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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挪威的首都Oslo沒有多少期望,差一點要過其門而不入,最後僅給了個一天半,蜻蜓點水走馬觀花一番。
Oslo市政廳
市政廳1931年開始建造,二戰時停工,1950年竣工。 彼時挪威還未因石油暴富,就更叫人佩服他們為這座建築的投入。 外觀很樸實,太平淡不起眼,不過這大門還蠻精緻的。
樸實的外觀模型,這是背麵
正麵更樸素。
一進門,哇,這大廳氣派非凡,色彩繽紛的大型壁畫描述挪威人民的各行各業,歷史神話,還有在二戰中遭受德軍納粹的欺壓以及英勇反抗的故事。 這市政廳果真跟挪威人性格一致,外表低調,但百分百內秀呢。
講解員說這幅畫的男主角St. Hallvard是Oslo的守護神。 看起來就是英雄救美的故事。 不過前麵的女生其實是個懷孕的媽媽,而且是個沒有地位的奴隸,被三個壞蛋冤枉說她偷竊,甚至要把她砸死。 St. Hallvard見義勇為,把這女生救上了自己的船,可是他卻們雙雙被這三個壞蛋的三支箭射死。 壞蛋射死他後把磨石綁在他身上,丟入峽灣,企圖毀屍滅跡。 但是神奇的是,他的屍體還是浮上來了。 歹徒終於被繩之以法,St. Hallvard也被封聖人,成為Oslo的守護神。 他一手拿那三支箭,一手持磨石,象徵公義和勇氣。
參加了10點的解說團。 一個個廳堂慢慢瀏覽,聽解說員一一將挪威歷史典故娓娓道來。
小間的會議室常用來做證婚處,牆上的油畫還是Munch的名畫“Life”。
寬敞明亮的宴會廳。 國王和王後在此宴請嘉賓,這裡也用來給挪威小朋友舉行命名典禮。
對麵牆上的天體畫蠻有趣,壁畫完成前,畫家Willi Midelfart被告知要在牆上開兩扇門為了方便廚房出菜。 畫家抗議無效,臨時在畫上加上一個撒尿小童還有一個手指這門吐舌鄙視的小童以宣洩憤怒不滿,真是個可愛的性情中人。
解說團最後結束於這幅奧斯陸早期的全景quilt前。 看到那幅“Scream”了嗎?左下角突出的半島(上麵有停船的)就是接下來我們要去的Bygdøy半島,幾乎所有的博物館都在那一塊。
Fram極地探險博物館
接下來坐渡輪到Bygdøy半島去Fram博物館。 這個博物館介紹1893年到1912年間三次入南北極的極地船探險。 老公說這是挪威最偉大的事蹟了,一定要來看看。
船身不算大,但設計特別,在浮冰擠壓下會往上升而避免被擠碎。 第一次Fram探險由Fridtjof Nansen於1893-96年往北極,後來船在冰層上進退不得長達半年之久,Nansen和另一位同伴離船,以狗拉雪橇前進,最後到達86°14′,隻差幾度就到北極中心點了,可惜功虧一簣。
過了幾年,美國人Robert Peary在1909年首次成功抵達北極中心。
當時挪威探險家Roald Amundsen本來也計劃去北極,聽聞北極已經被Peary捷足先登,這樣一來他決定改去南極。 當時還有一位英國探險家Robert Falcon Scott也積極策劃同樣的遠征,兩人展開了一場極地征服的競賽。 1911年一月,Amundsen乘Fram率隊到達南極大陸。 之後他和同伴幾乎用了一整年在南極計劃部署,設置補給站規劃路線,最後他和四位同伴由狗拉雪橇穿過南極冰原,終於在12月14日成為第一批到達南極中心點的探險隊,將挪威國旗插上了南極點! 一個月後,英國人Scott也抵達南極中心點,但他和全團隊員在回程中因爲缺乏補給,飢寒交迫而全團遇難,他們隻差11公裏就到安全區域啊,太可惜太不幸了。
後來Amundsen又完成了飛越北極中心點上方的壯舉。 但其後為了搜救義大利北極探險家,他的飛機墜海遇難。 下圖就是飛越北極中心點的那家飛機模型。
實體的Fram大船就矗立在展廳正中。
這艘國寶船被修復保養得很完整,歡迎大家上船自由參觀。
進船艙觀察當年的裝備和船員生活環境。 好多書,還有留聲機,甚至還有一架鋼琴呢! 這是去北極探險還是去加勒比海坐豪華遊輪哪?
