無處下筆。但是,寫六零後,是自己的親身經曆,回憶四十多年以前的事情,立刻靈氣恒發,痛苦和快樂瞬間頓時浸滿了腦海。寫了一半我才發現,生於六十年代,原來是最幸福的一代。首先來說,生於六十年代的人,基本上躲過了五十年代末的困難時期,生下來享受國家定量的牛奶票。總的來說,與上一代相比,身體的成長發育屬於正常的範圍內.幾歲時趕上了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看著那些曾經是那麽慈祥的老奶奶和老爺爺被批鬥,每天早晨跟著家人和鄰居們一起,舉著毛主席語錄對著毛主席像宣誓。對我們這些半懂不懂事的小孩子,這是一段可貴的經曆,也是我們童年中的一段色彩斑斕的片斷。當然,這是所有的後輩,永遠無法涉足的曆史。
    我們那時沒有電視,所有的活動都集中到了室外;用木頭塊加上個滾珠,再做個鞭子,在胡同裏抽漢奸。在大街上到處撿廢煙盒,折成三角形,小朋友們一起拍三角。用鐵絲做個大圓圈,用家裏的火筷子,推著上大街賽跑。三分錢一根的小豆冰棍,吃完了把叉冰棍的木頭釺子留起來,一起手心手背的耍冰棍棍。我們那時沒有汙染,冬天的時候,一下大雪,我們一邊吃冰涼的白雪,一邊堆起雪人,用煤塊做雪人的眼睛。夏天的時候,我們帶著自製的小笊籬,蹲在護城河邊,可以撈回許多的小魚。 電影票隻有五分錢一張,可以看兩個多小時,“地道戰”“地雷戰”“奇襲”還有“南征北戰”,另外就是革命樣板戲。當八十年代“戲說乾隆”紅遍中國大地的時候,看到許多人模仿乾隆的就坐的姿態,我馬上想到我們當年學習李玉和豎起衣領,健步走入刑場雄姿。我們唱著閃閃的紅星,到處尋找做地雷的材料(一硝,二磺,三木炭),夢想著成為革命英雄的那一天。 我們每人的家裏,都有半導體。每天中午下學回家吃飯的時候,還可以聽半個小時善前方講得“李自成”,然後美美的睡個午覺,下午再去上學。我們從小學到中學,學校主要抓治安,不太抓教學,我們這些童心燦燦的孩子,逍遙了近十年。我們可不像今天的小學生,做個功課到深夜。沒有電視和電腦,我們基本按時睡覺。學校那麽輕鬆,我們還是不情願去上課。後來,我們就趕上了唐山大地震,學校關門幾個月,張鐵生交白卷,黃帥反老師,我們成了學校的主人。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是童年,我們是在無憂無慮中度過的,那確實是一段值得回憶的美好時光。我們盼著過春節,因為我們可以吃到餃子,還有花生和瓜子。我們不羨慕山珍海味,因為我們沒見過,我們比任何一代都明白什麽是幸福。不過這一點,現在的孩子們很難理解。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家家的日常中的晚餐,比我們小時候過春節的年飯都豐盛,過節日時的夥食和平時也沒有區別。如果,什麽都一樣,孩子們如何能理解什麽是幸福?什麽是喜悅感?下一代人說,你們真可憐,小時候連飛機都沒坐過。我說,如果你不知道一個珍寶的存在,你不會後悔你沒有擁有它。什麽是可憐?別人有,你自己沒有,但你卻想要它,那才是可憐。別人開汽車上學,你坐公車上學,你也想開車但就是買不起,每天為此事發愁,你才可憐。我們那時,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無處比較,每人都差不多。我們那時胖子少,想吃什麽都是家裏最好的,也不知道什麽是膽固醇高。哪像現在的孩子,放在桌上的美食不敢動,怕影響了健康,咬著牙吃不喜歡吃的素食。
    我們上中學甚至高中,很少有對異性的衝動。我們沒有一種審美意識,服裝也很單調,男女生唯一的區別是頭發的長短,隻要帶上帽子,前後看看,很難發現是男還是女。我們也搞不清什麽是情,色,頂多在家長不注意的時候,看那本生理衛生的書。我們那時不懂名牌,的確良襯衫,褲子沒有補丁,已經很時髦了。我們是第一批趕上了中國大學的正式招考,稍加努力就上了大學。那時的大學,是保險箱,誰都能畢業,而且保證有工作。雖然大學的宿舍是上下鋪,八個人一間屋,沒有空調和電扇,但是離開了父母管教環境,對我們是種新奇而憧憬的日子。踢足球,看電影,聽鄧麗君的歌,唱著“外婆的澎湖灣”度過我們自由的時光。上大學後,學校明文規定不許談戀愛。十八歲的我們,眼光開始了對異性的探索。我們一旦找到了目目相對,閃閃觸電的感覺,就會不顧一切的進攻。一對對的情侶,成為了四散的地下工作者。我們明白早戀是帶有害羞還有低級的意味,但是,花開花落是大自然的產物,我們無法抗拒。花要開的時候,是擋不住的。我們不是追求對方的富有,我們尋找著純樸的愛情,酣暢淋漓的情書是我們唯一抒發情懷的產品。雙方都是一無所有,這種苦澀,含蓄,真誠的戀愛階段是讓我們難以忘懷的。把情書保存在抽屜裏,把黑白照片藏在教科書裏,把對方的身影記住在腦海裏。大學畢業了,國家保證分配,我們走到了工作崗位。我們是受人羨慕的一代。那些生於五十年代,插隊下鄉後,剛回城做工人的師傅們用慚愧的目光看著我們。我那時二十多歲,他們也隻是三十多歲,但他們已經有十幾年的插隊經驗,他們才是耽誤的一代,也是值得同情的一代。我經常聽到有人在背後說:“那就是新分來的大學生。”我那時好得意,那時是什麽比例?工人兩千多人,大學生才不到十個。
    進一步的改革開放,我們的羽翼已經豐滿,自己砸掉鐵飯碗,有的在商海中奔波,有的跨過大洋開始了留學生涯。九十年代,我們幸運的趕上了電子時代,我們雖然不年輕,但也一點不老,所以很快的跟上了時代。我們正在這個轉型的時期,盡情施展自己的才華。“人生輝煌三十始,人生四十正當年。”我們生命的每一步,基本都步步追上了改革的節拍。二十一世紀,國富民強的盛世,我們又在其中。比起我們的前輩和我們的後代,我們不覺得我們才真正的擁有豐富的人生經曆,我們不覺得我們比他們多活了一輩子?我們比任何一代人,都了解什麽是苦,什麽是甜?我們趕上一次次變遷,我們生活在美好的時代。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坦率的說,看著現在的孩子們,童年這麽辛苦的熬夜做功課,小學生就那麽多的近視眼。有電視不能看,有電腦不讓上。到考大學時,頂著那麽大的壓力,擔心落榜。就是上了大學,還要擔心找不到工作。他們的生活比我們那時候優越,物質比過去也豐富,但他們缺少的是我們那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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