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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宏良按:西南旱災真相實地調查(時寒冰 上部)

(2010-04-14 03:27:55) 下一個
您用穀歌搜:中國遠程思考控製武器,可以到funf.tw這裡。穀歌 www.google.tw 搜:shanghaipic 朝鮮。 西南旱災真相實地調查(上部)作者:時寒冰 轉自:烏有之鄉(張宏良按:我們之所以轉載時寒冰先生這篇文章,是想從另一個角度告訴大家,我們國家和人民再次走到了災難邊緣,並且是前所未有的空前災難。數年前,我們就在呼喊“中華民族再次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其中,時寒冰文中所說“事關我們這個民族的生死存亡”的生態破壞問題,隻不過是諸多災難根源之一。當時,那些反革命極端右翼勢力,一方麵打著捍衛改革開放的幌子對我們肆意辱罵和妖魔化,另一方麵又打著加快改革開放的幌子全力把我們國家推向災難。現在,當他們親手製造的災難已不可避免地就要降臨時,他們又把這些災難推到了共產黨頭上,借此要打倒共產黨這個中國唯一的統一力量,把中國再次變成可被美國等西方國家隨意解體的一盤散沙。在目前生態環境已被徹底摧毀的情況下,一旦國家統一領導力量垮台,億萬百姓除了屍橫遍野之外,絕無任何活路。中國生態環境已經毀壞到了個體和一般群體根本不能獨立生存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摧毀國家統一力量,就等於是直接滅絕中華民族,至少是滅絕中華民族的絕大多數。中國不僅地表水已被汙染淨盡,人畜皆不能飲用,而且如同時寒冰文中所說,絕大部分地區的地下水也被汙染成為毒水。剛剛從山東淄博講學回來,淄博作為齊國古都,30年前還是地肥水美的生態樂園,一竿子插下去就能冒出水來。可是現在,不僅一些地方打下去幾十米都見不到水,即便是打出水來也是毒水、汙染水,原因如時寒冰文中所說一樣,就是把汙水直接注入地下的結果。在淄博看到田野上的化工廠沒有汙水排出感到很奇怪,詢問後才得知工廠的汙水全都打深井注入了地下。看著那一座座化工廠讓人不由在想,無論當地官員還是企業家,恐怕無人不知道這是斷子絕孫的滅絕罪行,他們之所以要這麽幹,完全是被中國 “西門慶立法”逼迫的結果。今天報刊文摘報道,甘肅嘉士伯啤酒公司如果建立汙水淨化設備需要投資390萬,可如果隨意排放汙水隻不過每年罰款1萬元,還不到390萬元的利息。而如果像淄博化工廠這樣把汙水直接注入地下,則除了打井之外根本不需要花錢。雖然“GDP犯罪論”是我們最早指出來的,但是目前中國的災難絕不僅僅是“GDP犯罪論”的結果,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金錢超越法律的結果。當今中國是人類曆史上唯一規定金錢可以超越法律的國家,雖然中世紀歐洲教會也曾出賣過“贖罪券”,但那隻是超越陰間的法律,而不是超越陽間的法律。當今中國的“罰款”和“收費”,幾乎涵蓋了社會所有領域和各個角落。同一件事情同一種行為,有錢支付“罰款”和“收費”的富人,完全可以無所顧忌地為所欲為;沒錢支付“罰款”和“收費”的窮人,則要遭受嚴厲懲罰,直至格殺勿論。把“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完全變成了“金錢麵前人人平等”。所謂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隻是用來約束權力,而絕不用來約束金錢。權力隻能夠通過暗箱操作才能逃脫法律約束,而金錢則可以大搖大擺完全公開地超越法律約束。窮人讓富人斷子絕孫,要被判處死刑;富人讓窮人斷子絕孫,隻需要繳納罰款。采用立法手段規定金錢擁有超越法律約束的天然特權,這是人類曆史上絕無僅有的空前邪惡的野蠻法律。而製造這種喪盡天良野蠻法律的那些法學家,反倒忽悠欺騙老百姓說,這種野蠻法律是缺乏司法獨立造成的。