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我們是從高一開始同班的。但我想你不會記得,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初中一年級。
那是在五四青年節前夕,作為大隊長的我正在大禮堂和同學排練節目,指導老師領著你進來了,說是來幫我們排練的。記得你一本正經地教我怎麽把穩旗子怎麽走步什麽的,我是又害羞又窘迫,還挺生氣。因為打從小學一年級開始,我就是班長中隊長什麽的,一向自信滿滿,主意多多,除了老師,那都是我指揮別人,沒有別人指揮我的,尤其對男孩子,那簡直是一萬個不服氣,而你,不過是個初二的小男生!不過當時你的成熟和穩當確實令我相形見拙,也給我留下挺深的印象。我從此落下“病根兒”,以至於在那高中三年裏,一旦我們搭檔做事,我的自信心就沒了,變得特沒主意,隻有聽你的份兒。偶爾有個意見不合,我就特別容易著急生氣。記得有一次不知因為什麽我跑去班主任那裏抱怨你,然後班主任老師就找你談話了解情況,你們站在教室的最後麵說著話,我從那裏經過,剛好聽到你說:“女同學嘛,沒關係”,一副寬容的樣子,我哪個窘呀,覺得自己把這事兒搞得跟女孩子撒嬌似的,特沒風度。所以現在每每聽你誇我能幹會做事,我就納悶。
後來你因為手腕骨折(這是聽你現在講的,那時候還沒認識你),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再回學校時跟我同級不同班。這一年我們好象沒打過什麽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