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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世界杯想想中國足球,記得中學時候讀水滸,足球是高俅之類花花公子玩的遊戲

(2014-06-29 12:12:42) 下一個

看來現在中國足球還是有曆史的烙印啊。在巴西足球是窮孩子的遊戲,看來這是骨子裏麵的不同。
中國足球是一群花花公子加一群足協大爺。



 

高俅的發跡 (ZT)
     
 

  文/ 李國文

    在中國政治史上,一夜之間,成為紅人的暴發戶很多,北宋時期的高俅,算得上一個典型人物。

  第一,他會踢球。第二,他還是一個會踢球的小人。如果他僅僅會踢球,而非小人,即使巴結上宋徽宗,頂多也就當一個皇家球隊的隊長。如果,趙佶始 終是一個端王,高俅一輩子在王府吃香喝辣,沒有問題。但這個端王成了皇帝,而且是一個敗家的皇帝,高俅這個小人就非要當上這個太尉不可。因為,說到底,這 個宋徽宗也是一個翻來覆去的小人。趙佶,藝術智商極高,政治智商極低,大致與白癡相等。唯其政治智商極低,所以與一個會踢球的無賴小人,一拍即合。據說, 高俅早年曾為蘇東坡門下的小吏,似乎未見多麽被重用,才跳出蘇門,投奔哲宗皇帝的妹夫小王都尉家,做個親隨。由於,小王都尉派他送東西到端王府,正好一個 球落在高俅的腳邊,於是,一步登天,他是一腳登天,改變了他的命運。

  孔夫子對於小人的許多經典見解,實在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如《論語》中:“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如“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如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如“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如“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如小人“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難矣哉”等 等,證明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百分百的真理。

  我們從《水滸傳》第二回,那段對於宋徽宗還在作端王時的介紹:“乃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禦弟,見掌東駕,排號九大王,是個聰明俊俏人物。 這浮浪子弟門風,幫閑之事,無一般不曉,無一般不會,更無般不愛。琴棋書畫,儒釋道教,無所不通,踢球打彈,品竹調絲,吹彈歌舞,自不必說。”施耐庵的話 語中,雖有貶義,並沒把趙佶描寫成一個反麵人物,隻是一個花花公子而已。

  但中國老百姓也總結出來,皇帝太能幹了,未必是好事,因為太能幹的皇帝,就要建功立業,往往不恤民力而窮折騰,老百姓難免要付出代價。相反,皇 帝窩囊,庸懦,無大誌向,吃喝玩樂,也許不是什麽壞事,由於沒什麽本事,自然也就少生事,少生事,老百姓至少能落個安生。不求其有,但求其無,這是中國人 的現實主義。

  然而,老百姓不怕皇帝一個人混賬,即使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頂多增加一百個討不到老婆的光棍而已,對偌大一個國家來說,是絕對可以承受得了的。 但是,最害怕的,是這個皇帝重用一群虎狼來管理國家,漁肉百姓,那就比天災還要恐怖,天災的周期短,一年兩年,人禍的周期,有時是一輩子,必須等到那個災 難製造者去見上帝時才告終止,這可就太痛苦了。

  金聖歎批《水滸》,當趙佶一眼看到“氣球一似鰾膠粘在身上的”高俅,兩人一見如故,隻是相見恨晚,馬上引為知己。於是,把驚堂木一拍,看,小人 和小人相遇,天下還有不完蛋的道理?什麽人跟什麽人在一起,是有規律可尋的。有趙佶,才有高俅,而有了高俅,就必然會有趙佶。這些年來,凡被雙規,凡被法 辦,甚至最後處以極刑的黨政要員,從來沒有一個是獨行俠,隻他一個人幹壞事。隻要提溜出一個,必然像挖土豆似的,總是一窩或一串給端出來,總是一群趨利忘 義者的自然組合。

  像高俅這樣一個球痞,僅憑擊鞠一技之長,在端王時為親信,在徽宗時為殿帥府太尉,一個混混兒,位列中樞,這個政權還有什麽指望?當然,帝王將 相,寧有種乎,出身低未必無英雄豪傑,但趙佶就專門挑選這些歪五溜子,烏七八糟,不走正路,邪門歪道的人物,正好證明他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世道就是這樣, 一個小人,獨木不成林,也許作不了大亂,兩個小人,雙木就成林,很可能犯奸作亂,而趙佶為首加上高俅,再加上一群無恥宵小,大宋江山不完蛋,焉有他哉!

  小人與小人的苟合,是不需要台詞的。趙佶看高俅,高俅看趙佶,王八看綠豆,對眼就行。官場中,凡腐敗,貪汙,不法,墮落等等分子,與其上下級, 與其左右手,與其同道、同僚、同事、同好者進行勾搭時,其間必然有一種不言自明,互相感應的磁場,無須認知,無須交流,無須中間人,無須語言交流,隻要身 處磁場之中,立刻就能相知相契的本能,很快像暹邏雙胞胎聯成一體。據科學家實驗,某間房子裏存有一塊蛋糕,半公裏方圓街區裏的老鼠,在第一時間內,就會得 到這個食物信息,而且,相互策應的鼠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協同動作的四肢,在地溝中蠢蠢欲動,一齊向這塊香噴噴的蛋糕遊走接近。

  這種覓食趨餌的動物本能,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原始動力。

  初時,趙佶還在他的潛邸作端王,再混賬,再敗家,再不成器,也隻是牽涉到他個人,和以他為首的小集團,影響也隻是事關區區局部而已。何況他是王 子,一個有太多條件,足可以優哉遊哉的花花公子,他為什麽不享受,不快活?再說,他是在文學藝術領域探索追求,多方涉獵,興趣廣泛,學有所成的畫家詩人, 浪漫得過頭,風流得過分,即或擊鞠投壺,日禦一姬,也是無傷大雅的。因為,一個小員司,小役吏,小官人,小文秘,隻有唯唯諾諾,等因奉此,循規蹈矩,謹小 慎微,要想寫出才氣橫溢,縱橫捭闔的大文章也難。因此,他寫詩、作畫、學道、性放縱,我們沒有理由苛責他的荒唐。

  然而,趙佶十八歲那年,他的兄長宋哲宗駕崩,無子嗣。一頂禦轎,將他抬進宮裏即帝位。是好還是壞,是走正路還是入邪道,是兢兢業業還是吊兒浪 當,是正經八百還是荒淫無恥,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就和大宋江山息息相關了。趙佶本來沒有做皇帝的準備,也沒有受到做皇帝的訓練,加之,他文人氣質, 藝術家風度,花花公子的脾性,浮浪子弟的作風,他一登帝位,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麽人玩什麽鳥,就和與他習性相同,趣味相似,愛好相類,性格相像的一班小人 結伴,生把大宋王朝葬送掉了。

  事實證明,他隻能當端王,不是當皇帝,他一坐在金鑾殿上,凡中國昏庸之君的所有毛病,他都具備,凡中國英明之主的應有優點,他全沒有。而且,昏 君中最沒救,最完蛋,最可怕,也是最致命的弊端,就是遠君子,近小人,寵奸邪,用壞人,他當上皇帝以後,朝廷立成覓食趨餌的鼠類天下。

  高俅的發跡,有點偶然,但也必然,正如民諺所雲,“鯰魚找鯰魚,嘎魚找嘎魚”,是有其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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