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論公仆墮落》

《戲論公仆墮落》
    很久沒有動筆寫東西，特別是雜文，這種文體寫多了，人的心會憔悴，死得早，本來是不打算繼續寫的，喝兩杯淡茶何嚐不可。但很遺憾，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發表我作品的某網站又陸陸續續地把我的雜文端了出來，於是我想還是繼續寫吧，雖然網絡上很多論壇對我的文字進行封殺，雖然他們以我的文字帶有政治色彩的理由來封殺，但這些並不重要，隻要還有陣地，我就會寫下去，揭政府的短。
    本來今天我是打算從文學與政治的角度來展開論述的，但這樣的話題代表的僅僅是中國文人不負責任的奸商意識，僅僅是虛偽文人保存自己的偉大口號，我想就不要去說他們了，他們活得已經相當不容易，在無法承受筆的重量之際，再讓我這臭嘴罵上一頓，活得何其苦不言堪。算了，想我中華大地，有血性的人還是有的，敢於攀登文學最高境界的文人還是有的，那就是說百姓之苦，罵當政之腐，寧可餓死街頭，仍保文人節氣。至於風花雪月的呢喃文字，那是太平盛世的下酒菜，是官民一家親的慶功酒，可如今，這些隻是安徒生童話裏的夢想。
    言歸正傳，現在開始我的戲論公仆墮落。這是個大眾話題，難以常說常新，盡管難以出新，但卻有大說特說的必要，因為，中國老百姓深受其害的人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幾乎難以幸免，於是大說特說開始了。
     公仆墮落是個廣義詞，貪汙腐敗是墮落，欺男霸女是墮落，巧立名目伸長手拿搶是墮落，公報私仇搞陷害同樣是墮落，用詞典裏的解釋去闡述墮落是很費口舌的，在這裏我就不再引經據典了，省得別人說我裝學究。所謂的墮落就是背叛了原有的理想，偏離了人心的天平，喪失了道德與尊嚴，讓獸行占了上風，讓人性迭入了地獄。作為中國人民的公仆，其理想是為人民服務，讓中國人民其樂融融，而如今的理想是人民為公仆服務，已經倒了過來。作為人心的天平就是民心的取向，不是有句歌詞裏這樣唱嗎“天地之見有杆稱，那稱陀是咱老百姓”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解放的時候人人都說執政黨好，可如今呢？我敢打個賭，全國有30%的人說執政黨好那就燒高香了。至於道德與尊嚴就更不用說，公仆在群眾麵前有的是凶象，而不是百姓的偶像，人民對公仆是敬畏，而不是敬仰，更談不是貼心骨的形容。
    上段講了公仆的現狀，這段我們就講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結局？毛主席年代人民從窮怕了，餓怕了的環境中存活下來，百姓的要求低，隻要政府不讓自己餓死，出點苦力，丟點尊嚴是允許的，是能容忍的，而當時的公仆也大多是從戰火中存活的人民，知道人活著不容易，於是一邊能忍，一邊不過分，幹群關係就很融洽。而如今呢？人民的素質不斷提高，國人知道了人不僅僅要活著，還要活得有尊嚴，有價值，還要活出樣子了，另一方麵，在生活水平有所提高，享受待遇升級之後，公仆們又恰恰缺少了老一輩革命家所經曆的人活著不容易的洗禮，不知道珍惜與容忍，卻吸取了另一種觀念，就是用強食弱肉的自然生存規律來看待人民，一邊是素質提高，開了眼界；一邊是有了老爺思想，用拳頭說話讓幹群關係變得緊張。這是公仆墮落意識形態的初級版。
