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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半邊天”:古代才女的人生命運

(2009-03-16 06:29:52) 下一個

       柳如是

  現在男女平等,女性的社會地位提高到撐著半邊天,但是才女之“才”的衡量標準似乎並未改變,依然是文學、書法和繪畫。擅書的女子被謂之“女書家”。

  以老派文人的眼光,引人人勝的“才女”是明末清初的名妓柳如是、董小宛、馬湘蘭,她們天資聰慧,美貌動人,風情萬種,富有才情,結交盛名才子,翰墨酬答應手而成,詩書畫都在行。

  董小宛

  柳如是和董小宛後來從良,分別跟了才子加名士的錢謙益、冒辟疆做妾,文人說得雅,名為“侍姬”。董小宛的家庭生活比柳如是平靜和諧,她持家有道,不僅是冒辟疆破寂的蛾眉,添香的紅袖,更是夫君的讀書知己。董小宛伴丈夫讀書,留心摘抄古代名媛軼事,編成《奩豔》一書,皆是“細字紅箋”。

  明清才女閨秀鍾情小楷,心靜手巧,寫的小楷一片清麗優雅。張中行《閨秀小楷》裏說:明清以來閨秀坐閨房,練寫小楷,大多是形追《十三行》,神追《列女傳》,形娟秀而神柔婉。《十三行》是指王獻之楷書名跡《洛神賦》,書法端秀靈動,北宋以來殘存十三行,故有此稱,現在隻能見到刻本。《洛神賦》更是文學名篇,作者曹植虛構了一個夢境般的想象空間,讓自己在洛水與仙女相遇,辭美情深,纏綿淒婉。像《洛神賦》這樣的小楷字帖,文辭和書法都契合閨秀的心態,臨池更有情致。

  豔稱唐朝的才女,一位是失身樂伎卻不以風情事人的薛濤,她機警敏捷、巧言機辯,以詩才與蜀地高官文士酬唱往來。她作字無女子氣,筆力俊激,其行書妙處,頗得王羲之法。據說薛濤能製一種粉紅色箋紙,裁成小幅,用來謄寫自己的詩作,贈送友人,清雅別致,蜀中號為“薛濤箋”。另一位是經常在文人筆記裏現身的“女仙”吳彩鸞。她的身世撲朔迷離,傳說生活在吳越一帶,一次中秋集會,邂逅書生文簫,兩情相好,同居十年,文簫貧不自給,吳彩鸞抄書賣錢糊口,抄一部《唐韻》能賣五千錢。據說吳彩鸞一天能寫十數萬字,效率之高,勝過電腦錄入員的敲字作業。此非人力所及,當然不可信,估計寫得快而好是她的過人之處。台北“故宮博物院”藏有一冊楷書《唐韻》,凡三十八幅,每幅縱27.2厘米,橫44.6厘米,小字若蠅頭,筆畫厚重,結體寬綽,並無明清習閣之氣。

  漢成帝許皇後

  最早進人史書的善書女性是漢朝的帝後嬪妃。西漢成帝許皇後,大司馬車騎將軍許嘉之女,“聰慧,善史書”。漢安帝的生母左姬,既“善史書”又“喜辭賦”,安帝“好學史書”大概受到她的影響。漢朝人說的“史書”指“八體六文”之類的篆隸字體,乃政府書吏們專擅的本領,說女性“善史書”,表示她擅長篆隸書寫技藝,按現在泛化的說法,就是“女書家”。

  南朝陳後主沈皇後,不但“工書翰”,而且“聰敏強記,涉獵經史”,知識水準高出曆代許多帝後,卻是命運多舛的末代皇後。陳朝滅亡,她陪亡國之君陳後主到長安,做高級囚徒。後主一死,身不由己地做了隋煬帝楊廣的妾,隋煬帝每次南巡,令其從駕侍候。隋煬帝被殺,她由廣陵過江還鄉裏,不知所終。她的書跡唐人還能見到一紙“署啟”,何種書體,多少字,都無記載,隻留下“如晚晴陣雲,傍日殘霞”的評語,以她淒涼的晚境比況其書。

  曆代帝後,去今一遠一近的武則天、慈禧太後是少見的“女強人”,都有書跡傳世。武則天在書法上破了兩項“紀錄”:一項是寫《升仙太子碑》,開了女子寫碑的先例;另一項是寫碑的書體,碑額用飾有鳥形的飛白書,此有太宗的先例,碑文卻打破慣例用草書寫,前所未見。慈禧太後的特別之處是題寫匾額,這是閨秀不曾染指的書法形式。慈禧題匾的楷書大字,結字茂密,渾厚周正,不亞於乾隆皇帝。據說慈禧題匾並不“寫”,而是先由禦用書家寫好字樣,在馬糞紙上刻好,下麵墊上白紙,慈禧隻需拿筆在鏤空的筆畫裏填墨,省心又省事。

  但是文人樂道的女書家多是名媛閨秀、夫人侍姬。才分最高的是漢末文學家、書法家蔡邕的女公子蔡琰(文姬),她命運坎坷,一生三嫁,曾經身陷匈奴,做了左賢王的妻室。曹操用重金美玉把她贖回,問起蔡邕的藏書,蔡文姬猶能誦憶四百餘篇,曹操要派文吏十人前去筆錄,文姬以“男女之別,禮不親授”為由,婉言謝絕,自己繕寫而成,文無遺誤。那時蔡邕的書法聲望如日中天,蔡文姬是蔡邕筆法的唯一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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