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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得嫁老美 (3) 一見鍾情

(2010-07-05 13:39:54) 下一個


方潔仿佛聽到有車開過來,她豎起了耳朵,車庫門響了,她知道林海回來了。隨著關車庫門的聲音,林海進了家,他往樓上看了看,女兒房間的燈隨著他的進門而滅了。他站在廳裏想了想:要不要現在跟方潔談談?還是等到明天吧。反正也就是這樣了,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於是進了主臥浴室洗漱。

方潔關了燈,滑進被單裏。她毫無睡意,在黑暗裏瞪著大眼睛,用耳朵搜索著林海所有細微的動靜。她還愛他嗎?回答應該是肯定的,她還那麽在乎他,還是那麽深那麽深地愛著他,當年情竇初開的她對林海是一見鍾情。

高二的時候方潔轉學到北京這所市重點學校來,這裏是高幹子弟的集中地。上這所學校,要麽是高幹子弟,要麽中考的分數極高,方潔之所以能半路順利轉進這所高中是因為姨媽在這兒教書,姨父這個局級幹部不知算不算個高幹,估計在皇城根兒下什麽都不算。

這時立秋已過,北京正是秋老虎的時節,早晚已經涼了,白天依舊悶熱。但畢竟是秋高氣爽的時節了:天空高遠,天是湛湛的藍,雲白得像棉絮,一切都那麽透亮。剛開始的時候方潔總覺得北京的天兒晃眼,透亮得不真實。

因為上海的天是不一樣的:基本上是陰沉沉的,空氣裏的水氣也總是濕濕地沾在身上,尤其是黴雨季節。有人說上海女人皮膚細嫩是因為空氣裏水氣大,也許有道理,但讓人覺得這話的意思是說她們月白色皮膚是因為沒見過太陽,漚出來的,聽著多少有點兒森人。

方潔也因了這高爽的天氣心情好了很多。這兒她誰也不認識,對於性情靦腆內向的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她從小就習慣了孤獨,也會享受孤獨。最讓她感到高興的是離開了那惡夢一樣的家,她努力著慢慢把高一那一年發生的一切忘掉。

開學幾天了,方潔慢慢習慣了學校的環境。禮拜五放學後,她沒急著回姨媽家,而是到學校的操場上轉悠轉悠。學校的操場很大,中間是足球場,環繞著足球場的是跑道,邊上還有籃球場,排球場和田徑場。

操場上人滿為患:田徑隊在訓練,幾十個人在踢球,還有一大群人在打籃球。這麽好的天兒,再有這麽一群朝氣蓬勃的青少年奔跑著,跳躍著,氣氛很是欣欣向榮。她在操場上遛達,漫步在同學們中間聽著他們的歡笑,感覺自己也成了他們中的一分子。方潔也被感染了,臉上競不自覺地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她走近籃球場,十幾個男生在打球,其中有一個男生尤其引人注目:他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是個中鋒的材料,但看他身體又靈活,控球後衛和前鋒打得也不錯,方潔當時是個球盲,這些門道都是後來才明白的。

球打出了界,這個男生出來撿球,方潔看到了他的臉:這是一張長方臉,目如朗星,鼻子高挺,那目光裏多有玩世不恭。北方男孩兒大多身材高大,發育相對南方男孩兒要早;
在弄堂裏方潔也看到男孩子會穿得很少地走動,但就像拔了毛的小公雞,沒覺得他們的身體和自己有多少不同,所以根本沒在意過。

這個男生從方潔身邊走過,方潔清楚地看到了他胸部和胳臂上發達的肌肉,還聞到了他身上的汗味兒,這讓方潔有種說不出的燥熱,她的臉不由得紅了。

方潔當時並不知道她遭遇了學校的萬人迷:林海。林海各個方麵都優秀:長相自不必說,成績好,體育好,父母都是部級幹部。學校裏,學校外明著暗著追求的人源源不斷,他都有點兒麻木了。

方潔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很尷尬,好在林海對她視而不見,方潔暗暗慶幸沒人看到她的失態。她逃也似地離開學校,但林海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其實林海隻一眼就把方潔打量得清清楚楚:北方女孩的皮膚大多白裏透紅,顯得健康,但看多了也就不覺得什麽了,而且基本上個個性格開朗,大大咧咧。這個女生沒見過,膚色和北方女孩不同,倒是別有味道,黑黑的亮晶晶的眼睛含笑地看著他:顯得單純又沉靜。林海心裏最深處被輕輕地觸動了一下,原本麻木的內心複活了。

方潔不知道的是林海花心思打聽出她的來曆, 聽說她的姨媽就是自個兒的班主任,一下子就泄了氣,沒敢輕舉妄動。

這邊方潔也慢慢知道了林海這個人物,她明白自己身體並不幹淨,逃避是她的本能,她也就不再奢望什麽,把林海悄悄地放在心裏一角,隻有在夜深人靜地時候才放出來用來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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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不笑不熱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夏仲夢的評論:
謝謝你誇獎,我都找不著北了。

嘿嘿,學校嘛,就是那麽個高中,也很朦朧,嘿嘿。。。
夏仲夢 回複 悄悄話 喜歡這段描寫,很青春很朦朧,那個學校呢?景山,還是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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