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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李清照的絕句和背景) (ZT) plus my comments

(2010-03-24 15:56:56) 下一個


我國曆史上有多少大義凜然的英雄豪傑,往往是被

無能的皇帝或奸臣給出賣或迫害了。

李清照的這首絕句寫出了這種正氣浩然的氣概。

我們欽佩這些英雄豪傑和優秀的詩人;

也為當今為正義而呐喊的所有的勇敢

的人們而驕傲自豪,

大家應該萬眾一心為祖國的美好明天而奉獻自己微薄的力量。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成語資料

  【漢語文字】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漢語拚音】shēng dāng zuò rén jié,sǐ yì wéi guǐ xióng
  【詞語解釋】活著就要當人中的俊傑,死了也要做鬼中的英雄。人生在世,應當樹立宏偉遠大的誌向和百折不回的奮鬥精神,因為目標越遠大,前進越努力,人生也就越有意義,越能體味出“乘長風破萬裏浪”的英勇和豪邁氣概。
  【字詞解釋】人傑:出類拔萃的人物。
  【成語性質】褒義詞
  【成語用法】聯合式;作謂語、賓語、定語、狀語。

成語出處

  ·李清照《夏日絕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背景

  宋欽宗靖康元年(1126)八月,金兵再次進攻開封。閏十一月,開封陷落。第二年二月,金人廢黜宋徽宗、宋欽宗,北宋滅亡。 南宋建炎元年(1127)十二月,青州兵變。李清照與丈夫數十年收藏的金石古玩字畫付之一炬,僅有少數留了下來。背負著亡國之恨、喪寶之痛的李清照對金人入侵和一味求安、東渡保全自己的南宋政府表示了強烈的憤慨。於是這位表弱骨剛的女子就借項羽當年垓下戰敗,不肯回到江東的事,諷刺南宋政府。

關於作者

  李清照 (1084.2.5.~1155.4.10.) 號易安居士,南宋傑出女文學家,山東濟南人,是婉約派詞人 ,生於北宋元豐七年,山東章丘,逝於臨安,享年七十二歲。曆史上與濟南曆城人辛棄疾並稱“濟南二安”。其父李格非,是北宋著名的學者和散文家,幼承家學,早有才名。以詞著名,兼工詩文,並著有詞論的李清照,在中國文學史上享有崇高聲譽,“文有李清照,武有秦良玉。”早年生活安定、優裕,詞作多寫相思之情;金兵入侵後,遭遇國家巨變,詞作多感慨身世飄零。她的詩文感時詠史,與詞風迥異。她還擅長書畫,兼通音律。現存詩文及詞為後人所輯,有《漱玉詞》等。主張“詞,當別具一家也”。是中國曆史上唯一一位名字被用作外太空環形山的女性。

  “大河百代,眾浪齊奔,淘盡萬古英雄漢;詞苑千載,群芳競秀,盛開一隻(枝)女兒花。” 形容的便是李清照。

  因詞風清婉流麗,含蓄蘊藉而冠絕古今,成為空前絕後的“一代才嬡”(毛晉《漱玉詞跋》)。被譽為“閨媛詞人第一人”(日本兒島獻吉郎《中國文學通論》),世所公認的“婉約派”代表。也許因為這些,在後人眼中,李清照是一個“手幽蘭一枝”(見《易安居士三十一歲之照》)、歎“綠肥紅瘦”、盼“歸鴻回雁”、守“黃昏”“殘灑”、斷夢濃愁、 “人比黃花瘦”的詞婦形象。

  誠然,《漱玉詞》成了她的主旋律,然而,在她為數不多的詩、文中,還有另類的旋律,由於被曆來評論家忽視,使得女詞人的另一麵不能展現出來,本文試從詩文的角度重讀李清照。

  一、人生苦難中的堅強、豁達。

  李清照的一生充滿了苦難與不幸,其中較大的有四次:“元佑黨禍”,家父遭遣;中年喪夫;一生珍藏被毀;晚年遭誣。真可謂“憂患得失,何其多也”(《金石錄後序》)。麵對苦難,詞人不是被動地接受,而是在抗爭中磨礪心誌。“炙手可熱心可寒”,“何況人間父子情”。此二斷句是詞人作於“元佑黨禍”期間。是清照為救父而獻給趙挺之的詩。趙既是詞人的公公,又是依附宰相蔡京排斥元佑黨人的得力人物。這兩句詩有對父親命運的關注,有對公公的情理勸說,更有對公公“心可寒”的嚴厲指責。盡管這次獻詩救父失敗,但事情本身顯示當時年齡尚輕的詞婦麵對苦難的堅決抗爭和獨立處世的堅強個性。

  中年喪夫,這是詞婦受到的最大打擊,長歌當哭,“三杯兩盞淡灑,怎敵他晚來風急”,李清照寫下了千古絕唱《聲聲慢》,她來不及悲痛便要應付不測的時局,隻可惜,“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清照輾轉流離,又必須痛心於千萬卷金石書畫的毀滅與散佚。痛定思痛,她寫下了有名的《金石錄後序》一文。文末雲:“嗚呼,餘自三十四年之間,憂患得失,何其多也,然有有必有無,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人亡弓,人得之,又何足道。所以區區記其終始者,亦欲為後世好古博者雅者之戒雲。”已達知命之年的李清照以老莊思想看待世間的“有”“無”“得”“失”,在痛定之後顯示豁達淡迫的情懷,其中透示出女性的堅強,剛毅曠達的人格魅力。這種從“憂患得失”中磨煉出來的品格幫助她足以抵擋其餘的不幸,而此後為辯誣而作出的不懈鬥爭已經證明其並非是一個被人輕易擊垮的弱女子。

