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KTV

零下9度刮著大風的傍晚,想去遊泳.以為會所的泳館也許就我自己,那該多好.沒曾想,有那麽幾個男生比我還瘋狂.

 

其實我,一直都還不太會遊泳,我隻是突然喜歡這藍藍的水,潛入水裏,不呼吸,不睜開眼睛,任它漂浮的感覺.

在水裏,放下一切,什麽都不必在乎,隻有藍藍的水溫暖的擁抱著整個身體.卻又肆無忌憚地侵占著所有.包括我的大腦裏,沒有別的可以思考,我隻是在如此安靜和溫暖的一刻,被自己和這藍藍的水感動了.過去的,未來的,堅持著遊著,直到上岸.此岸彼岸,兩岸站著相同的我,被中間的堅強隔斷.婉約破碎卻又兜著清藍的湖心.

 

長夜中為某個夢驚醒,故事似乎發生在從前某個地方,某些環境,和某些個不相幹的人有牽連.

女人站在一個叫做"悠遠"的地方,睜大雙眼.目光深刻而簡約.敲碎女人眼底的薄牆,我看見歌德靜靜地坐在那裏寫詩,伏案,低頭,抬頭,笑了一笑.歌德住在女人的眼底,那女人也笑了一笑.笑著笑著笑著,笑容融合在那叫悠遠的地方.

 

我尋著悠遠的脈絡,牽引著行人的步道,有點散漫,不經意也希翼歌德能詠上詩.我想問歌德,你能不能走出那女人的眼睛,卻隻看到女人笑著,我笑著,黑夜笑著.

 

人群在燈火下,仿佛寂寞的幼蟲.剝開胡桃,有芬芳的傷,如果我還能睡著,請係夢在輕淺的靜脈,讓我夢見另一雙眼睛,住在女人眼睛裏的歌德的眼睛.

以上是3年多前寫的東西.常常一個人偷偷回憶那時的心情,悲傷似乎已被刻意屏蔽了.
那時,孤單的時候就邀朋友去KTV,差不多都是我在唱.去看王菲演唱會,她也是全然不故忘情自我的在唱,仿佛沒有什麽演唱會,她就是在唱歌而已.當時生活和心情就是這樣自我而不管不故.
不知道為何,我會常常回想那時候,最近也常常夢到那時候.



這首歌永遠是去KTV的保留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