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花情

人花情

 

-吳瓊-

 

 

當周圍的樹木逐漸披上綠裝，空氣變得濕潤清新，自己家裏的Iris已經全部開放，黃，藍，紫，白，色彩鮮豔。有天早上，心血來潮，把所有的品種都摘了幾朵，放在花瓶裏，給它們來了一張全家福的相片。然後就留在陽台上的桌子上。下午在陽台上踩縫紉機時，聞到陣陣花香，想不到Iris 居然有如此芬芳。這兩天，牡丹也開了。一共有三四十個花苞，會持續開一段時間。昨天晾衣服的時候，一陣清香傳來，找了一會，才知道原來是籬笆邊上的野薔薇，也來參與鮮花大比拚。不過薔薇花並沒有爭妍鬥豔，隻是默默吐芬芳。如果沒有那股香味，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花的存在，平時如果看到了，肯定是揮舞起鐮刀，把整棵灌木砍了。今天因為她的香味，我居然動了惻隱之心，何不將她收留，也修剪成型，如同其他美豔的花木一般，成為合法居民。

由野薔薇聯想到荷花，金銀花的命運，它們在中國，一個出汙泥而不染，花可賞，蓮子與藕都是佳肴，文人專為之寫愛蓮說。另一個是夏日解暑良藥金銀花露的主要材料。有農場大批生產。但是在這裏，它們卻被列為另類，即屬於被打倒，要消滅的有擴張傾向的植物敗類，夢路湖那麽大，卻容不得一支荷花，附近國家森林裏，幾乎也聞不到金銀花香。它們在屬於政府管轄的地方，是非法移民。當然，在老百姓家裏，則取決於主人的意願，就像我自己，對於同為侵略型的竹子，還是采取了非常寬容的態度，盡管每年會花不少時間去打理，修剪，見到它們還是有一種幸運，平安的親切感。

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話，賢主擇臣而輔，賢臣擇主而佐。把這個道理用到人與植物之間的關係上來，好像也有類似的雙向選擇。至少荷花，金銀花，竹子如果有思想的話，就不要去美國落戶，在中國的地位要高多了！隨便看看這裏人家的庭院，也會發現不同的人家種花木會有不同的選擇。也許從所種的植物也能反映出主人的個性和愛好。我記得那個牙醫的診所，邊上就是矮鬆點綴，附近有家居民房子東牆邊上一排大型芭蕉。另一家在大馬路邊上，種了七八棵合歡樹......都很有特色。不過像我這種馬大哈式的愛花人，則喜歡什麽都種一點，圖的是新奇，每年有新品種出土，看到後驚訝加喜悅。弄不好買菜時順便買幾棵家裏沒有的花木，回來種上後就沾沾自喜，自得其樂。今天發現去年引進的大型芙蓉花，終於在雨後從根部冒出了幾片葉子，不由得喜上眉梢，還好沒有凍死，成活有望！

今年的菜園裏也添了新居民，試了幾棵綠色（broccli)和白色 (cauliflower)的花菜，不知道它們將來長勢如何。有一種不可預測的前景，給菜園勞動添了動力和幹勁。盡管每次去都會汗流浹背，有時還有tick叮咬，我還是熱情未減。

 

能夠每天都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許也是“70後”的福氣了。我祖父說過，早歲蹉跎，中年栗碌，老勁明時鼓。我也開始體會成語有老當益壯，童顏鶴發一說，雖然體力精力不可能遞增，但是還是可以回歸童年時的純真，做事有幹勁，有創意。

 

夏天總是忙，光是對付草就有：大片草坪的割草，菜園的拔草，邊緣地帶的吃草（用吃草機，即weed eater)。今天去釣魚，算是忙裏偷閑，一心二用，隨便寫幾句。

 

 

 

                                                          2018年5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