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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的母親開始有一些後悔,她回想起在偉兩歲的時候單位曾經有幾個去日本進修學習的名額,偉的父親托人要下了一個讓偉的母親去日本進修,並表示孩子他一定帶好,讓她放心去。可是偉的母親跟所有母親一樣,不舍得離開這麽小的孩子,也不放心偉的父親,因為偉的父親在家裏五個孩子中是最小的,從小沒有幹過什麽家務更不要說是單獨帶孩子了,她想象不了那會是怎樣的日子。可是如果去了日本,不管是回來還是不回來,今天的日子都會不一樣。
偉的母親這樣想著,免不了有一些後悔。如今孩子長大了,自己卻好像隻是一個家庭婦女,有一份工作也好像就是賺個零花錢而已,弄得丈夫覺得自己沒出息,孩子覺得自己沒本事,自己覺得自己很沒用似的。其實這樣的女人在中國有千千萬萬,可以說大多數的女人都是這麽生活著的。很多家庭的變故並不完全是由於女人忽視對自己的素質的升級,偉的母親在反思的過程中這樣認為,這一切不應當是她的錯,她的精力和能力讓她這樣生活,她對這個家是盡心盡力了,他覺得偉的父親實在是不知足。
偉的母親的感覺是對的,偉的父親在家裏是最小的哥哥姐姐從小就讓著他,父母也很寵他,這樣的孩子長大了多數都會覺得一切都是他應當得到的,尤其成家以後他把這樣的要求轉移到了妻子的身上,想繼續他從小到大的日子,而偉的母親在沒有偉之前是讓他滿意的,這其實也是導致偉的父親今天不滿足的原因之一,那就是習慣了的要慢慢改,不然就會覺得被冷落甚至被拋棄。
偉的父親到了新的單位,一切要從頭做起,盡管在開始的日子裏得心應手,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單位裏的競爭還是開始了。改革開放以後人們紛紛下海的下海,出國的出國,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什麽本事的人沒有辦法自己出國就得靠單位公派,什麽考察、進修這樣的名目出去看看。下海的人們多數都有一些做生意的本錢,盡管開始很艱難,可那個時候畢竟這樣的人是少數,所以需求高的時候生意不是很難做,加上人們那個時候對收入的要求也不高,因為那個年代畢竟生活水平不高,消費水平也不高。
偉的父親真有了機會去了國外參觀,時間僅僅2周,這一趟讓偉的父親大開眼界,他的心活了,原來國外是這樣的,人們過著這樣的日子,那種感覺是當時很多出去過的人都有過的。回到單位後,偉的父親再也坐不住了,想到自己每天掙的這點工資,想到偉今後的日子、想到偉的母親每天的精打細算,他覺得自己應當做點什麽... ...
婉其實是前後腳跟偉的父親進這個單位的,她在來這裏之前剛剛結束了自己的那段短暫的婚姻,還沒從那樣的心境中走出來的婉一見到偉的父親就感到自己好像心情好了許多,她很快就找到了機會能夠接近偉的父親,開始婉並不想跟偉的父親有什麽,隻是在用偉的父親擺脫自己心中對那段不幸婚姻的記憶,她用自己的方式在為自己療傷,卻不知道她同時在開始製造著另外一個創傷。
過去很少有人在意什麽辦公室的戀情,大家都是同事,在一起除了工作當然也有時候談家庭,不過那個時候異性的同事在一起談家庭的時候多是問候性的,而婉卻在一次跟偉的父親出差的時候把自己不幸的那段婚姻講給了偉的父親聽,偉的父親在傾聽著婉這個好像是故事又比故事更動人的一段生活經曆的時候,不知不覺地感到,婉需要他,他於是也把自己生活中的煩惱講給婉聽,婉漸漸地發現偉的母親和偉的父親之間不僅僅是生活中有矛盾,他們在思維方式和思想方法上都有著一些截然不同的地方,由於她隻有過一段很短暫的婚姻,對婚姻和家庭的概念並不是很清楚,因此在判斷夫妻感情問題上還是缺乏理性的,也許偉的父親這個時候已經成為婉心中的白馬王子了,她的目的暫時還不明確,不過她似乎越來越離不開偉的父親了。
跟所有喜歡有婦之夫的女人一樣,婉漸漸開始跟偉的父親越走越近,在了解到偉的父親想下海致富的想法後,能力十足的婉開始了幫著偉的父親邁開了能成功下海的第一步,她先在南方的一個城市裏找到了一份工作,盡管是由單位派出的也是臨時的,不過隻要能有時間有工作能長時間地呆在那裏就有機會幫著偉的父親落腳。剛剛改革開放的南方一派生機,到處是機會到處是陷阱,婉在短時間內倉促地為偉的父親找到了一份事情,跟人合夥開店。
偉的父親沒有想到婉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為他下海做了實質性的工作,他沒有想過自己從來沒有過任何經商的經驗,也沒有想過有機會的地方就有陷阱,因為在改革開放初期法律法規並不健全,人們過去沒有經曆過的一切都剛剛開始。偉的父親連想都沒多想,拿著家裏的大部分積蓄就去了南方,連在單位的手續也沒有來得及辦清楚,這也為他後來的日子埋下了麻煩的伏筆。(待續)
改革開始的時候,多少人曾有過,下海的衝動。
有勇氣的,一步下海,有成功的,有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