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1)
2014 (1)
十三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我睡了應該有十個小時,最後是被七嘴八舌的聲音吵醒了。說話的人們至少在用三種語言(中文,英文和西班牙文)交流,各說各的語言,奇怪的是他們竟然都能明白彼此,交流得天衣無縫。
我大概正在做一個美夢,睜開眼睛半天才明白了三個哲學問題:我是誰?我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而且也搞明白了周圍的狀況:坐在我右後方的一位西班牙裔老先生,大概70歲左右,睡了一天醒不過來,有呼吸,但是沒有任何反應。現在正躺在我身後的座位上。我對老人應該是有印象:精瘦矮小,雙目炯炯。
空乘人員找來了醫生,一群人又是在我身後一通忙活,從對話裏聽出老人大概有了反應。
飛機降落後,我們被告知老實坐著不能動,要由醫護人員先把老人抬下飛機,我們才可以下去。大概在座位上坐了有十幾分鍾,也沒見醫護人員上來,老人也已完全清醒,很精神地坐在座位上,所以我們才得以下了飛機。
下飛機後第一步是錄指紋,我試了無數遍就是錄不上,手都快擦破了,而且換了幾個機器。看著其他人都麻麻利利地錄完走人,我實在不想再試了。最後工作人員也是無奈,讓我到最後的邊檢櫃台去辦理。到了櫃台,指紋一下子就錄上了,工作人員說,“那邊機器可能不靈敏,以後直接過來錄就行了。” 聽了這句暖心的話多少衝淡了我這一路上的一個個無奈。家鄉真好呀,親切舒心,家鄉的鄉親們尤其得好。
總算拿了行李,出了機場,我在T2耐心等待那恨不得飛機還沒在達拉斯起飛就到T3接我的哥。等了四五十分鍾才看見我那大腹便便像有六七個月身孕的哥帶著我那花枝招展的嫂子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地走來,當然他也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