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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飛的故事 ZT

(2009-05-21 08:17:06) 下一個

院中有兩株西府海棠,迄今雖已有數百年樹齡,但仍生機勃勃,枝繁葉茂;每年四月上中旬粉色的重瓣花朵爭相盛開,使得幽靜的庭院平添一抹亮色。

站在樹下片刻,就會有三五花瓣飄落到發間,紛飛的落英,將我的思緒牽引到1988……

那一年,一位我們都熟知的女性,在海棠花盛開的時節,給她在天國的心愛夫君寫下了這樣的文字:

“春天到了,百花競放,西花廳的海棠花又盛開了。看花的主人已經走了,走了12年了,離開了我們,他不再回來了。你不是喜愛海棠花嗎……

海棠花現在依舊開得鮮豔,開得漂亮,招人喜愛……你在的時候,海棠花開,你白天常常在繁忙的工作之中,抽幾分鍾散步觀賞;夜間你工作勞累了,有時散步站在甬道旁的海棠樹前,總是抬著頭看了又看,從它那裏得到一些花的美色和花的芬芳,得以稍稍休息,然後再去繼續工作。你散步的時候,有時約我在一起,有時和你身邊工作的同誌們一起。你看花的背影,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我的眼前。我們在並肩欣賞我們共同喜愛的海棠花……”

讀到這兒,我想您也許能夠猜出這她是誰了。是的,還有誰們能這樣無數次冒著槍林彈雨,攜手並肩戰鬥在敵人心髒;還有誰們如此終身心心相印,默契若如一人?

50年代初,鄧穎超同周恩來在中南海西花廳。

1954年,也是海棠花盛開的日子,周總理正出席日內瓦會議。海棠花期很短,鄧媽媽連忙剪下一小枝,壓在書中托人帶給總理。總理深解其義,百忙之中也在書中夾了一朵芍藥花托人帶回中南海。後來,這兩枝花被鄧媽媽鑲嵌在鏡框裏掛了起來。一枝海棠,傳遞的是怎樣深沉的相思;一朵芍藥,承載的是何等的愛人真情!這流傳人間的美麗佳話,勝過史上的任何神仙眷侶!

冥想間,一陣清風拂過,花瓣紛紛飄飛,打斷了我的思緒。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鄧媽媽還在她的《從西花廳海棠花憶起》對自己深愛的丈夫——周總理說:

你和我原不相識,姓名不知。1919,在我國掀起了五四愛國運動,反帝,反封建,反賣國賊,要救亡圖存。這是以學生為中心的包括工農商的舉國上下的最廣泛的一次偉大愛國運動,反對簽訂凡爾賽和約。就在這次運動高潮中,我們相見,彼此都有印象.是很淡淡的。在運動中,我們這批比較進步的學生,組織了“覺悟社”。這時候,我們接觸得比較多一點。但是,我們那時都要做帶頭人.我們“覺悟社”相約,在整個運動時期,不談戀愛,更談不到結婚了。那個時候,我聽說你主張獨身主義,我還有個天真的想法,覺得我們這批朋友能幫助你實現你的願望。我是站在這樣一種立場上對待你的。而我那時對婚姻抱著一種悲觀厭惡的想法:在那個年代,一個婦女結了婚,一生就完了。所以在上學的時候,路上遇到結婚的花轎,覺得這個婦女完了,當時就沒有考慮結婚的問題。這樣,我們彼此之間,都是非常自然的,沒有任何別的目的,隻是為著我們共同的鬥爭,發揚愛國主義,追求新思潮,追求進步。就是這樣的,沒有任何個人的意思,沒有任何個人目的的交往,發展起來.我們建立起來的友情,是非常純正的。

“你的侄輩讓你講你我的戀愛故事,你曾說,就是看到我能堅持革命。我也看到你這一點。所以,我們之間誰也沒有計較誰的相貌,計較性格有什麽差異。為共產主義的理想奮鬥,這是最可靠的長期的相愛的基石和保證。我與你是萍水相逢,不是一見傾心,更不是戀愛至上。我們是經過無意的發展,兩地相互通信的了解,到有意的,經過考驗的結婚,又經過幾十年的戰鬥,結成這樣一種戰友的、伴侶的、相愛始終的、共同生活的夫婦。把我們的相愛溶化在人民中間,溶化在同誌之間,溶化在朋友之間,熔化在青年兒童一代。因此,我們的愛情生活不是簡單的,不是為愛情而愛情,我們的愛情是深長的,是永恒的。我們從來沒有感覺彼此有什麽深閡。我們是根據我們的革命事業,我們的共同理想相愛的,以後又發現我們有許多相同的愛好,這也是我們生活協調,內容活躍的一個條件。  
 
  每當我回想過去,浮想聯翩,好像又回到我們的青年時代,並肩戰鬥的生活中去,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我現在老了,但是我要人老心紅,誌更堅。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努力為人民服務。

同誌,戰友,伴侶,聽了這些你會含笑九泉的。”

啊,海棠花見證了您那一代人,將自己的愛情與奮鬥緊密地結合在了一起,將自己的青春和祖國、人民密切地聯係在了一起,怎不令後輩的我敬而仰之,心神往之?

佇立在這千萬花蕊怒放的海棠花樹下,看著斜陽照著的庭院益發幽靜,我在想你們——敬愛的周總理,敬愛的鄧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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