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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煮過一頓荷蘭菜。 荷蘭菜說好聽是樸實無華,不好聽就是粗糙,不是水煮就是油炸,果然繼承了荷蘭人儉樸踏實的生活態度。【呲牙】 老公堅拒傳統荷蘭菜,倒是看了Rick Steves的阿姆斯特丹導覽片,指名要吃他推薦的印尼菜Rijsttafels,字麵的意思是rice table。 用餐的時候,米飯躺餐盤中央,十幾樣印尼小菜以放射狀圈在飯糰四周。 我們去的這家就在博物館附近,Rijsttafels每人差不多40歐。 小朋友也覺得好吃又好玩,可以一次吃到多種不同口味的菜餚。
梵穀畫作館藏第一的博物館,據說總是人擠人。 但博物館夏季一週有兩個晚上開到9點。 我特意挑了晚上7點半來,果然是好時段,美術館裡冷清得很呢。
梵穀的生平和重要作品早已膾炙人口,我就不囉嗦了。 這個博物館做的十分有心,200多幅油畫,400多幅繪圖,還有700多封信件依照時間順序分為荷蘭時期、巴黎時期、Arles時期、和最後的Saint-Remy時期。 光是他的自畫像就佔了一整個展廳。 梵穀遺留下的信件近千封,其中大多是寫給他最親密的弟弟Theo的。 挺有趣的是,他們通信的文字一開始是荷蘭文,後來完全轉為法文,還有幾封是英文呢。 想想我們這些移民何嘗不也這樣? 自從我搬到加拿大上高中,後來我和妹妹和父母、甚至cousins的信件、text基本全變英文了。
博物館不讓拍照,但網站做的非常完整,帖子裡的畫作照片都是直接從博物館網站上下載的。
別擔心,我們並非在毀壞真跡。 博物館禁止拍照,不過館方很貼心做了一幅複製品給大家,不但可以拍照,還鼓勵你手摸。
“梵穀與向日葵”特展中有短影片比較梵穀的五幅向日葵,可以看得出中間三幅9(15朵)很相似,左右兩幅(12朵)也是。 像火焰般燃燒著。
在這裡第一次見到梵穀臨摹的一些浮世繪,還有他手寫的歪歪斜斜的方塊字。 暗暗吃驚,梵高對日本竟然這般迷戀。
Almond Blossom,是他受日本浮世繪影響,祝賀弟弟Theo喜添貴子的杏花。 在書本上看過無數次,今日終於得見真容。 飽滿又舒暢的藍天,嬌嫩的花蕊,細膩入微,充滿了生之喜悅。
真跡當然也不讓拍照,這是美術館一樓的大屏前。 連貝貝都說這幅畫看起來就很有東方元素,好似一幅屏風。
但叫我心碎的是這幅“聖經靜物”。 梵穀的牧師父親去世,他畫下了他父親的聖經,和兩隻熄滅的燭台,前景卻是法國文學家左拉的“生之喜悅”。 心懷悲憫的他曾經立誌成為傳道士,卻不容於教會。 離開了教會,梵穀是否仍然堅持或者最終回歸他的信仰呢? 我在畫前揣摩他的心思,感嘆他悲劇的一生,隻感到深深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