可以說,如果不是30多年來中國製造了這麽一套曠古未有、逼良為娼的野蠻法律,如果不是為了吸引外資而用“罰款”代替“法辦”,像中國這樣一個擁有世界上最好的自然條件和人文條件的國家,斷然不會走到千古未有的浩劫邊緣。眼前的西南大旱尚不要緊,因為西南畢竟是水資源富集地區,畢竟還有水可找有井可打,而如果類似大旱出現在已經無水可找無井可打的西北地區、華北地區、華東地區、華中地區等,那將會出現什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西南大旱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目前黨中央沒有說話,人民群眾也沒有說話,進行爭論的僅限於官僚部門和少數學者之間。國務院有關部門和中國科學院、中國林科院的那些科學家,還有美國雇來專為轉基因作物辯護的那些所謂學者,堅持說是天災,拒不承認有絲毫人禍;而稍有良知、稍有人文關懷的進步學者則認為主要是人禍。在此最讓人不理解的是那些科學家,此前科學家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是何等美好,一提起科學家所聯想到的,就是純潔的品格和輝煌的發明,可通過這次轉基因主糧及西南大旱事件,人們提起科學家所聯想到的,已不再是科學發明和兩彈一星,而是日本731部隊和德國人皮燈罩。如果拋開天理人倫來談科技,那麽日本731部隊的醫學家肯定會被認為十分卓越,德國人皮燈罩則更是科技與藝術的完美結合。其實,天災人禍無需多論,隻要注意一下時寒冰文中3個簡單數字,就會得出準確無誤的正確答案。時寒冰轉述了雲南省副省長提供的3個數字:從建國到1995 年,國家對雲南水利設施投資3元億,建造了5000多座水庫,另外還有十分龐大的水利灌溉設施;這3億元當中有沒有改革開放以後投入的一分錢暫且不論,至少那5000多座水庫是改革開放之前修建的;可是後來,僅僅為治理被汙染的一個滇池就已經投資100多億元,至今仍然是臭水一潭,究竟後續投資還需要多少個100多億,才能治理好滇池,完全是一個未知數。3億元建造5000多個水庫,與將要耗費數百億元治理一個滇池,兩相比較,究竟是改革開放之前創造財富,還是改革開放之後創造財富?究竟哪個期間是創造,哪個期間是破壞?眼下正在向全國蔓延的旱災,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恐怕這既不是一個經濟學問題,也不是一個數學問題,而是一個基本良知問題。時寒冰提供的數字,更加證實了我們的一個基本判斷,如果把30多年來犧牲環境和資源(即使不包括勞動)所變現的財富,全部用於國內人民生活,中國大陸人民的生活至少能夠接近於中等發達國家水平。目前中國大陸資源幾乎被消耗殆盡就是根據,目前26個發達國家中家家都有中國產品就是根據,包括日本、韓國、台灣在內的許多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速度、增長時間和國民生活提高程度之間的相互關係就是根據。正是因為經濟增長和國民生活水平提高之間具有一種內在聯係,所以許多中國人才相信讓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能夠帶動共同致富的曆史謊言,結果,率先富裕起來的那極少數人不僅沒有帶動大家共同致富,反倒在把全體中國人共有的資源消耗殆盡之後,又開始幫助西方壟斷資本打起了消滅中國人口的主意。雖然中國的自由主義力量和一般右翼人士,並沒有意識到是有人在故意把中華民族推向災難深淵,但是他們卻已經看到了深淵,所以才有了時寒冰他們的呼喊。時寒冰呼喊的意義在於,時寒冰不是左派,更不是毛派,而是自由主義的一麵大旗,由他來揭露西南大旱的真相,源自於對前30年水利設施的破壞和發展方式的倒行逆施,更加具有說服力。時寒冰轉述雲南省副省長的話說,改革前30年建造了100多億立方的水庫容量,尚有40多億立方的缺口,這意味著如果毛澤東時代再延續10年,就能夠彌補上這個缺口,形成抵抗大旱的全部水庫容量,包括雲南省在內的中國農業就能夠徹底擺脫旱災的困擾。