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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和田中 一

(2009-01-30 23:55:31) 下一個
癡情的大島和純情的田中

今年1月10日,他們終於訂婚了。

我剛來日本那會兒,老公還有2個月就畢業了。我經常溜去他的研究室玩,這樣子就認識了大島先生和田中真由美。我在這裏還是改不了叫大島為先生,也許就是習慣了。私下裏我問田中如何稱呼大島,她就笑,叫先生哎,還說經常兩人逛街,很親昵的情侶,張口就是先生,引來周圍許多不解的目光。

大島先生是老公讀書時候研究室裏的技官,長相清秀,身材清瘦,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露出白白的牙齒。他是個工作特別認真的人,對學生要求也嚴格。有個日本學生曾和我說,很不喜歡大島,要求太嚴格等等。對我來講,我是感覺不到這個層麵的。我記得剛學日語的時候,總是記不住單詞。有次,他聽我在問別人わすれもの,就把自己的帽子扔在桌子上,扭身走掉。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帽子,哎------地叫出聲,他扭頭看到笑了,回來 把帽子拿著,又扔了一次,指著帽子說忘れ物。老公說大島先生平時很嚴肅的,從不多說一句話。

老公的哥嫂在群馬工作,那年元旦的時候邀請我們過去玩。先生的家也在群馬,他準備開車回去,於是就很熱情地邀請坐他的車回去。那年新瀉的雪特別大,路邊的積雪比人都高,新聞裏也時不時可以看到積雪埋車的事情。一路上大島倒是找許多話跟我們講,他說自己特別喜歡這裏的天氣,濕潤,安靜。我那時候日語還不可以對話,於是就是聽,偶爾聽到熟悉的單詞都很興奮,先生就會很高興地肯定地重複一次。路過那條著名的隧道時候,大島先生問我讀過川端康成的雪國沒有----穿過這個長長的隧道。。。當然我們是穿出這個長長的隧道,就到了陽光明媚的地方。。。群馬的晴天比較多,空氣幹燥,這在我當時看來,比雪國的環境不知道好多少倍。現在離開那裏一年多了,竟然真的懷念那些無語飄雪的冬天,一切靜謐地像童話。

到了和老公的哥哥約定的地點,大島先生又約好帶我們回去的時間,我們揮手道別。我們隻出了一點點油錢,先生就做了來回的司機。

與先生交往不止這些事情,但這些和他的戀愛沒什麽關係,就不說了。

2月份的時候,和田中一起去剪了頭發,回來,走廊上碰見大島先生,他說,剪得很好。這時候的田中就在一旁嗬嗬地笑。田中要去福岡工作了,那些日子我們常在一起玩。田中是個很質樸的女孩子,隔壁的女孩鉤花不成功,送了她一朵,她就縫在自己的帽子上,居然很搭配,就那麽一直戴著。

送別會上,先生說要離開這個學校了,新找了大阪的一家研究所工作,3月底就走。之前毫無征兆,突然,氣氛就不對了。有幾個男生和女生在先生走的那天,哭得兩眼通紅。我隻是很奇怪,喜歡這裏的環境和氣候,在這個學校工作了9年,說放棄就放棄了。我猜想可能與愛情有關。老公說,拉倒吧,人家的私人活,不要亂猜。

田中離開的那天,我們碰了麵,互贈了小禮物,都紅著眼睛----天南地北的,以後可能再難相見了。她的手一直揮著,直到她的小車開出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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