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除了一個郭德綱,上海出了一個周立波。
郭年紀不大,三十出頭,老師拜了不少。大凡相聲界的知名人士,出來混就像鏢局的押鏢人,不管黑道白道,禮一定要到,郭大概也就是這麽回事,相聲界的老人不多,方方麵麵,把大家伺候好了,自己再出來坐鎮一方,便可以少樹些敵人。
說到相聲,郭也算爐火純青了,有些人說了一輩子相聲,卻不懂得如何逗人樂,還一味的在那裏吊胃口,丟包袱,不知道現在的人生活節奏加快,對磨磨蹭蹭的形式早已厭煩。以前有個馬三立,在相聲界也算個泰鬥,他說相聲,也許說到最後一句才逗人樂,現在這一招就不大靈了,郭深諳此點,所以他的相聲才能如此成功。
郭說的大部分惹人發笑的作品,都是些把某個人極端醜化——比如他的徒弟,他搭檔的爹,把這人說成是一個弱智,好財,文盲,然後將這人的匪夷所思的行為說出來取悅大家。
老相聲裏有一段,“相聲是門藝術,講究的是說,學,逗,唱-------”其實這是錯的,相聲的發明為了什麽?為了逗大家笑,你脫離了這個主題,一味的想要把相聲搞得藝術化,而把整個作品變成一大堆廢話或唱戲,人家怎麽會喜歡呢?這也是相聲日漸式微的原因,郭也正是明白了這點,才能從眾多的青年才俊中脫穎而出。
盡管郭現在已經聲名遠揚,如日中天,但畢竟相聲界還有很多老前輩,這些人途窮日暮,有的不得不靠轉行做節目主持混飯吃,所以郭仍舊假裝表現的非常謙遜,還創造了“非著名相聲演員”這個詞,而且一提到前輩,馬上肅容端色,他知道自己稍有輕狂,就會帶來無妄之災,這也是他聰明的一點。
周立波是上海的,原先是個滑稽演員,可是滑稽戲的日子不好受,他索性跳出來表演自己的單口相聲,結果大獲成功。
周是知道郭的,郭說的是普通話,所以郭的相聲在普及方麵,郭本人在知名度方麵,都是遠遠超過周的,對於這點,周大概也隻好望洋興歎,當有人問他,什麽時候能和郭同台演出時,也許是出於嫉妒,他馬上不失時機的拋出一句;“一個吃大蒜的,一個是喝咖啡的”言下之意,你檔次太低,為此郭也有所回應:"我很愛喝咖啡,一邊就著大蒜-----”。
看過很多書,作者對上海人總是頗有微詞,其中《圍城》內對上海人的刻骨諷刺尤為叫絕,魯迅對死要麵子的上海人也沒有好感,從他的字裏行間,你可以體會得到,我想究其原因,就是上海人夜郎自大的緣故,一方麵說國內其他省市的人都是“鄉下人”,一方麵對洋人搖尾乞憐——咖啡是中國發明的嗎?喝了咖啡又能怎樣?周的那副崇洋媚外的嘴臉,隻此一句,便可以見。也正是他引以為豪的“上海閑話”,使他固步自封,永遠也走不出上海。
說到底,一句話:“讓上海人去聽吧,我們不稀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