可惜,一個貓論外加一個買辦,便徹底毀掉了中國農業現代化的夢想。麵對如此慘烈狀況,連時寒冰這樣的自由主義者,都呼籲要“仿效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做法”興修水利。而那些喪盡天良的買辦漢奸,卻總是盜用自由主義民主派的名義,堅持妖魔化興修水利的毛澤東時代,那個曾經造假小崗村“寫血書搞承包”,編造說“要吃米,找自己”,參與製造了中國農業千古浩劫的改革教長老,就顛倒黑白地把所有這些災難全都扣到了共產黨頭上,特別是扣到了毛澤東領導的共產黨頭上,以此來討好西方國家,為其在西方國家揮霍放縱的子孫開辟更大活動空間。仍在掌權的中國民運派政治領袖,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大肆詛咒和妖魔化興修水利的毛澤東時代。就這樣,一步更緊一步地把中國推上了生死存亡的災難邊緣。其實,目前不僅中國自由主義接受了關注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曆史呼籲,包括中國共產黨同樣關注到了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曆史呼籲,所以才果斷提出了轉變發展方式的政治綱領。大家一定要注意,黨中央提出的不是原有發展方式的“完善”和“深化”,而是發展方式的根本轉變。為什麽要轉變,就是因為原有發展方式是一條禍國殃民的死路,是一條亡國滅種的絕路,所以黨中央才把轉變發展方式的曆史意義,提高到了如同1949年新中國代替舊中國那樣的高度。隻是有些晚了,因為比生態破壞和水利設施破壞更大的災難——轉基因主糧——正在加諸到中國人民的頭上。這是“砍腿賣拐”式改革邏輯發展的必然結果:摧毀水利設施和生態環境——農作物便不能正常生長——要生長就必須改變農作物的正常基因,搞轉基因產品——一旦中國主糧實現了轉基因,則中國的糧食和人口便全都控製在了盎格魯·撒克遜人手中——中國人口在質和量兩個方麵的計劃控製將由此開始——中華民族將有可能從目前與大自然相對立的主體,重新回歸成為大自然客體的一部分,完成中華民族從生到死的整個循環過程。轉基因主糧的恐怖就在這裏,全世界其他所有國家一概拒絕轉基因主糧的原因也在這裏。目前中華民族的命運,就取決於轉變發展方式的速度和種植轉基因主糧的速度之間,誰比誰更快了;如果轉變發展方式能夠趕在主糧轉基因之前,中華民族將能夠成功跨越劫難,成為崛起於21世紀的強大國家;如果相反,中華民族必將成為西方盎格魯·撒克遜人實施“馬爾薩斯人口論”,采用基因武器滅絕的第一個民族。 請看下麵時寒冰先生的文章。)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4/201004/143922.html這篇是我最傾注心血的文章之一!一些問題,事關我們這個民族的生死存亡!對幹旱的調查,讓我深深地感受到什麽是恐懼!當災難一次又一次到來的時候,我們最需要的是,深刻反省,全麵認真地查找真實原因,及時找到對策,而不是在吹噓中一次次地貽誤機會!我最痛心、最擔憂的不是頻繁發生的災難,而是對災難的麻木不仁、無動於衷,是刻意誇大抗災成績編造出的自欺欺人的光環!基於一個公民的責任感,在捐建水窖之後,我開始了實地調查,這篇文章中提及的結論和針對性的建議,相當一部分是我通過實地調查得出的,另外一部分是通過與相關知情人士的交流得到的,我希望這些調查和建議,對於我們應對災難能夠起到一點點作用。西南幹旱後,很多人認為,是由於下雨少所致,也即天災所致。但是,查一下新聞後,發現類似的“天災”一直在上演(僅以雲南的新聞為例):2004年,我國南方“遭受53年來罕見幹旱”,雲南在幹旱之列;2005年,雲南“遭遇近50年來最大幹旱”;2006年,“雲南遭遇20年來最嚴重旱情”;2007年,“雲南大部地區降水不足,氣溫偏高,旱情日趨嚴重”;“2008年雲南連續近三個月幹旱”;2009年,“雲南省遭遇五十年一遇的嚴重旱情”;2010年,雲南“秋冬春連旱” 百年一遇……這還沒有算上其他地方的幹旱。