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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零散記憶(三) ---寒冬

(2009-12-22 19:19:45) 下一個

  
也記得兒時的冬天,秋天。但大部分記憶都是在春夏兩季,而且夏天不熱不躁。

到了夏天,知了在樹上不停地“知了知了。。。”的叫。中午時人們去食堂打完飯菜,吃好,收拾好,全院就安靜下來,都在睡午覺。夏天時總是在知了的叫聲中入睡,仿佛那就是催眠曲。

對這全院大睡午覺印象很深,想來這種好日子都以成為過去,來美十幾年不記得睡過什麽午覺,而且也沒聽到過知了叫了。難道這兒沒這種精品小動物?還是人老遲鈍了,對他們已經無知無覺。

春夏交際之時逮知了吃是一大樂事。

我們大院的大門外有很多大樹,記不清都是什麽樹了,想必是柳樹居多,要不車站名兒叫大柳樹北站呢。。。

那時大門外沿著一排大樹應該有一條小水溝,一米來寬,好像是流動水,有柳條垂陰,水中看到倒影的印象。

春末夏初,知了的幼蟲剛剛蛻去幼皮,從地裏爬出來,餓了一冬了,急著往樹上爬,好大吃一頓。它們全身透明,呈琥玻色。那時它們的感覺應該不那麽敏感。

黃昏後(不是人約黃昏後,是知了),靜靜地等在一棵樹旁,等它們出洞。好象還要看看樹旁地情來判斷知了情況,為什麽以及如何看,已經不記得了。

運氣好,等一個多小時能逮個幾隻,運氣不好,鳳毛麟角。拿回家,用油稍微一炸,吃起來那個香。不明白怎麽那時會吃這種東西。讓我現在再吃,肯定吃不下去。

有一回,等得時間長了,兩手空空,天也慢慢黑了,看到一個形狀相似的,急著一抓,手上生疼,原來是隻蠍子。忍著一肚子的委屈---一隻沒抓著,手上的疼痛,礙著男兒有淚不輕彈,愣把那小眼淚憋了回去,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注: 下麵還會繼續烤麻雀,吃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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