整個博物館內容實在非常豐富,還有一些小遊戲,小朋友也很喜歡。 唯一的抱怨是裡麵空氣不太好,逛久了覺得頭暈。
另外一艘Gjøa,則是Amundsen於1903年買下的第一艘遠征探險船。歷時三年,Amundsen終於成為取Northwest Passage(從北大西洋經過加拿大北極群島進入北冰洋,再進入太平洋的航道)到達阿拉斯加第一人。
實在為這些探險家非凡的勇氣所折服。 是什麼促使這些探險家冒著生命危險前仆後繼? 老公說那是人類對未知世界的好奇,每一個男人的內心都會為了這樣野性的呼喚而熱血沸騰。 我們也想到太空探險的遇難者,還有20萬誌願參加火星有去無回的移民,這些新一代的探險家。
露天民俗博物館
我們一向喜歡這種寓教於樂的民俗村露天博物館,當然不會放過。 剛進門的建築還算體麵漂亮。
最宏偉就數這座建於十二世紀的木板教堂。 外型頗有些東方神廟的韻味。
可愛的劇院,真有點東方風味。
好多好多小木屋。 挪威以前是窮國,這民俗村裡絕大部分建築都是貧窮的木屋,說好聽是古樸可愛,但實在有點寒酸啊。。。
門前的小肥羊
鎮中心有一些民俗玩具,這高蹺不好踩呢。
5,60年代的加油站。
終於擺脫木屋時期,屋宅開始有模有樣了。
我最喜歡的倒是這個介紹挪威北方原住民Sami人的文化館。 Sami人跟愛斯基摩人不同,屬於歐洲白種人,擅長馴養馴鹿,是跟隨馴鹿群遷徙的遊牧民族。
傳統服裝鮮豔搶眼,以紅藍為主色。
像碉堡的小土屋。 跟北美印地安人的土屋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呢。
老實說對民俗村蠻失望的。 不知道那天怎麼連一個演員都不見(集體玩罷工嗎?),缺少了演員互動講解令整個參觀大大失色。
Vigelandsparken雕塑公園
這大概算是Oslo的Central Park吧。 公園裡有200多件雕刻(600多個雕像)全都出自Gustav Vigeland先生之手,真是有夠多產。 大部分意在展現人生百態,十分貼近生活;隻是雕刻家太忙碌,連衣服也來不及給他們穿上。
貝貝和弟弟當然要玩“唯妙唯肖”
這憤怒小童據說是公園裡最有名的一座雕塑了,蠻小隻的,在一個頗不起眼的位置上,往回走的時候偶然撞到了。
這公園顯然深受同胞喜愛,在這裡看到的同胞估計比我們三個禮拜在全挪威見到的總和還多。
國家美術館
心心念念要來國家美術館看那張Munch的代表作“The Scream”。 話說我們急急忙忙趕到國家美術館門口,一整個無頭蒼蠅不知道名畫何在,趕緊向工作人員探問。 這位挪威版雷鋒叔叔馬上小跑步帶我們穿廳過廊,一直把我們送到畫前,真把我們感動得一塌糊塗。
The Scream
I was out walking with two friends
The Sun began to set
Suddenly the sky turned blood red
I paused, feeling exhausted, and leaned on the fence
There was blood and tongues of fire above the blue-black fjord and the city
My friends walked on, and I stood there trembling with anxiety
And I sensed an endless scream passing through nature
---Munch
麵對真跡,果然張力十足,難怪它威震武林!
兩個小朋友一定要在前麵耍寶。
粗粗瀏覽了其他幾幅畫作,跟以前看習慣的義大利法國風景很不同,冰天雪地的北國風光壯麗又寂寥。
冷峻的外表下,挪威人骨子裡仍然充滿童趣和熱烈。
出來在Oslo街頭閒逛。 奧斯陸沒有巴黎羅馬那樣響亮的名號,也沒有她們那麽豐富的寶貝,在歐洲都市中實在不出彩。
歌劇院
最耀眼的建築大概就是這新建的Oslo歌劇院。 座落在海邊,白色石頭線條簡潔,造型像不像一座冰山?
冰山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可以在傾斜的屋頂隨意散步。 斜坡一直伸入海麵,與周圍環境相融。
仔細看牆壁上有很多小圓點,好像放大的盲文。
歌劇院裡麵也很好玩。 白色菱角圖案,後麵打了綠光,牆後原來是衣帽間。
每層的外牆用橡木條裝飾,流線型設計的“波浪牆”。
透過巨大玻璃,屋頂和室內遊人可以互望,蠻有趣的。
海麵有座鋼鐵玻璃現代雕刻,看起來像是一艘被風暴掀翻的帆船。
這是義大利雕塑家Monica Bonvicini的作品”She Lies”,一座3D interpretation of 德國浪漫主義畫家Caspar David Friedrich的”Das Eismeer” (The Sea of Ice, 也叫The Wreck of Hope,1823-1824)。
我們從冰川慢慢踱步到海麵。 暮色漸濃,海麵升起橘色的煙霞,鋼鐵雕塑也柔和了容顏。 夢幻般的旅程已經來到尾聲,明日一早我們就要步上歸程。 旅途中的點點滴滴湧入眼前,瀑布峽灣,雪峰峭壁,冰川碧湖,白浪幼沙,我想把這一切美好和溫暖緊緊留住,慢慢地、慢慢地凝聚成圓潤的珍珠,就像卡通片“Inside Out”,小心地收藏在記憶的百寶盒。 每每細細回憶,那些璀璨的回憶之珠便在靜夜裡煥發著晶瑩的光彩,匯集成一泓暖流,緩緩滲透心底每一個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