2007年,全國22個省幹旱,耕地受旱麵積2.24億畝,中央財政先後下達特大抗旱補助費2.23億元(每畝接近1元)。但是,我實地調查、了解情況後發現,簡單地將問題歸結到天災上,對上天是一種極大的不公。比比以色列、新加坡等國家,中國的降雨夠多的了,退一步說,即使上天對中國不公,至少對我國的西南地區還是非常偏愛的:江河縱橫的西南地區是中國水資源最為豐富的地區,我國水資源的70%分布在這裏。以雲南為例。據媒體公開報道:雲南是水資源大省,水資源總量排名全國第三,人均擁有水資源的絕對數量超過5千立方米。雲南省境內,徑流麵積100平方公裏以上的河流有908條;湖泊麵積311.388平方公裏,流域麵積2920平方公裏,平均水深5.12米,最深處11.3米。我實地調查得出的結果是:西南幹旱,一分天災,九分人禍。(1)植被嚴重破壞,外來物種入侵,生態急劇惡化植被本身就是最天然的水儲備庫。但是,近年來,追求經濟效益,導致生態環境破壞嚴重,森林覆蓋麵積大幅度減少,而植被的破壞和森林覆蓋的下降,直接導致許多支流季節性幹涸,或者源頭向幹流方向萎縮。這就不自覺地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資源大幅度向工業傾斜、水等資源大幅度向城市集中,加之幹旱連連,農業生產條件惡化,產量下降,向森林要地、向草原要地,需要更多的土地來彌補效率低下的缺口。另一方麵,農業生產資料價格不斷上漲,種地的成本越來越高,農民需要以量來彌補日漸抬高的成本。這是人進林退、人進草退的原動力之一。下麵這張照片(見照片01),是筆者在雲南調查時拍攝的,當連這麽險要的地方也被充分利用起來的時候,植被遭到破壞的嚴重性可想而知。而據筆者所知,雲南還是環境破壞不算特別嚴重的地方——當然是與國內其他地方相比。同時,官員為了追求GDP 和個人政績,為了盡快讓城市變美,已經懶得種植小樹,已經等不及把小樹養成大樹,而是直接從農村移植——這些情況都是全國性的,幾乎在任何一個城市都可以看到,這種移植同樣在人為破壞生態環境。不僅如此,很多地方的植被隨著外來物種的入侵,變得日益單一化。一個地區的生物區係是長期演化的結果,相關物種的組成具有互相平衡、互相彌補、互相適應的特性,外來物種一旦侵入就會打破這種平衡。我國許多地方為了經濟效益,隨心所欲地引入外來物種,正在給生態環境帶來致命後果!我們知道,植被的多樣性,更有利於水土保持,因為這可以達到涵養水源、水土保持的效果,同時促進生態係統的穩定與可持續發展,而筆者調查了解到的情況是,雲南物種的單一化趨勢正在快速發展。通過這次幹旱,許多人知道了桉樹。桉樹的經濟價值高,且很容易栽植,成活率高於其他樹種,但其缺陷是:樹根向地下紮得很深,耗水量大,被人稱為抽水機。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它所到之處,其他物種幾乎消失殆盡!桉樹連鳥都不靠近!我聽到兩種說法:一是桉樹散發一種令鳥厭惡的氣味。二是說桉樹不生蟲子,小鳥遠離。在調查的過程中,我沿路看到多個桉樹林,有的已經長大成林(見照片03),有的剛種植不久,但生長很快(見照片04)。除了桉樹,還有一種擴散更快、危害更大的“飛機草”,又名香澤蘭(Eupatorium odoratum L),目前已被列入我國首批外來入侵物種。飛機草是有毒植物,飛機草所到之處,其他草類盡亡!因為它能明顯地影響其他草本植物的生長,它能產生化感物質,抑製鄰近植物的生長,還能使昆蟲拒食,不僅蟲子,連牛、羊都不敢吃這種草!在我捐建水窖的三岔角村,村民告訴我說,十幾年前這種草到達村子,從此以後,其他草幾乎全死了,連羊都養不成了!對於“飛機草”的來源,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我國為了綠化荒山,用飛機播散的。另一種說法是,上個世紀20年代早期,泰國把飛機草作為一種香料植物引到栽培,逐漸入侵到中國雲南南部,進而向中國快速蔓延。無論哪種說法,當務之急是采取應對措施,筆者非這方麵的專家,提不出具體建議,政府可以組織相關專家會診,拿出一個可行性方案,盡快阻止“飛機草”等入侵物種的蔓延。