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流感襲來的時候，疫苗真的有用嗎（二）

當莉莎傑克遜，一個在西雅圖的醫生和高級調查員對疫苗支持者所宣稱的療效有所懷疑的時候，她所得到的反應教條大於科學。人們對她說，問這種問題是不會有任何好處的，而且還會對你的職業生涯會有很大的壞處，疫苗是肯定有效的，無需懷疑。

盡管這樣，在二零零四年的時候，莉莎和她的三個同事還是做了一個研究，來厘清到底疫苗注射所宣稱的低死亡率是否出自於“健康人因素”。她假設，那些打了疫苗的人總體來說是比沒有打疫苗的人要健康，因此死亡率也比較低。那些沒有注射疫苗的人很多時候是因為臥病在床或者病的太重而沒有去注射疫苗，因此造成沒有注射疫苗的人死亡率高的現象。莉莎研究了總共八年的數據，七萬二千個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把他們分為注射疫苗和沒有注射疫苗兩組人，研究這兩組人在流感季節以外的死亡率。

結果發現，在非流感季節裏，沒有注射疫苗的那組人的死亡率比另外一組人高了六成以上。這完全證實了莉莎的假設，健康的人多數選擇打疫苗，相反體弱多病的人往往不能或者沒有打疫苗。因此疫苗支持者測試裏宣稱的疫苗降低五成的死亡率完全就是由於這個“健康人因素”造成的，而不是疫苗本身降低了死亡率。

這個研究報告是如此的震撼，以致它遭到了醫學界全麵的抵製，醫生甚至說，如果相信這個研究結論就好象相信地球是平的一樣。兩年之後，這個研究成果才在一個不知名的醫學雜誌上得以發表。

事實上，疫苗的發展曆史也反映出類似的結論。在二零零四年，流感疫苗的生產下降，造成了民眾疫苗注射率下降四成。然而當年的死亡率並沒有上升。同樣的，在一九六八年和在一九九七年發生了疫苗錯配的現象，就是當年夏天所注射的疫苗和當年冬天所盛行的流感病毒並不相符合，客觀事實上，這兩年冬天都出現零疫苗注射率，就是沒有人對流感有防護，那麽這兩年冬天的死亡率是否就出現大幅上升呢？事實是：毫無變化。

另外一個更有力的數據是，過去二十年裏，美國和加拿大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的疫苗注射率由一成五上升到六成五，你會以為這些老人的死亡率會相應大幅下降了吧，事實是，死亡率不但沒有下降，反而還上升了。

在所有的疫苗反對者中，湯姆傑佛遜是最著名的一個，醫學界沒有人對流感的研究會比他更了解。湯姆領導一個國際性的團隊，對醫學界所有關於流感疫苗的研究報告做了仔細的甄別，結果發現，絕大多數的報告都有嚴重的瑕疵。湯姆說，垃圾並不是一個醫學名詞，但在這裏我認為沒有其他更好的詞來形容這些研究報告了。他說，在總共幾百個研究裏，隻有四個是經過合理的設計來研究疫苗的有效性的。而其中兩個研究顯示疫苗毫無用處，剩下的兩個顯示疫苗僅僅對部分人群（比如說沒有哮喘症的學童）可能有作用。

湯姆說，研究者被似是而非的數據所迷惑。當人們死於和流感相類似的疾病的時候，人們往往隻是簡單的說，哦，他死於流感了。但事實上，隻有用棉簽抽取病人的呼吸道體液進行化驗測試，才能確定病人是否患了流感，但現實是很少人有這麽做。他說，我曾經做過家庭醫生，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有病人是額頭上鑿著“流感”兩個字來看病的，沒有經過抽取體液化驗，你無法證實病人到底是不是患了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