  二、動蕩時局中的敏銳、叛逆。

  李清照經曆了兩件政治上的大事變。一是徽宗時的“元佑黨禍”,二是靖康之恥。麵對政治上的險惡風浪和國家危亡之秋,李清照一掃閨閣之氣,寫了不少政治諷刺詩。其中《浯溪中興頌碑和張文潛韻二首》、《夏日絕句》《詠史》等詩被後人稱頌。

  《中興和詩》作於“元佑黨禍”時期,憤權奸滿朝,憂徽宗將蹈唐明皇的覆轍,諷趙挺之將為蔡京所賣,諷宋徽宗寵信蔡京將會誤國。詩句有“夏為殷鑒當深戒,簡策汗青今俱在。君不見當時張說最多機,雖生已被姚崇賣。”還有“嗚呼!奴輩乃不能道輔國用事張後專,隻能道春薺長安作斤賣。”全詩用典,借古諷今。果然,趙挺之在死後三天即被蔡京所陷,追所贈司徒;而徽宗用人誤國,也蒙受“靖康之難”。以此觀之,李清照對時局有敏銳的洞察力和政治遠見。而當時她還隻有19歲。

  李清照生於亂世,從沒放棄對時局的關注。她44歲時,“徽、欽”二帝北走,高宗趙構即位於南京,值此南渡紛亂之際,目睹上層統治集團倉皇南遁,女詩人悲憤地寫下《夏日絕句》這一流傳千古的詩篇:“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詩人對趙構之流的“懦夫”們進行了有力的抨擊,對中原淪陷敵手表達強烈憤懣。堪與五代花蕊夫人的絕唱
“ 四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媲美。這種頂天立地,不畏強敵,誓死一搏的壯誌豪情也令堂堂須眉含羞折腰,無地自容。同樣,李清照還有《詠史》一詩,以諷刺被金寇扶植的“新室”劉豫。

  三、愛國情感的豪邁、積極

  李清照是主戰的詩人,即使自己孀居一隅,暮年悲寂也不忘收複大業。有《上韓公樞密、胡尚書詩》、《夜發嚴灘》、《曉夢》、《打馬圖經序》、《打馬賦》等詩文最能體現這種感情。
 
  紹興三年,清照50歲,朝廷遣韓、胡二人通金議和,“有易安室者,父祖皆出自韓公門下,見此大號令,不能忘言,作古詩各一章,以寄區區之意,以待采詩者雲”(《上韓、胡詩序》),她希望韓公能不辱使命。但她把真實的悲憂寫在副使胡公詩中。“閭閻嫠婦亦何知,瀝血投書幹記室,夷虜從來性虎狼,不虞預備庸何傷。”“不乞隋珠與和璧,隻乞鄉關新消息。”“欲將血淚寄山河,去灑東山一抔土。”以上詩句無不表明詞婦對議和的憂慮和勸誡,同時表達了盼中原收複的拳拳之心。可謂字字血淚,句句真情。正如詞人預見,“夷虜從來性虎狼”紹興四年,金虜大舉入侵,江淮告急,清照從臨安下嚴灘往金華避難,途中寫下《夜發嚴灘》一詩:“巨艦隻緣因利往,扁舟亦是為名來,往來有愧先生德,特地通宵過釣台。”該詩把當時臨安行都,朝野人士卑怯自私的醜態描繪得淋漓盡致。這時,詞人也沒有饒恕自己的苟安生活。竟以過嚴光處而羞愧。孔子雲:“知恥近乎勇”。清照的這種知恥之心,和當時那些出賣民族的無恥之徒比,的確是可敬得多。

  最難體現詞婦的主戰意願的要推《打馬賦》一文。這是一部搏奕之作,但詞人借遊戲而表達恢複中原之誌相當強烈。“望梅止渴,稍蘇奔競之心,畫餅充饑,少謝騰驤之誌。”“生平不負,遂成劍閣之師;別墅未輸,已破淮淝之賊。”詩人從遊戲中找到主戰抗敵的豪情與快樂,但她深知,這僅僅是“止渴”“充饑”之戲。現實何其殘酷。然而她堅信“今日豈無元子,明時不乏安石。”結尾她疾呼“木蘭橫戈好女子,老矣不複誌千裏,但願將相過淮水。”這種呐喊,為金石之聲,響遏行雲。要知道,當時秦檜為相,無人敢言兵,而清照通過遊戲,呼喊過淮,非有愛國熾情、英雄膽識者不可為。難怪有人評之“廟堂隻有和戎策,慚愧深閨打馬圖”(黃檗山人《題打馬圖》)。

  綜上,婉約派詞人李清照其實是一位堅強、豁達、叛逆、敏銳、勇敢、愛國的女性。這種品格的形成與其自身的性格和淵源有關。“易安風度瀟灑,而富好勝心”(龍沐勳《漱玉詞敘論》)。平素“猜句罰茶”,“冒雪覓詩”已證明她的自信驕人、灑脫不羈的性格。而她又是李格非的女兒,李格非曾以文章受知於蘇軾,顯然,李清照不僅繼承了父親的文學稟賦,還繼承了父親耿介忠直、憂國憂民的高尚品格。“惟其不甘深閨閨帷,必騁懷縱目,故能縱筆揮灑,壓倒須眉”(龍沐勳《漱玉詞敘論》),真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人傑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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