(2)水利欠債觸目驚心幹旱發生後,人們突然發現,水庫中的水不夠用了。很多人知道,水利建設欠債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具體情況,很少有人去深究,也很少有人知道,情況到底嚴重到什麽程度,它跟這次旱災到底存在著什麽樣的關係。2010年4月5日,雲南省副省長孔垂柱先生在接受央視記者專訪時說:現在雲南所有庫塘的水,能用的還有44億立方左右。記者問44億立方的水能夠維持到什麽時候。孔垂柱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到5月底,這些水庫裏的水,生活用水加上生產用水,應該說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記者:“差不多就是快用完了?”孔垂柱說:“對。”記者:“假如出現了最壞的情況怎麽辦哪?”孔垂柱說:“要盡快弄清地下水的分布情況,現在就開始已經組織地質部門、水利部門等方麵的人員,在特旱地區找尋地下水資源。”這是一次悲涼的對話。水庫裏的水,為什麽這麽快就沒有了呢?原因是:儲存的水太少了。為什麽少呢?因為,大部分水利設施都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修建的,年久失修。在雲南全部的水庫中,80%的為病險水庫。雨季的時候根本不敢儲水,擔心潰堤!於是,雨季來的時候,水庫要空腹防水,任由上天恩賜的寶貴雨水白白流走(雲南全部水資源的開發利用率隻有6.9%),等到雨季臨近結束時才敢儲備水。2009年雨季來臨的時候,依舊放水,等到雨季快結束時再聚水。不幸的是,2009 年的雨季太短,水放走後,發現雨季已經提前結束了!因此,儲備的水遠遠少於往年,而旱情又重於往年!如果水利施舍完好,何至於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水利建設欠債有多嚴重呢?目前,雲南全省的大中小型水庫超過5000多座(這些水庫80%的為病險水庫),總庫容量達到108億立方米,缺口高達40多億方!連孔副省長都忍不住感慨道:“你看我們解放60年了,才有108億立方的庫容……我們供需缺口還有40多億方……我算過一個賬,就是從解放到1995年的時候,那一段時間國家投入雲南省的水利投資,那個時候才3個億。”記者似乎不敢相信,又追問了一句:“一共3個億?”孔垂柱說:“就是那麽多年,因為我們沒有大型水利,所以國家也窮,所以你無法爭到國家的投資。”才3個億!如果把1978年以前的投入剔除,可能更寥寥無幾了。不僅雲南,全國很多地方的水利設施大部分都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建設的。有一點需要強調的是:那時候的投入看起來少,效果卻極其明顯。其一,那個時候是全民動員,很多人是義務勞動,人工費用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包括投資總額當中。其二,那個時候的物價低廉,人民幣的購買力遠遠勝於現在。其三,腐敗等損耗小。貪汙一點錢就可能被槍斃,沒有人輕易敢冒這個險,而且,那時候的官員大部分有信仰,比現在單純。現在貪汙6位數的官員已經算是很廉潔了。其四,那個時候的水利建設“得巧”,以小水利居多,非常實用。以我所見到的那個小型水塘為例(見照片08),它充分依托天然地貌而建,三麵的水流向它,可以很便利地把雨水集中儲存起來,造價也非常小。我的建議是,效仿上個世紀五、六年年代的那種做法,依托天然地勢多建設實用的小型水利設施。而我們現在卻恰恰相反,在求大。為什麽地方在水利建設中都貪大呢?因為,隻有大型水庫是國家投錢的!而且,很多水庫都是針對城市配套而建的!這就是為什麽,國家水利投入很大,卻不能在抗旱中發揮作用的根本原因,因為錢都用到了大型水利上,都用到了為城市服務方麵,真正惠民的小型甚至微型水利設施幾乎無人問津!現在,是到了顛倒回來,追求實用為主、民生為主、農業為主的正確軌道上來的時候了!