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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挖防空洞
應該是是1968---1969年,毛主席睡不著了就說:‘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為人民。’
林副主席就別有用心地發布‘一號命令’,號召‘不做老爺兵’。這本來是軍隊的事情,但是那時候全民皆兵,全社會半軍事化管理。
北京市民街道開始到處張貼:‘我們也有兩隻手,不在城裏吃閑飯。’
落實在民間的實際行動是,第一到處挖地三尺修防空工事:挖防空洞。需要白灰,磚。然後我們就去月壇附近皇城根處的城牆護城河處挖城磚,運黃土,回來後各家各戶活泥摔磚坯,每個市民要上交200塊磚坯。一時間黃泥飛舞,到處是黃土做的磚坯晾曬在街道馬路。
我們小學在老師引領下從西單附近的學校一直走到德勝門外,每個人用自己的書包背回一書包白灰。回到學校混成三七比例的混合土,一直垹成很結實的地和牆,我們小學整個操場地下都挖成像地道戰似的地道,很深很深打井似的,用滑輪吊起一桶桶的黃泥純潔而油亮堆成小山。那時候這就是上課。多虧那時沒有挖土機,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我們的院子被紅衛兵把水泥地砸開,從院中間挖了一米寬一米深的一道溝,到了夏天灌滿了雨水,老頭老太沒有辦法走路,過了高峰勁頭大家又把土填進溝裏,無產階級的工人鄰居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棵香椿樹苗種在院子當中。
很多年以後才知道西單地下商城就是當年的防空工事改造的,還有許多被用來改造成地下旅社。這倒是一點利用。據說當時確實是準備打仗的。打誰?誰打?我們反正挖空了地下。因為挖地三尺,經常是挖出什麽寶貝的消息謠傳。
我真的不知道那時候北京以外的地方是不是也這樣的瘋狂。
再有就是拉練。我們家一老一小(我父親,我)都被像抓了壯丁似地跟著單位或學校,扛著行李卷穿著棉衣棉褲帶著棉帽子,幹糧袋,行軍去遠郊農村,我不知道我父親他們去了哪裏,我記得我們一直從西城走到長城腳下的懷柔,腳上打滿了水泡,一瘸一拐走了很久,住在沿途的村裏邊。楊子榮似地戴著一頂舊栽絨帽子是我哥的。那時我們沒有旅遊鞋,甚至沒有一雙像樣的球鞋,我穿著母親做的棉鞋,回到家就把鞋底子磨穿了。那年我小學六年級。
那以後每年到麥秋時節才拉練,走著去附近郊區幫助麥收,不再有專門拉練行軍走路了。林副主席摔下來落到蒙古,但文革的蠢行並沒有結束,一波一波的新鮮而愚蠢的運動,在街道,學校潮起潮落,老百姓像羊一樣被趕來趕去,又像神經似地一陣一陣地狂熱和高潮。這種全民抽風似的在76年唐山大地震到來後,才使人們真的驚醒了,沒了幹勁。
虧著我那時還是個小孩,我要是成人,我想就麻煩大了。不過人具有極大的可朔性。
我最近又看了雨果的《悲慘世界》,感觸良多。饑餓 ,貧窮,專製,混亂下人會變得極其卑鄙,卑賤,愚蠢,迷信,惡毒。人性中的善良被壓抑得抬不起頭。
口號一套一套的,總是折騰總有王當亡國的大事將發生,要不幹脆就相互鬥
現在回想人民群眾真好騙
我去北京申請簽證,好像住過防空洞旅館?
杭州城的浣紗河填了變防空洞,西湖四周的山都挖空了,西湖底下也空了.到了80年代,有了以洞養洞之說,就有了防空洞旅館,防空洞電影院了.
本人在77年時被當時的單位派出到萬鬆嶺(魯智深捉方臘處)挖防空洞;該洞有5米多寬,3米多高,是做食品廠的.大多防空洞都閑置而沒有用.挖洞致使西湖周邊的地下水係發生改變,使得龍井,虎跑等的泉水減少,還使龍井茶的產量,質量下降.
沒想到濤哥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小時住的大院本來是清朝政府大院。小時大院很漂亮,門前有一個大影背,青磚鋪路。後來挖防空洞逐漸給毀掉了,影背也沒了。我們那的防空洞是專業人挖的,據說能通到北京各地,至少可通到王府井。不過隔一段就有個鐵門,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