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背古詩詞第31首 《登鸛雀樓》及32首《送別》
(必背古詩詞三百首 詩畫版)
第一首的賞析請讀:
《夢溪筆談》中曾指出,唐人在鸛雀樓所留下的詩中,“惟李益、王之渙、暢當三篇,能狀其景”。李益的詩是一首七律;暢當的詩也是一首五絕,也題作《登鸛雀樓》。全詩如下:“迥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詩境也很壯闊,不失為一首名作,但有王之渙的這首詩在前,比較之下,終輸一籌,不得不讓王詩獨步千古。
作品鑒賞三
鸛雀樓,又名鸛鵲樓。舊址在今山西永濟縣,唐時屬河中府。宋代沈括《夢溪筆談》載::“河中府鸛雀樓三層,前瞻中條,下瞰大河,唐人留詩者甚多。”
鸛雀樓曾是一方登臨勝地,唐人海於樓上憑高望遠,即興賦詩,故《夢溪筆談》謂其上::“唐人留詩者甚多。”惜乎大浪淘沙,曆史無情。鸛雀樓本身既已淹沒在歲月的洪流之中,那些可能很精采的唐人題詠也隨之蕩然無存。然而,其中王之渙所作的這一首《登鸛雀樓》詩卻有幸越過了一千餘年的曆史長河,直到今天還傳誦於千家萬戶。這不能不證明它本身具備了強大的藝術魅力。
今天我們重讀這首短詩,仍然強烈地感受到那種力量的存在。
詩的開頭是一對偶句:“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對仗純樸自然,工整流暢,真是天衣無縫。白日依山,黃河入海,視野開闊,胸懷寬廣。詩人所表現出來的氣質,一開始便不同凡響。自然,這暗中也寫出了登樓本身,隻有登臨縱目,眼光和胸襟才會如此高遠寬闊。而稱太陽為“白日”,這是寫實的筆調。落日銜山,雲遮霧障,那本已減弱的太陽的光輝,此時顯得更加暗淡,所以詩人直接觀察到“白日”的奇景。至於“黃河”,當然也是寫實。它宛若一條金色的飄帶,飛舞於層巒疊嶂之間。詩人眼前所呈現的,是一幅溢光流彩、金碧交輝的壯麗圖畫。這幅圖畫還處於瞬息多變的動態之中。白日依山而盡,這僅僅是一個極短暫的過程,黃河向海而流,卻是一種永恒的運動。如果說,這種景色很美。那麽,它便是一種動態的美,充滿了無限生機的活潑的美。這不是所謂“定格”,不是被珍藏的化石或標本,我們深深地為詩人的大手筆所折服。
但是,我們的詩人並不是俗手丹青,僅以描摩為能事,我們的詩人還兼有哲人的氣質。後兩句“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語極平直,然蘊蓄深遠。餘韻無窮,登高望遠,這是一般常識。而登高者惟願其愈高,望遠者惟求其更遠,這種細膩入微的心理卻隻有哲人才能賦與它以重大意義,這其中隱含著人的無限的進取與探索精神。俗話說“人往高處走”,又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都是對現狀的不滿足,都是進取精神的直接反映。不同的是,純粹的哲人以說教者的姿態出現,可以使人膜拜。而詩人似的哲人則善於以朋友的身份說話,足以使人感奮與追求。
這首詩具有超越時空的力量,這種力量是美和哲理的統一,是客觀與主觀的和諧,是偉大的藝術再現和創造。
王之渙(688─742)盛唐詩人。字季淩,祖籍晉陽(今山西太原),其高祖遷今山西絳縣。其兄之鹹、之賁皆有文名。豪放不羈,常擊劍悲歌,其詩多被當時樂工製曲歌唱,名動一時,常與高適、王昌齡等相唱和,以善於描寫邊塞風光著稱。其詩用詞十分樸實,然造境極為深遠,令人裹身詩中,回味無窮。詩六首,其中《登鸛雀樓》、《涼州詞》二首(其一)和《送別》三首皆著名,又尤以前兩首最膾炙人口,可謂“皤發垂髫,皆能吟誦”;詩中的“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和“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都是流傳千古的佳句,也正是這兩首詩給詩人贏得了百世流芳的顯著地位。
(來源:
http://baike.baidu.com/view/12217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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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梅注:
王之渙留下的詩雖然僅六首,可是這第一首的工對,琅琅上
口,簡練,氣勢磅礴,想象豐富,意義深遠,對人們的影響之大及廣已使他對詩詞的貢獻巨大可觀。兒子小的時候我曾教他背過此首,可他幾乎一直對中文不感興趣,歎,歎,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