(3)集水的建議關於收集雨水的問題,我想多談一點。在去雲南以前,兄長廣元和嫂子一起回國,我們談到了這個問題。在安提瓜的時候,我沒有特別注意到這樣一個細節:所有的房子下麵都有一個蓄水池。屋頂成為一個天然的收集雨水的平台,雨水在屋頂匯聚後,通過輸水管,輸送到蓄水池中,最大限度地把雨水留下來。安提瓜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沒有一條河流的國家,是最典型的無流國【見注解1】!吃水主要依靠收集雨水和海水淡化,海水淡化的成本很高,收集雨水便成為非常重要的選擇。安提瓜曾經遭遇過嚴重旱災,對於一個沒有河流的孤島而言,遭遇旱災幾乎是滅頂之災。安提瓜在1779年和1784年,遭遇兩次水荒,牲畜大麵積死亡,人饑渴難忍。但是,他們沒有在遭遇“20年一遇”、“50年一遇”的旱災後,繼續遭受“百年一遇”的旱災,而是積極主動地建設了大量的蓄水池。許多儲水池規模巨大,這些蓄水池的蓄水量,足夠滿足全國居民的需要,向首都聖約翰(Saint John's)供應的水量甚至超過歐洲一個大城市的供水量。與安提瓜相比,老天對我們已經非常厚愛了,而我們在做什麽呢?雨季,眼睜睜地看著雨水流走。旱季,承受饑渴的焦灼。而且,一年又一年地重複悲劇而不吸取教訓,仿佛一個自吹自擂上癮了的精神病患者,邊唱著雞的屁,邊跳著歡快的舞蹈,褲子掉了都渾然不覺,特入戲!即便從20年一遇的旱災發展到了百年一遇,還在忙著表演,唉!收集雨水不是很難的事情,像照片08中的那個小水壩,就可以收集三方留下來的雨水,這種依托地勢選址修建的小水利工程,投入少,卻見效快,作用大!談到世博,這次印度展館展示給我們的是什麽呢?“一個雨水收集係統”,和一個“經過工廠處理的再循環水將用於綠化灌溉”!有本著作對中國和印度進行比較,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中國和印度在演繹龜兔賽跑的遊戲,中國是兔子,印度是腳踏實地的龜。為了符合正確的輿論導向,我不寫結果了。必須強調的是,放棄對雨水的收集而打地下水的主意,將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雲南省副省長孔垂柱在接受央視采訪時說:“因為總理來視察以後也提出來一些要求,我們現在一個積極的尋找抗旱應急水源……現在要盡快地弄清地下水的分布情況,現在就開始已經組織地質部門、水利部門等方麵的人員,在一些特旱地區,現在開始尋找地下水,解決人畜飲水困難。到現在我們打出已經到了400多口井,就是專門打水解決幹旱問題。”最近幾天我一直在查詢相關研究專著,看得我心裏發冷!!!!國際全球化論壇水資源委員會主席Maude Barlow與加拿大北極星研究所主任Tony Clarke合著的“The Battle Against Corporate Theft of the world's Water”我找到的這本書是2004年版的!注意,是2004年版的!他們這樣評價中國:“有中國糧倉之稱的華北平原,地下水位以每年1.5米的速度下降(注意:是每年1.5米)。中國北部現在有8個地下蓄水層由於透支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中國北部600個城市中的400個和超過中國全部人口50%的居民麵臨著嚴重缺水的威脅。盡管政府計劃南水北調,但首都北京的地下水位在過去的40年還是下降了37米,預測中的北京水危機已經極其嚴重……世界觀察研究所預測,中國將成為世界上第一個不得不通過改變其經濟結構,來應對水資源短缺的國家。”隨後,他們做了更驚人的預言:“世界觀察所還警告說,由於有限的水資源在不斷被調往工業領域和城市居民,中國在不久的將來將麵臨著嚴重的糧食短缺。當中國的糧食不能自給自足的時候,它對糧食進口的需求將超過全世界糧食市場可供出口的總量……”丹麥比約恩•隆博格編著的《全球危機,全球解放方案》一書的第584頁,有這樣一段話:“長期過度開采(地下水)無疑是自殺行為,這會導致蓄水層的耗散,水麵下降到水泵不能再抽出水的地步……在中國,地下水下降可能已經很大規模發生。