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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的夫人,百歲老人楊絳所寫的那些靈異事

(2015-02-03 13:37:43) 下一個

錢鍾書的夫人,百歲老人楊絳所寫的那些靈異事

 

作者:聖地紅蓮

 

近年來,很多人喜歡讀些靈異的事情,昨天偶然讀到一篇文章,發現原來還有一位百歲才女寫了一些靈異的事情,而且這位才女竟然還是錢鍾書的夫人---楊絳。


楊絳生於1911年,1932年畢業於蘇州東吳大學。1932年成為清華大學外國語文學係研究生。1935——1938年留學英法,是著名作家、翻譯家、外國文學研究家,主要文學作品有《洗澡》、《幹校六記》,另有《堂吉訶德》等譯著,2003年出版《我們仨》,96歲成書《走到人生邊上》。楊絳既是才女,錢鍾書對其最高的評價是:“最賢的妻,最才的女”。當然也是美女,曾與林徽因;陸小曼;王映霞(那個時代的“杭州第一美人”)等入選民國校花(http://hebei.sina.com.cn/edu/school/2014-07-03/0904121113_5.html),想當年在東吳大學(現蘇州大學)念書時,楊絳就以"洋囡囡"的綽號聞名全校。她是大家閨秀,又是個美人胚子,據說追求者絡繹不絕,其中還包括原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費孝通(1928年入東吳大學),有一次人高馬大的費孝通曾上前去搭訕:"我們可以做朋友嗎?”費孝通於1933年考入清華大學社會學及人類學係研究生。又與楊絳成為校友。其實費孝通與楊絳在中學和大學都同班,也算非常有緣分。一次費孝通還索性來清華大學找楊絳“吵架”,他認為自己更有資格做楊絳的男朋友。楊絳回應:“朋友,可以。但朋友是目的,不是過渡;換句話說,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若要照你現在的說法,我們不妨絕交。”費孝通很失望,但也無可奈何,隻得接受現實。費老直到晚年作文時,還把楊絳稱為自己的初戀女友。楊絳直言:“費的初戀不是我的初戀。”徹底撇清為暗戀一場。錢鍾書去世後,費孝通去拜訪楊絳,送他下樓時,楊絳一語雙關:“樓梯不好走,你以後也不要再‘知難而上’了。”

下麵我們就來分享一下這位傳奇才女筆下的那些靈異事:

我認識一個二十多歲農村出生的女孩子。她曾讀過我記的《遇仙記》,問我那是怎麽回事。我說:“不知道,但都是實事。全宿舍的同學、老師都知道。我活到如今,從沒有像那夜睡得像死人一樣。”她說:“真的,有些事,說來很奇怪,我要不是親眼看見,我決不相信。我見過鬼附在人身上。這鬼死了兩三年了,死的時候四十歲。他的女兒和我同歲,也是同學。那年,挨著我家院牆北麵住的女人剛做完絕育手術,身子很弱。這個男鬼就附在這女人身上,自己說:‘我是誰誰誰,我要見見我的家人,和他們說說話。’有人就去傳話了。他家的老婆、孩子都趕來了。這鬼流著眼淚和家裏人說話,聲音全不像女人,很粗壯。我媽是村上的衛生員,當時還要為這女人打消炎針。我媽過來了,就掐那女人的上嘴唇——叫什麽‘人中’吧?可是沒用。我媽硬著膽子給她打了消炎針。這鬼說:‘我沒讓你掐著,我溜了。嫂子,我今兒晚上要來嚇唬你!”我家晚上就聽得嘩啦啦的響,像大把沙子撒在牆上的響。響了兩次。我爹就罵了:‘深更半夜,鬧得人不得安寧,你王八蛋!’那鬼就不鬧了。我那時十幾歲,記得那鬼鬧了好幾天,不時地附在那女人身上。大約她身子健朗了,鬼才給趕走。”
在“餓死人的年代”,北京居民隻知道“三年自然災害”。十年以後,我們下放幹校,才知道不是天災。村民還不大敢說。多年後才聽到村裏人說:“那時候餓死了不知多少人,村村都是死人多,活人少,陽氣壓不住陰氣,快要餓死的人往往夜裏附上了鬼,又哭又說。其實他們隻剩一口氣了,沒力氣說話了。可是附上了鬼,就又哭又說,都是新餓死的人,哭著訴苦。到天亮,附上鬼的人也多半死了。”
鬼附人身的傳說,我聽得多了,總不大相信。但仔細想想,我們常說:“又做師娘(巫婆)又做鬼”,如果從來沒有鬼附人身的事,就不會有冒充驅鬼的巫婆。所以我也相信莎士比亞的話:這個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多著呢。
《左傳》也記載過鬧鬼的事。春秋戰國時,鄭國二貴胄爭權。一家姓良,一家姓駟。良家的伯有驕奢無道,駟家的子皙一樣驕奢,而且比伯有更強橫。子皙是老二,還有個弟弟名公孫段附和二哥。子皙和伯有各不相下。子皙就叫他手下的將官駟帶把伯有殺了。當時鄭國賢相子產安葬了伯有。子皙擅殺伯有是犯了死罪,但鄭國的國君懦弱無能,子產沒能夠立即執行國法。子皙隨後兩年裏又犯了兩樁死罪。子產本要按國法把他處死,但開恩讓他自殺了。伯有死後化為厲鬼,六七年間經常出現。據《左傳》,“鄭人相驚伯有”,隻要聽說“伯有至矣”,鄭國人就嚇得亂逃,又沒處可逃。伯有死了六年後的二月間,有人夢見伯有身披盔甲,揚言:“三月三日,我要殺駟帶。明年正月二十八日,我要殺公孫段。”那兩人如期而死。鄭國的人越加害怕了。子產忙為伯有平反,把他的兒子“立以為大夫,使有家廟”,伯有的鬼就不再出現了。鄭子產出使晉國。晉國的官員問子產:“伯有猶能為厲乎?”(因為他死了好多年了。)子產曰:“能”。
他說:老百姓橫死,鬼魂還能鬧,何況伯有是貴胄的子孫,比老百姓強橫。他安撫了伯有,他的鬼就不鬧了。
我們稱鬧鬼的宅子為凶宅。錢鍾書家曾租居無錫留芳聲巷一個大宅子,據說是凶宅。他叔叔夜晚讀書,看見一個鬼,就去打鬼,結果大病了一場。我家一九一九年從北京回無錫,為了找房子,也曾去看過那所凶宅。我記得爸爸對媽媽說:“凶宅未必有鬼,大概是房子陰暗,住了容易得病。”
但是我到過一個並不陰暗的凶宅。我上大學時,我和我的好友周芬有個同班女友是常熟人,家住常熟。一九三一年春假,她邀我們遊常熟,在她家住幾天。我們同班有個男同學是常熟大地主,他家剛在城裏蓋了新房子。我和周芬等到了常熟,他特來邀請我們三人過兩天到他新居吃飯,因為他媽媽從未見過大學女生,一定要見見,酒席都定好了,請務必賞光。我們無法推辭,隻好同去赴宴。
新居是簇新的房子。陽光明亮,陳設富麗。他媽媽盛裝迎接。同席還有他爸爸和孿生的叔叔,相貌很相像;還有個瘦弱的嫂子帶著個淘氣的胖侄兒,還有個已經出嫁的妹妹。據說,那天他家正式搬入新居。那天想必是挑了“宜遷居”的黃道吉日,因為搬遷想必早已停回校後,不記得過了多久,我又遇見這個男同學。他和我們三人都不是同係。不常見麵。他見了我第一事就告訴我他們家鬧鬼,鬧得很凶。嫂子死了,叔叔死了,父母病了,所以趕緊逃回鄉下去了。
據說,那所房子的地基是公共體育場,沒知道原先是處決死囚的校場。我問:“鬼怎麽鬧?”他說:“一到天黑,樓梯上腳步聲上上下下不斷,滿處咳吐吵罵聲,不知多少鬼呢!”我說:“你不是在家住過幾晚嗎?你也聽到了?”他說他隻住了兩夜。他像他媽媽,睡得濃,隻覺得城裏不安靜,睡不穩。春假完了就回校了。鬧鬼是他嫂子聽到的,先還不敢說。他叔叔也聽到了。嫂子病了兩天,也沒發燒,無緣無故地死了。才過兩天,叔叔也死了,他爹也聽到鬧,父母都病了。他家用男女兩個傭人,男的管燒飯,是老家帶出來的,女的是城裏雇的。女的住樓上,男住樓下,上下兩間是樓上樓下,都在房子西盡頭,樓梯在東頭,他們都沒事。家裏突然連著死了兩人,棺材是老家賬房雇了船送回鄉的。還沒辦喪事,他父母都病了。體育場原是校場的消息是他妹妹的婆家傳來的。他妹妹打來電話,知道父母病了,特來看望。開上晚飯,父母都不想吃。他妹妹不放心,陪了一夜。他的侄兒不肯睡挪入爺爺奶奶屋的小床,一定要睡爺爺的大床。他睡爺爺腳頭,夢裏老說話。他妹妹和爹媽那晚都聽見家裏鬧鬼了。他們屋裏沒敢關電燈。妹妹睡她媽媽腳頭。
到天亮,他家立即雇了船,收拾了細軟逃回鄉下。他們搬入新居,不過七八天吧,和我們同席吃飯而住在新居的五個人,死了兩個,病了兩個,不知那個淘氣的胖侄兒病了沒有。這位同學是謹小慎微的好學生,連黨課《三民主義》都不敢逃學的,他不會撒謊胡說。


