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3)
2018 (2)
2020 (1)
2022 (1)
(一)
初中畢業的時候,全班女生每人送了我一本精美的日記本,上麵寫著非常溫馨的祝福。但是有一位沒有,她正是我最希望見到的那位。我是插班生,第一次走進這個班時,在門口遠遠看見她,就象被雷電擊中一樣,為她的美麗感到震驚!畢業前她沒有向我道別,我也沒有找她。很多年來,那遺憾一直在心頭縈繞。
(二)
大學畢業前,我繞道回到了那小城。我收到她的來信,她考上了某重點大學的外語係。她初中畢業後,上了藝術學院中專班。我和她本來是學校兩個被推薦並考上藝術學院的。推薦這事她曾幫過我忙,那時母親是流放身份,我本沒有資格。她老爸是當地父母官,在這個事情上幫了忙。
記得那年去藝院複試,走到半路我不走了。我跟她說我不想讀藝院了。她勸我不要放棄,硬拖著我往前走。我編了很多理由都說不服她,最後隻好說出真話,雖然我知道這對她是個很大的打擊:“搞藝術的自古以來叫伎,跟妓差不多,連基本的人格都沒有,賤得不能再賤了!男子漢大丈夫,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豈能當個歌舞伎!”我把她說哭了。她真的生氣了,沒有再理我,直到畢業我們沒有再說話。
她讀了藝術學院,後來她退了學,轉讀高中,再後來考大學,第一次沒考上,第二次考上中專,第三次終於考上了重點大學,終於我收到了她的信。其實我一直想給她寫信,可是我不知道她的地址。那幾年變化實在太大,我母親官複原職,事業蒸蒸日上;她老爸卻變成“三種人”,被罷官下獄,他們一家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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