Evans、Foster和Garduno(2003)報告,在海河、淮河和黃河流域,已經有地下水水位‘巨大地’下降……”在這麽短暫的時間裏,就對地下水濫用到如此程度,未來怎麽辦?子孫後代怎麽辦?更可恨的是,此前媒體披露的向地下水排汙的現象。一些不良企業直接把汙水向地下水層排!如: “河北定州李親顧村97、98年村民發現村民得病可能是因為地下水受到了汙染。一些電鍍廠建廠則早在88年,88年建了第一個廠,90年後就多了。他們建廠時都打一個機井,三四十米深,直接把生產的汙水排入地下。”類似的這種行為真的應該遭到天譴!從法律上來看,是嚴重的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當金錢主宰一切,已經沒有任何底線可言。一個沒有信仰、沒有危機感的民族實在太可怕!遺憾的是,危機在歌舞升平中被掩蓋。一些人經常被編織的耀眼的成就弄得淫蕩難耐,四處跑著搔首弄姿,弄得中國威脅論四起。問題是,汙染環境,毀滅資源,斷絕子孫後代生存之路,我們積累下來了什麽?甚至連最基本的社會保障體係都沒有能夠建立起來,甚至連教育投入占GDP的4%的目標都實現不了(早在199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製定的《中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綱要》中就明確提出:“逐步提高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支出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例,在本世紀末達到4%。”)但迄今為止,“4%”的政策目標尚未實現,教育投入世界倒數,而印度的教育投入占GDP的比例是7.4%,比我們的3%(很多年份還不到)高出一倍還多。水汙染是另外一個嚴重問題。這次旱災,滇池裏的水卻不能用,為什麽?汙染太嚴重了。為了治理滇池,按照孔垂柱副省長的說法:“很多時候我們走的是一條什麽路?先汙染、後治理的路子……這幾年省委省政府加大對滇池的治理,這幾年也連續投入了上百億的資金,現在實施一個牛欄江滇池飲水工程,就是現在把滇池還湖絕汙,還有濕地的建設,還有清汙分流,這些全部工作在做。”先汙染後治理的路子已經不能再走了!從解放到1995年的時候,國家投入雲南省的水利投資才3個億,而滇池治汙就花費了100多億元,還沒有結果,水依然是臭的!在埋怨老天降災的同時,應該反思一下:我們對環境的破壞本身,是不是在惹得天憤人怒!(4)水資源分配嚴重不均水資源分配不均,水利設施全方麵服務城市而忽略農村。許多水利設施把農村水源引向城市,這些浩大的工程經過農村的時候,卻沒有設置任何排水設施,即使在嚴重幹旱的情況下,那些靠近水利工程的飽受饑渴折磨的農民,也隻能隔水相望,無法就近取水。這是水利投入很大,農村難以受益的最普遍的現象,也是導致幹旱形勢惡化的根本原因。我在昆明的時候,絲毫沒有感受到幹旱的影響,這裏的水供應非常充足。為了美化環境,大量的水澆灌著路邊的花草。一邊是幹旱的焦灼,一邊是水供應的豐盛,可謂冰火兩重天。不僅省級城市,地級省市甚至縣城,在建設水利工程的時候,都隻是考慮從水源地引水,而沒有考慮到水利工程所經過的農村的生活、生產用水!我驚訝地發現,在水資源問題上,城鄉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有必要強調的是:假如農民依然用春秋戰國以來的最原始的方式生產,依然靠天吃飯,維持我們這個民族的最基本的糧食安全界限在哪裏呢?央視記者問孔垂柱副省長:來到昆明的時候,我們發現昆明城市的用水基本上沒有太多的限製,大家還是正常的生活。那這樣的話會不會有一點不公平呢?孔副省長說:“一個是城鄉差距的一種表現形式。另外,也是這些年省委省政府,昆明市委市政府加大對昆明城區供水能力建設的一個結果。所以現在昆明相對來講供水比較充裕。但是,你不可能說昆明這裏供水充裕,你把它調到其他地方去,這個不可能。”