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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2009-05-27 05:47:50) 下一個
鐵路從南向北,寫出個1字。鐵路旁兩條公路,和鐵路一起,寫出個川字。把我們的車放進去,正好就是個“乏”味字。確實很乏味。從悉尼開往布裏斯本的公路兩邊是一樣的樹,路上的車也不多。唯一能讓眼前一亮的,就是幾個oversize的車,很大很酷,關鍵是很幹淨。

前陣子一個閨蜜失戀,臨時決定去帶我還有她另外一個朋友去布裏斯本散心。她眼睛紅腫,言辭決絕,提出的要求絕對沒有回旋的餘地。我隻好從命,6點就從被窩裏爬出,披星戴月的上了路。我對澳洲的旅行向來興趣不大。一樣的月光,一樣的城市,一樣的超市,一樣的餐館,一樣的房子,一樣的人們,一樣的我和你。為了更合理的利用時間,我帶上了《三重門》。

出來的時候,天還下著蒙蒙細雨,不一會,太陽就出來了。

她們兩個在前麵控訴男人,失戀的說, 她不知道他那麽壯的身邊,現在壓到了誰的身上?我正好在看《三重門》,那裏都是16歲的事情純情的愛情故事,聽到她們的話,我怒不可遏,送給她們兩個字: 流氓!看書的過程中,我一會變成16歲,一會回到流氓的現實社會,如此幾個回合,我就非常非常疲乏,後來竟然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我醒了,看到女流氓還在駕駛汽車,後背筆直,手臂也直直的握著方向盤,看看表,她已經開了5個小時,頓時心裏很不忍。我激動的說,你累不累?到了地方,我給你做個全身按摩。女流氓冷笑道,這才開了一半的路程呢?

當我做好了長征的準備,這時車停了。前麵站著有兩個穿黃馬褂的澳洲工人,澳洲的工人地位很高,每人都配有總理賜給的黃馬褂一件。黃馬褂過來給我們說發大水了,此路不通,請繞路。我不禁感歎生活遠遠比戲劇更戲劇。我很開心。終於洪水讓我們這次旅行不是那麽平淡了,有了點與眾不同。這困難並沒有嚇倒女流氓。她罵了句澳洲的,又罵了句中文的,然後掉轉車頭。

走小路,就是有風景。路變的細長,有原來路的一半寬,但聽說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也增加了一倍。兩邊變成了山,山下還有河流,河流的那邊是草原,草原的那邊是山巒。山巒起伏,綿延。我甚至覺得,那山巒上應該屹立著獅子王,仰天長嘯後,衝下山坡,在草原上奔馳而來,咆哮幾聲。可惜,隻有幾個屈指可數的山羊,悶頭的吃草。我們的車繞來繞去,我發現太陽一會在我左邊,一會在我右邊。我不禁提醒女流氓們,她們吃吃笑著,說路哪裏能是筆直的?

但是又開了3個小時,女流氓把車停下了。終於,更戲劇的事情發生了,我們迷路了。
適當的戲劇化是味精,過多的味精顯然會壞掉一鍋好湯,葬送一鍋不怎麽樣的湯。

我們逗留在一個小鎮,一路隻看見4個人,2個在無聊的坐著。還有兩個在小商店裏麵。我們決定問商店裏麵的人,那顯然是老板,一定是見多識廣。他50多歲,一聽我們要去布裏斯本,就哈哈大笑,說another 8 hours. 這邊也被洪水擋住路了。我們問,這個鎮子大嗎,老板說 哦 big ! 有100多個人。這次另外一個女流氓嘴巴裏的咖啡表演了天女散花,一下都笑噴了。咖啡均勻地落到了桌子上。麵對殘酷的現實,
女流氓不同意再開8小時的車。然後決定去另外一個景點。port macquarie

到了鎮上,已經是蒙蒙黑了。去了個泰國菜館吃飯,吃飽了,我們三個禁不住談了談對未來的展望。出門的時候,我們三個都稱的上是空想社會主義家了。當然,她們兩個很快就又暴露了流氓本性,叼上煙就要去rsl.我最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喜歡去那裏。她們說她們並不想帶我去,
因為她們看起來是雍容華貴,帶著我好像是個小保姆。人和人對自己的認識真的是差距很大的。我不得不承認。

我一人回到住的地方,洗個澡,又變成16歲,開始看書。女流氓們10點就回來了,抱怨人少。睡覺的時候,女流氓早就忘記我要給她按摩的承諾。我就乘勝追擊,非要她講個故事,我們三個關上燈,她給我講了個很純情的愛情故事。真實的。說著說著,我們都睡著了。

以上是我能記得起來的,其他都隨風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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