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女博客 (非公開的博客)

一生常在夢幻中,夢中歡樂皆是空。不知真情與誰同?恨難尋,恰似孤雁飛無窮。
正文

《淺談紅樓三君子-1》

(2007-04-03 19:31:31) 下一個

by 夢女

所謂“紅樓”是指原文學城詩壇。兩年前,那詩壇就像個大觀園,才子佳人常在一起,吟詩作詞,評詩唱和,稱兄道妹,互相取鬧,歡樂無比。真如紅樓夢裏的詩社。那時的詩壇,高手如雲,佳作頻出,文人墨客儒雅倜儻。好一派紅樓景象。故我稱之為“紅樓”。在“紅樓”中我認識了不少詩友,其中有三位詩友給我的印象最深,對我的詩詞影響也最大。那就是我要說的三位君子。雖然他們現在已各奔東西,消失在雲裏霧裏。但我還是會常常想念他們,為了永遠的紀念,我不惜拙筆把我的美好回憶記錄下來,並永遠保存在我的博客裏與大家共享。

首先我要說的是“三單”君(又名風雅騷人),他在紅樓的時間不長,但給我留下的印象卻很深刻。記得他剛進紅樓時,很少寫詩,隻是灌水。遇到新手,他就熱情的鼓勵和幫助,遇到高手他就虛心請教並探討。什麽詩詞格律,詞譜,韻部,典故,他無一不精曉。隻要有人問他,他總是很耐心的給人解釋。故在紅樓頗受大家的尊敬。他寫詩並不多。但正真使他串紅的,是他的詩評。他的第一篇詩評是《淺談夢中女的詩和詞》,評論的有條有理,有聲有色,很受大家的歡迎。在大家的推崇下,他高舉著詩評的旗子一個一個地評下去。幾乎把所有人的詩詞都評了個遍。但他評詩並不亂評,很有分寸,也很有章法。正如他在《評大老鷹的七律XXX》一文中寫道:“首先我們批評的目的是想讓作者把作品寫得更好,水平更高,技巧更獨到,這就有一個前提,你的批評要能讓人家接受。一旦你把人家的創作熱情澆滅了,把人氣跑了,再也不寫詩了,那你的批評目的不但沒有達到,我反而要說你是在害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的虛懷若穀,你說逆耳忠言,他知這是苦口良藥。還有些人,比如我自己,先給我顆棗吃,你再打我一巴掌,明知很疼,心裏還挺美。所以朋友勸我,多鼓勵,少打擊。。。”三單兄就是抱著這個態度來評詩友們的詩,使大家受益匪淺。

再看川流在《論三單及其詩作》中對他的評價:“三單兄常常在壇中品詩論詞,以敏銳的眼光,敏捷的思維和清晰的思路,很快就能把作品的結構,思想,意境,亮點和不足分析得非常清楚,且見解獨到,常有高論。並向作者提出鼓勵,批評和建議。在作文學批評時三單兄的意見總是客觀中肯,對不同的流派能夠寬容理解,充滿善意,從不亂砸磚,使本壇許多朋友都曾受惠不淺”。

確是如此,本人就受到他許多幫助,當初我涉足詩壇時,隻是信筆塗鴉,以詩詞喧泄情感而已,不太注重格律等。所以常有出律之處。而三單君總是當麵給我“棗兒”吃,背後打我兩“巴掌”。盡管我口上不服,心裏卻不得不服。他邊打邊給我提供有關詩詞的各種材料。就像一位嚴曆而又和藹的老師。他常說:“詩詞的意境是人,格律是衣,若衣冠不整,那人也就會孫色三分”。這正中我的要害,對我這個愛美的人來說。豈敢衣冠不整。故在他的指導下,逐漸地,我也養成了遵守格律的習慣。

三單不僅是位詩評能手,而且律詩古詞也寫得很出色,他常常寫一些集句詩詞,把古詩詞中的一些名句聚成一首詩。可見他對古詩詞的閱讀之廣範,理解之透徹,格律之精通。下麵這首詩是三單離別紅樓時寫的最後一首詩。

[人月圓] 別情 (集句體) by 風雅騷人

孤帆遠影碧空盡,
天際識歸舟。
浮光躍金,
暮雲合璧,
落日樓頭。

大江東去,
西風殘照,
正恁凝愁。
人生如夢,
送君南浦,
語淚雙流。

小注:
- "孤帆遠影碧空盡", 李白《送孟浩然之廣陵》:"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
- "天際識歸舟", 柳永《八聲甘州》:"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
- "浮光躍金", 範仲淹《嶽陽樓記》:"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裏,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
- "暮雲合璧", 李清照《永遇樂》:"落日熔金, 暮雲合璧, 人在何處"。
- "落日樓頭", 辛棄疾《水龍吟 登建康賞心亭》:“落日樓頭,斷鴻聲裏,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闌幹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 "大江東去", 蘇軾《念奴嬌 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 "西風殘照", 李白《憶秦娥》:"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 "正恁凝愁", 柳永《八聲甘州》:"爭知我,倚闌幹處,正恁凝愁"。
- "人生如夢", 蘇軾《念奴嬌 赤壁懷古》:"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 "送君南浦", 江淹《別賦》:"春草碧色,春水淥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
- "語淚雙流", 李清照《武陵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此句斷章取義,終非正格。

可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三單君在紅樓隻呆了半年就回國去了(根據他發的第一個貼到最後一個貼來計算)。從此,音信諳然。但他卻給我們留下了最寶貴的財富——《三單詩詞》和《三單詩評》兩個博客(這兩個博客在我的“個人收藏”專欄裏)。他的詩評在紅樓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臨別時,大家都依依不舍地與他告別。他也很動情地寫了篇《別詩壇賦》:“維乙酉之年,仲夏之月,浪子三單,將整行囊,命歸舟,孝父母於膝下,念妻兒於心頭。然此一別,山高水遠,詩壇難再,倍增傷感。慽慽兮哀心,汩汩兮淚眼。。。”。三單君不僅德才兼備,詩文卓越。從這篇詩賦中,我們看出,他還是個孝子和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真可謂是世中完人。但願老天爺能多生幾個這樣的完人。。。

在此遙祝三單君在國內一切安好,萬事如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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