孔副省長其實講出了一個常見的現象:為了城市,農業和農民一起被邊緣化。《中國新聞周刊》做了如下報道:在距離運昌村28公裏的地方,就是昆明市主城區的水源地雲龍水庫。自2004年建壩蓄水以來,黃文俊發現,村子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當年貫穿村裏的河流有五六米深,如今隻有四五十公分;原本河裏有大魚,現在連小蝦都不見;此前村裏靠河灌溉,後來就隻能靠天吃飯。雲龍水庫是昆明主城區供水水源的專用水庫,從2008年開始向昆明供水,目前,昆明城區日均用水量為85萬立方米,水庫2.5億立方米的蓄水量足以支撐主城區順利度過旱期。而讓黃文俊難以接受的是,村民們守著一個“大水盆子”卻沒水吃。“最晚6月就要下雨,這些水肯定是用不完,為什麽不能救濟一下我們,隻要壩閘開一個10公分的小口,下遊幾萬人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黃文俊一邊比劃著一邊激動地說。與黃文俊一樣,村民們對大壩頗有看法。運昌村百姓世代喝著掌鳩河的水,然而,如今一座大壩,卻讓村民與水隔絕。“近水解遠渴”的內心糾結在大旱麵前變得更加躁動、不安,“供昆明沒得說,但至少要分給我們一口,收了水費,也要補償我們一些吧。”談起水庫,一位村民略有些激動。旱情還在持續,有限的水如何分配成為人們最為關注的焦點。雲南防汛抗旱指揮部辦公室主任達瓦說,原本水庫是否放水由水電部門決定,但大旱當前,從1月底開始,為合理地調用當地水資源,水庫放水必須由水庫所在縣的縣長簽字。我建議:在建設任何水利設施的時候,都應該均衡考慮城市、農村的生活、生產需要,在兩者之間尋求一種平衡。但至少在目前來看,找尋這種平衡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掌控決定權的人都居住在城市而不是鄉村,很多人甚至沒有去過鄉村,對農村、農業、農民的難處缺少最基本的痛感!這種情況很悲哀,也很普遍。因為可以買到便宜的房,權力者對高房價沒有痛感;因為可以吃到特供的綠色糧食、綠色食品,他們對層出不窮的食品問題沒有痛感!麵對災難,我們需要有最起碼的痛感!哪怕一點點!我不知道,這些調查和建言在這個歌舞升平的時代能有多大用處,但我們都在真切地感受到威脅的臨近! 說明:這篇文章的初始題目是《雲南旱災真相實地調查》,但是,雲南的情況在西南地區非常普遍,很多地方比雲南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改成《西南旱災真相實地調查》。又一想,西南的情況在全國其他地方也同樣存在,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改成《中國旱災真相實地調查》。但是,加上“中國”二字名頭太大,樹大招風,且衝了“感謝國家” 中的“國家”二字的諱,古人遇到這種情況尚且知道弄個“通假字”代勞一下,想想算了,去掉得了,犯不著因為這個讓一些人不高興。於是,變成了《旱災真相實地調查》,那些把頭埋在沙粒中的人,隻當是在寫非洲某地的災情調查吧,可以繼續無視問題的嚴重性繼續如癡如醉地意淫。 注解【1】無流國是指沒有河流或隻擁有季節性河流的國家。全世界共有無流國20個,其中12個是島嶼國家,如馬爾代夫、巴林、馬耳他、科摩羅、佛得角、安提瓜和巴布達、瑙魯、圖瓦盧、基裏巴斯、湯加、馬紹爾群島、密克羅尼西亞等;另外8個是大陸國家:沙特阿拉伯、科威特、阿曼、卡塔爾、阿拉伯聯合酋長國、也門、吉布提、利比亞等。於2010年4月3日— 12日關鍵字: 幹旱 生態 GDP聲明: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站觀點 ----- 烏有之鄉 http://www.wyzxs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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