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同事姓蘇,據他自己說是清華畢業的,讀的是德語,後來分配到外交部,覺得不適合他自己個人發展,於是棄暗投明,拋棄了祖國,來到新西蘭,現在一家四口,主要以吃救濟為生,高興也出來打打工,比如現在.
他個子有1.73左右,胖的象個蛤蟆,一張燒餅臉,五官整個一出三英戰呂布,牢牢團結在一起,剩下其他地方空蕩蕩的,就點綴了幾顆黑痣.他說當年在外交部,因為人長得帥,所以也算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並泡上部裏的部花,要不是為了到這裏來,孩子都十幾歲了,為了證實,他還當著我們的麵打了個國際長途過去,結果剛報出自己名字,那邊就掛了.
他據說還會做麵包,,曾經開過一個麵包鋪,後來結識了一個廣東女孩,兩人幹柴烈火,很快就搞大肚子結了婚,婚後才發覺原來此女好吃懶做,用錢無度,後來隻好離了婚,留下一個半癡不呆的男孩,一張臉上胎記倒占了一大半.他還說那女人又卷走他一大筆錢,使他周轉不靈,因此隻好關了鋪子------開個麵包鋪也會周轉不靈,是不是還放印子錢?
我們一起工作的店地處邊遠,周邊很少中國人,蘇經常去邊上的麵包鋪買麵包,看上了老板的女兒,他不動聲色,回來問我:"你有沒有看見過麵包店那個女孩?"我說見過.他說如何?給你介紹做女朋友?我說可以啊.他說別急,等到有機會我給你去說.機會說來就來,有天蘇去買麵包,老板就和他攀談,他因為原先老婆是廣東人,所以恩恩啊啊,也能對付幾句.老板問他你是在店裏幹什麽的?蘇說店長啊(其實不是).老板就說想麻煩你件事,我這幾天,家裏要些紙箱-----一句話,待會兒我叫店裏夥計給你送過來.不要,我過來拿吧?不用,沒事.
回到店,他對我說:"機會來了,隔壁老板要幾個紙箱,你挑幾個大的送過去,老板也想看看你."我一聽,屁顛屁顛搞了幾個紙箱,連拖帶拉來到麵包店.老板說:"放那裏,回去謝謝你們老板."然後仔細端詳著箱子,看都沒看我.回去路上,我心裏嘀咕:老板?誰老板啊?下班的時候,蘇去麵包店邀功回來,還帶回兩大包麵包,也沒有分給我的意思,以後,對象的事絕口不提,隻見他沒事往人家麵包店跑,再也沒我的事了.
我後來被調去了西區,也好,畢竟中國人多些,在那破店裏,連個中國老人也碰不到.不過蘇的運氣卻來了,那個不毛之地,突然來了兩個中國女學生,長的如花似玉,他和另一個姓潘的同事,和她們眉來眼去,聊了一下午,仍意猶未盡,平時隻恨上班時間長,那天卻盼著太陽永遠不要下山.那兩個女孩說,今天太晚了,我們周一再來吧!蘇潘兩人聽到這話,喜出望外,隔天是星期6,兩人平時很少置衣,那天卻相約去了趟商場,蘇脫下了那件起球起的不可救藥的衛衣,買了件200紐幣的外衣,潘也不遑多讓,搞了件名牌,兩人幻想著和那兩女孩再見麵,自己玉樹臨風的偉岸,恨不能明天就上班,嗨,可惜還有星期日!
晚上,兩人突然接到了張總的電話,說周一要調動一下,要他們去其他店上班!!!!!!!!!!蘇在電話裏苦苦哀求能不能再上一天,張說不行,都調配好了,就這樣.蘇當晚肯定是欲哭無淚了.至於那件200紐幣的外衣,後來也沒見他穿過,估計也是實在舍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