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和我女兒的繪畫師傅奧爾加聊天, 奧師傅給我講了一段美蘇冷戰時期鮮為人知的往事. 奧爾加具體歲數不詳, 四十來歲. 生於蘇俄. 早年隨父來美. 奧父為官, 多年在大蘇俄聯盟住紐約領館行走, 在布碌倫租高尚柏文一套安頓家小. 奧師傅因此打小學一年級開始就在布市讀書, 出落得和美童無異. 順便提一句, 奧師傅受教育的曆程和當代進步青年教育曆程主流稍異. 奧是在布市從小學一直讀到高中畢業然後隨父撤回蘇俄接受高等教育. 後又隨夫移民來美. 現已是大米粒尖的順民. 其實奧父當時在美還有一月光差事. 那就是克格勃臥底. 蘇美兩國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在對方派駐的龐大的外交團體中很多人實際是在中情局或克格勃按月領薪. 知道人家是臥底還不能趕人家滾蛋. 您想想, 人家在你這兒有臥底, 你在人家不也有底下黨嗎. 你要是一叫真, 見一個臥底趕一個.人家那邊一對等, 你在莫斯科的生意還怎麽做. 所以, 兩家都心知肚明. 大體知道誰是臥底. 隻要人家不犯事, 你也不好碰人家. 沒辦法, 讓中情局看著點吧. 看來冷戰也不全是壞事. 起碼美蘇兩國的就業市場得益於此. 就這麽著, 奧家周圍呼啦一下布滿了中情局的坐探, 盯睄,監聽,偷窺樣樣都幹. 幾年下來奧家對此也就見怪不怪了.話說一日, 奧父對奧師傅說要去美京公幹兩日(大概是做點單線聯係交換情報一類的勾當, 奧沒說, 我也沒問), 讓奧照顧好弟弟. 時年, 奧十歲, 弟五歲. 奧大驚, 問曰, 我這麽小, 萬一有人盯上咱了來搶劫,我怎麽能處理的了. 奧父答曰, 你沒看見這兒滿街筒子都是中情局的叔叔阿姨,誰敢打你們的主意. 能有什麽事? 說完, 奧父拉低禮帽,豎起風衣領, 緊貼牆壁, 在牆角探出半隻臉向兩邊迅速掃了一眼, 然後快步走進一輛黑色轎車離去. 整個把中情局當保姆使了一把. 故事基於當事人口述, 筆者略有藝術加工. 歡迎對號入座. 文中如有侵權, 全無惡意, 望受害者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