    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是兒時的歌詞，有了成績自然就可以翹尾巴，於是黨就統管了一切，而正是這個黨統管一切讓公仆墮落有了強有力的保證。人民代表大會體現的是人民當家做主，而這個人民代表大會卻是在黨的領導下提建議，開展工作，於是人民當家做主其實就是黨在唱獨角戲。既然萬事從黨的立場出發，那麽就都是一家人了，自己說自己的不是是沒有道理的，至於犯點錯誤這類的小事就無傷大雅。中國別的優良傳統丟得都差不多了，惟獨一個護短保存了下來，自家的孩子打了人占了上風，家長是不說話的，一旦自己的孩子吃了虧，那麽強出頭的事情就在所難免，這就是土財主的作風，中國執政黨缺少的就是改掉封建土財主的作風，雖然破除封建迷信的口號喊得喉嚨嗓子發啞，但那畢竟是場麵上的遊戲。一個怕丟自己的臉麵，要維護執政黨的尊嚴，一個是自己身上的肉下不了手讓公仆墮落意識形態的初級版升級為中級版。於是就出現了與官鬥不死都要脫層皮的名言。做了錯事護短的執政黨還在竊喜黨的力量就是大的時候，他們在人民心中的含金量已經跌價。
    雖然都是一家人，但不一定就都舍不得打兩巴掌。畢竟孩子還分淘氣的與討人喜歡的，而家長同樣是食人間煙火的凡人，不是神仙，於是乎，無論是淘氣的還是招人喜歡就都要相互拉攏，相互巴結，一個拉攏一個巴結就需要人財二物，羊毛出在羊身上，公仆墮落的中級版在這樣的背景因素下開始升級到了高級版。高級版是真正的強食弱肉，於是厚黑學，官場密訣的寶典問世了，此時的官場眾人已忘了人民是什麽東西，隻想著如何用人民來討好領導，領導要美女就去民間搜索，領導要金條就去民間挖掘，人民成了他們享用的資源，領導成了他們服務的對象。
    俗話手拿人手短，吃人嘴黑，在拉攏巴結的過程中公仆們的關係算是從字麵上的一家人落到了實處，於是就出現了官官相護的局麵，既然有了官官相護，那麽墮落在他們的眼裏就不是墮落，大家都這樣子了就是風氣，風氣是大眾習慣，墮落是標新立異，墮落就這樣被公仆合法化，成了風氣，而此時真正的為人民服務的官員就成了墮落，就成了大家打擊的對象，因為不是一類人，既然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大環境如此，奈何。
    看到這裏，大家也許會問，那麽高層就不管了嗎？如果高層不管了，是不是說明他們都這樣了，既然都這樣了，那麽中國還有希望嗎？這個問題問的好，是啊，我們的目光應該從地方到中央了。
    說高層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高層為何不管有兩層考慮，一是下屬這樣很好，一是無法管，因為是大氣候。下屬這樣很好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墮落當政很高興，為何高興呢？他們這樣了，民心就不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想篡位就不可能，再說了，高層想什麽時候戳他們就什麽時候戳他們，因為老百姓不擁護他們，而這樣的後果公仆們肯定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就會很聽話，在對高層沒有威脅聽高層話的前提下，那麽高層還有什麽理由要動他們呢？這是其一。至於其二就是不好動，大氣候，是啊，全國都墮落，你能怎樣？大家都是一家人，動一發牽全身，你把大家都動了，這個國家誰管理？再說了，你要動大家，那麽你這個高層還能不能繼續當高層？於是乎，高層就裝看不見，看見了就裝啞巴，墮落還在繼續升級，公仆廉正服務為民的口號依舊歌聲嘹亮，這就是中國國情。至於人民，反正有13億，當然這是老數字，說不定已經到了15億，無所謂，就讓他們折騰吧，誰讓自然規律是強弱弱肉，你老百姓素質再高，意見再大起啥屁用，再吱聲甩你一巴掌，看你雜種還跳不跳，於是乎，我的文章也該完了，得忙著去收拾行李，老在一個地方呆，就我這文字，槍斃都不夠他們解恨，動用淩遲處死的古刑想來應該差不多，大家繼續。

魯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