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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愛情詩歌

(2009-05-31 18:21:51) 下一個
現代愛情詩歌


我等候你 ---徐誌摩

我等候你。
我望著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著將來,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
你怎還不來? 希望
在每一秒鍾上允許開花。
我守候著你的步履,
你的笑語,你的臉,
你的柔軟的發絲,
守候著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鍾上
枯死——你在哪裏?
我要你,要得我心裏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靈活的腰身,
你的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像一座島,
在蟒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來臨,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優曇
開上時間的頂尖!
你為什麽不來,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這不來於我是致命的一擊,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陽春,
教堅實如礦裏的鐵的黑暗,
壓迫我的思想與呼吸;
打死可憐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給
妒與愁苦,生的羞慚
與絕望的慘酷。
這也許是癡。竟許是癡。
我信我確然是癡;
但我不能轉撥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萬方的風息都不容許我猶豫——
我不能回頭,運命驅策著我!
我也知道這多半是走向
毀滅的路,但
為了你,為了你,
我什麽都甘願;
這不僅我的熱情,
我的僅有理性亦如此說。
癡! 想磔碎一個生命的纖維
為要感動一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淚,
她的一聲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願,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傳給
一塊頑石,她把我看作
一隻地穴裏的鼠,一條蟲,
我還是甘願!
癡到了真,是無條件的,
上帝也無法調回一個
癡定了的心如同一個將軍
有時調回已上死線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來是不容否認的實在,
雖則我心裏燒著潑旺的火,
饑渴著你的一切,
你的發,你的笑,你的手腳;
任何的癡想與祈禱
不能縮短一小寸
你我間的距離!
戶外的昏黃已然
凝聚成夜的烏黑,
樹枝上掛著冰雪,
鳥雀們典去了它們的啁啾,
沉默是這一致穿孝的宇宙。
鍾上的針不斷的比著
玄妙的手勢,像是指點,
像是同情,像的嘲諷,
每一次到點的打動,我聽來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喪鍾。



沙揚娜拉徐誌摩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偶然 徐誌摩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距離 蔡其矯

在現實和夢想之間,
你是紅葉焚燒的山巒,
是黃昏中交集的悲歡;
你是樹影,是晚風,
是歸來路上的黑暗。

在現實和夢想之間,
你是信守約言的鴻雁,
是路上不預期的遇見;
你是歡笑,是光亮,
是煙花怒放的夜晚。

在現實和夢想之間,
你是晶瑩皎潔的雕像,
是幸福照臨的深沉睡眼;
你是芬芳,是花朵,
是慷慨無私的大自然。

在現實和夢想之間,
你是來去無蹤的怨嗔,
是陰雨天氣的苦苦思念;
你是冷月,是遠星,
是神秘莫測的深淵。


祈求 --蔡其矯

我祈求炎夏有風,冬日少雨;
我祈求花開有紅有紫;
我祈求愛情不受譏笑,
跌倒有人扶持;
我祈求同情心——
當人悲傷
至少給予安慰
而不是冷眼豎眉;
我祈求知識有如泉源泉,
每一天湧流不息,
而不是這也禁止,那也禁止;
我祈求歌聲發自各人胸中
沒有誰要製造模式
為所有的音調規定高低;
我祈求
總有一天,再沒有人
像我作這樣的祈求!


她這一點頭--曹葆華

她這一點頭,
是一杯薔薇酒;
傾進了我的咽喉,
散一陣涼風的清幽;
我細玩滋味,意態悠悠,
像湖上青魚在雨後浮遊。

她這一點頭,
是一隻象牙舟;
載去了我的煩愁,
轉運來茉莉的芳秀;
我佇立台階,情波蕩流,
刹那間瞧見美麗的宇宙。


教我如何不想她 --劉半農

天上飄著些微雲,
地上吹著些微風。
啊!
微風吹動了我頭發,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戀愛著海洋,
海洋戀愛著月光。
啊!
這般蜜也似的銀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麵落花慢慢流,
水底魚兒慢慢遊。
啊!
燕子你說些什麽話?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樹在冷風裏搖,
野火在暮色中燒。
啊!
教我如何不想她?


窗外-- 康白清

窗外的閑月
緊戀著窗內蜜也似的相思。
相思都惱了,
她遠涎著臉兒在牆上相窺。

回頭月惱了,
一抽身兒就沒了。
月倒沒了;
相思倒覺著舍不得了。


是誰把-- 劉大白

是誰把心裏相思,
種成紅豆?
待我來碾豆成塵,
看還有相思沒有?

是誰把空中明月,
撚得如鉤?
待我來摶鉤作鏡,
看永久團圓能否?


