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子的失落[9]

敏子[9]
   敏子跟老宋告別後就開始忙起來。急診來了一個急性心衰的老太太，她被叫下來與另一當班醫生一起搶救，直到三點，病人穩定了，她讓病人在急診室留觀，準備第二天收進病房。回到病房，她到值班床上躺了一會兒。五點時，值班護士推開門說，：林大夫，急診室叫你去一下，有個心絞痛的病人。‘敏子立刻就下了三樓去了急診室。已經在搶救了，五十歲的一個男性病人，心電監護顯示器上病人已經室顫，敏子對護士說準備心內注射器和除顫器，她再看心電監護時，已成直線，她即刻拿起除顫器就開始除顫，200，250。沒有反應。病人突然大麵積心梗，心肺衰竭死亡。
半小時後敏子和急診室的醫生放棄搶救，宣布了死亡時間。
她身心疲憊在看著值班護士打理屍體。默默地走到診室裏去填寫死亡證明書，走廊裏響起了淒涼的哭聲。敏子把這些交給護士，一並由她們處理，她看見停屍房的張師傅推著車從電梯出來。哭聲更響了，在這黎明的醫院走廊裏回蕩。敏子與護士交代了就從另一個電梯上樓了。
這一夜，她幾乎沒睡，回到值班室，倒頭躺下。
不到七點，抽血的護士就開始了早晨的工作，樓道裏的響聲，病人起來，上廁所的腳步聲，使敏子無法再睡，起來洗了一把冷水臉，醒過來。她打電話給急診室詢問了一下留觀的病人情況，就抱進所有的病曆夾子放到辦公桌上開始了交接班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