贈別--穆旦

多少人的青春在這裏迷醉,
然後走上熙攘的路程,
朦朧的是你的怠倦,雲光,如水,
他們的自己丟失了隨著就遺忘;

多少次了你的園門開啟,
你的美繁複,你的心變冷,
盡管四季歌喉唱得多好,
當無翼而來的夜露凝重——

等你老了,獨自對著爐火,
就會知道有一個靈魂也靜靜的,
他曾經愛過你的變化無盡,
旅夢碎了,他愛你的愁緒紛紛。


煩憂-- 戴望舒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
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我還要等 --齊麗華

是的,我還要等……
既使風的歌濤
已漫過夜的堤壩
既使春的洪流
已衝毀冬的城郭
即使愛情
已走出陰暗的隧洞
即使亙古的渴望
已滴穿冰冷的寂寞
冰川開始風化
連望夫石
也在醞釀新的頌歌

而我,仍在等
也許等到
等到青春剝光葉片
生命長滿褶皺
等到脈搏暗弱
目光鏽蝕斑駁
等到激情燃盡
思念流成河
等到情感憔悴
變成荒涼的沙漠
等到心啼出血來
長滿老繭
等到所有的夢幻
都凋落
而我,還要等
直到融進那個
古老的傳說……


我希望--黃培佳

人們常問,應該找一個什麽樣的伴侶呢? 我說:

我希望,她,和我一樣,
胸中有血,心頭有傷。
不要什麽花好月圓,
不要什麽笛短簫長。

要窮,窮得像茶,
苦中一縷清香。
要傲,傲得像蘭,
高掛一臉秋霜。

我們一樣,就敢在暗夜裏,
徘徊在白色的墳場。
去傾聽鴟鴞的慘笑,
追逐那飄移的熒光。

我們一樣,就敢在森林裏,
打下通往前程的標樁。
哪管枯枝上,猿伸長臂,
何懼石叢裏,蛇吐綠芒。

我們一樣,就敢隨著大鯨,
劃起一葉咿啞的扁舟,
去探索那遙遠的海港,
任憑風如喪鍾,霧似飛網。

我們一樣,就敢在泥沼裏,
種下鬆籽,要它成梁。
我們一樣,就敢挽起朝暉,
踩著鮮花,走向死亡!

雖然,我隻是一粒芝麻,
被風吹離了莖的故鄉。
遠別雲雀婉轉的歌喉,
遠別玫瑰迷人的芬芳。

我堅信,也有另一顆芝麻,
躺在風風雨雨的大地上。
我們雖未相識,但我終極樂觀,
因為我們頂的是同一輪太陽。

就這樣,在遮天的星群裏,
去尋找那粒閃爍的微光。
就這樣,在蔽日的密林中,
去辨認那片模糊的葉掌!

摘自黃培佳小說《請和我同行》


熱愛生命-- 汪國真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
既然選擇了遠方
便隻顧風雪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
既然鍾情於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誠

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
既然目標是地平線
留給世界的隻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來是平坦還是泥濘
隻要熱愛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中


隻要彼此愛過一次--汪國真

如果不曾逢
也許 心緒永遠不會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輕鬆

一個眼神
便足以讓心海 掠過颶風
在貧瘠的土地上
更深地懂得風景

一次遠行
便足以憔悴了一顆 羸弱的心
每望一眼秋水微瀾
便恨不得 淚光盈盈

死怎能不 從容不迫
愛又不能 無動於衷
隻要彼此愛過一次
就是無憾的人生


前不斷的情愫-- 汪國真

原想這次遠遊
就能忘卻你秀美的雙眸
就能剪斷
絲絲縷縷的情愫
和秋風也吹不落的憂愁

誰曾想 到頭來
山河依舊
愛也依舊
剛在身後 又到前頭


我是你的夢 --程麗則

你說我是你的一個夢,你不願失去它。我說
我要成為你永遠的夢。

我是你童年的夢
掛在牆上的竹籃裏
堆著金黃的野果
灑滿無名的山花

窗外飄雪了
小心凍著它

我是你少年的夢
嵌在深深的石罅裏
夾住了短短的紅裙子
還有飄動的黑頭發

山風掠過林梢
小心吹醒它

我是你成年的夢
藏在異鄉的山水裏
荒原的一泓清泉
小城的一盞明燈

都市紅塵飛揚
小心淹沒它

我是你永遠的夢
寄在遼闊的未來裏
是三月的春波蕩漾
是冬夜的星光閃亮

人在旅途四處流浪
小心失落它

最後的堅決--劉夢葦

今天我才認識了命運的顏色,
——可愛的姑娘,請您用心聽;
不再把我的話兒當風聲! ——
今天我要表示這最後的堅決。

我的命運有一麵顏色紅如血;
——可愛的姑娘,請您看分明,
不跟瞧我的信般不留神! ——
我的命運有一麵黑如墨。

那血色是人生的幸福的光澤;
——可愛的姑娘,請您為我鑒定,
莫謂這不幹您什麽事情! ——
那墨色是人生的悲慘的情節。

您的愛給了我才有生的喜悅;
——可愛的姑娘,請與我憐憫,
莫要把人命看同鵝絨輕! ——
您的愛不給我便是死的了結。

假使您心冷如鐵地將我拒絕;
——可愛的姑娘,這您太無情,
但也算替我決定了命運! ——
假使您忍心見我命運的昏黑。

這倒強似有時待我夏日般熱;
——可愛的姑娘,有什麽定難?
倘上帝特令您來作弄人! ——
這倒強似有時待我如嶺上雪.
致橡樹舒婷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鐵幹,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
像沉重的歎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裏: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


詩的自白-佚名

我不是火,
不能給你光和熱;
同時,我也不是黑暗,
不能把你的光輝襯托。
我不是水,
不能濕潤你幹裂的唇,
我不是花,
不能點綴你寂寞的生活。
我是什麽? 我是什麽?
像夢沒有形,像空氣沒有顏色。
我隻是想象中的銀幕,
任你用生命的光影投射。
但倘若你自己心裏的火,已經熄滅,
不要責怪銀幕的荒漠。


詩八首之一 穆旦

你的眼睛看見這一場火災,
你看不見我,雖然我為你點燃,
唉,那燒著的不過是成熟的年代,
你的,我的。我們相隔如重山!

從這自然的蛻孌程序裏,
我卻愛上了一個暫時的你。
即使我哭泣,變灰,變灰又新生,
姑娘,那隻是上帝玩弄他自己。


一切 --北島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雲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裏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雨巷-- 戴望舒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中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淒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淒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裏,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者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雁兒啊,永不銜一片紅葉再飛來! 石評梅

秋深了,
我倚著門兒盼望,
盼望天空,
有雁兒銜一片紅葉飛來!

黃昏了,
我點起燈來等待,
等待簷前,
有雁兒銜一片紅葉飛來!

夜靜了,
我對著白菊默想,
默想月下,
有雁兒銜一片紅葉飛來!

已經秋深,
盼黃昏又到夜靜,
今年嗬!
為什麽雁影紅葉都這般消沉!

今年雁兒未銜紅葉來,
為了遍山紅葉莫人采!
遍山紅葉莫人采,
雁兒啊,永不銜一片紅葉再飛來!


無題曲汪靜之

悲哀是無邊的天空,
快樂是滿天的星星。
吾愛!我和你就是
那星林裏的月明。

深深的根就是悲哀,
碧綠的葉是快樂。
吾愛!生在那上麵的
花兒就是你和我。

海中的水是快樂,
無涯的海是悲哀,
海裏遊泳的魚兒就是
你和我兩人,吾愛!

悲哀是無數的蜂房,
快樂是香甜的蜂蜜。
吾愛!那忙著工作的
蜂兒就是我和你。


伊的眼 --汪靜之

伊的眼是溫暖的太陽;
不然,何以伊一望著我,
我受了凍的心就熱了呢?

伊的眼是解結的剪刀;
不然,何以伊一瞧著我,
我被鐐銬的靈魂就自由了呢?

伊的眼是快樂的鑰匙;
不然,何以伊一瞅著我,
我就住在樂園裏了呢?

伊的眼變成憂愁的引火線;
不然,何以伊一盯著我,
我就沉溺在愁海裏了呢?


相遇已成過去-- 聞一多

歡悅的雙睛,激動的心;
相遇已成過去,到了分手的時候,
溫婉的微笑將變成苦笑,
不如在愛剛抽芽時就掐死苗頭。

命運是一把無規律的梭子,
趁悲傷還未成章,改變還未晚,
讓我們永為素線的經緯線;
永遠皎潔,不受俗愛的汙染。

分手吧,我們的相逢已成過去,
任心靈忍受多大的饑渴和懊悔。
你友情的微笑對我已屬夢想的非分,
更不敢企求叫你深情的微喟。

將來也許有一天我們重逢,
你的風姿更豐盈,而我則依然憔悴。
我的毫無愧色的爽快陳說,
“我們的緣很短,但也有過一回。”

我們一度相逢,來自西東,
我全身的血液,精神,如潮洶湧,
“但隻那一度相逢,旋即分道。”
留下我的心永在長夜裏怔忡。


不要以為作者未知

不要以為——
初戀的純情早已消逝
你便可以打點行裝
去重新探求愛的歸巢

不要以為——
第一次凝視迸出的火花已熄滅
你便可以用忘記去欺騙靈魂
試圖從別的眼睛裏找到真情

不要以為——
微笑已淹沒在時間的海洋裏
你就可以用冷漠與淡然
去裝飾與她重逢的歡喜

不要以為——
潔白的薔薇已經隨風凋謝
你便聞不到它清鬱的芳馨
用玫瑰去替代它的聖潔

更不要以為——
春之夢已埋入歲月的墳墓
你便可以無視它的永恒
用冬日的懷念去祭奠它的亡靈

當這崎嶇的山路
隻回蕩你孤獨的足音
你那痛苦就猶如這花、這草
滿山遍野的延伸
彌漫你的整個心穀
你才頓悟有多少歲月
都在欺騙自己裝出一付不屑的神情
把思念的煎熬化作一絲無謂
去慰籍自己失落的愛情
你才明白你刻意要忘卻的都將與生共存
即便有一天心也變得蕭條
可那一掬微笑、一朵薔薇
一束傳遞著濃情的注視
都將讓你滴出春的翠綠
感受到春的纏綿
你才知道縱然世界可以忘掉
可那最初的純潔與真誠
將會猶如日月
時刻追逐你的靈魂 弘征

愛情像一座人生的建築,
是倆人親手砌起一瓦一磚;
如果它一朝坍倒,
斷磚殘瓦都將落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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