我自己家是很開明的,連灶神都不供。我家蘇州的新屋落成,灶上照例有“灶君菩薩”的神龕。年終糖瓜祭灶,把灶神送上天了。過幾天是“接灶”日。我爸爸說:“不接了。”爸爸認為灶神相當於“打小報告”的小人,吃了人家的糖瓜,就說人家好話。這種神,送走了正好,還接他回來幹嗎?家裏男女傭人聽說灶神不接了,都駭然。可是“老爺”的話不敢不聽。我家沒有灶神,幾十年都很平安。可是我曾經聽到開明的爸爸和我媽媽講過一次鬼。我聽大姐姐說,我的爺爺曾做過一任浙江不知什麽偏僻小縣的縣官。那時候我大姐年幼,還不大記事。隻有使她特別激動的大事才記得。那時我爸爸還在日本留學,爸爸的祖父母已經去世,大伯母一家、我媽媽和大姐姐都留在無錫,隻有爺爺帶上奶奶一起離家上任。大姐姐記得他們坐了官船,扯著龍旗,敲鑼打鼓很熱鬧。我聽到爸爸媽媽講,我爺爺奶奶有一天黃昏後同在一起,兩人同時看見了我的太公,兩人同時失聲說:“爹爹喂”,但轉眼就不見了。隨後兩人都大病,爺爺趕忙辭了官,攜眷乘船回鄉。下船後,我爺爺未及到家就咽了氣。
這件事,想必是我奶奶講的。兩人同時得重病,我爺爺未及到家就咽了氣,是過去的事實。見鬼是得病還鄉的原因。我媽媽大概信了,我爸爸沒有表示。
以上所說,都屬“怪、力、亂、神”之類,我也並不愛談。我原是舊社會過來的“老先生”——這是客氣的稱呼。實際上我是老朽了。老物陳人,思想落後是難免的。我還是晚清末代的遺老呢!
可是為“老先生”改造思想的“年輕人”如今也老了。他們的思想正確嗎?他們的“不信不迷”使我很困惑。他們不是幾個人。他們來自社會各界:科學界、史學界、文學界等,而他們的見解卻這麽一致、這麽堅定,顯然是代表這一時代的社會風尚,都重物質而懷疑看不見、摸不著的“形而上”境界。他們下一代的年輕人,是更加偏離“形而上”境界,也更偏重金錢和物質享受的。他們的見解是否正確,很值得仔細思考。
我試圖擺脫一切成見,按照合理的規律,合乎邏輯的推理,依靠實際生活經驗,自己思考。我要從平時不在意的地方,發現問題,解答問題;能證實的予以肯定,不能證實的存疑。這樣一步一步自問自答,看能探索多遠。好在我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人,無黨無派,也不是教徒,沒什麽條條框框幹礙我思想的自由。而我所想的,隻是淺顯的事,不是專門之學,普通人都明白。
我正站在人生的邊緣邊緣上,向後看看,也向前看看。向後看,我已經活了一輩子,人生一世,為的是什麽呢?我要探索人生的價值。向前看呢,我再往前去,就什麽都沒有了嗎?當然,我的軀體火化了,沒有了,我的靈魂呢?靈魂也沒有了嗎?有人說,靈魂來處來,去處去。哪兒來的?又回哪兒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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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yaya767 回複 悄悄話 新年快樂!為何擔心?若不方便說,可以給我悄悄話。保重。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aya767' 的評論 : 如果沒有接觸,那很好。我有些擔心,但是也不想讓親近他的人不高興。
yaya767 回複 悄悄話 對了,我沒接觸盧台長,隻是借由媒體了解他。實質接觸是休士頓開天眼的善品師父,真令人感到萬物中的不可思議之處啊!他們都一致的信仰就是-愛及因果。喜歡佛法自在,真實在生活中而以。謝謝受教。
yaya767 回複 悄悄話 謝謝您的分享,覺得你博覽群書,才華洋溢,而且萬裏路的經歷,小女應多加請益您往後。祝美好的一天。?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aya767' 的評論 : 對啊。六道(天道,人道,阿修羅道,動物道,鬼道,地獄)眾生中有天道眾生。

佛教或是中國傳統文化中說的28層天。就是不同修行層次的天界。天界中就有天人或叫天神生活的地方。

當人修行跳出三界(欲界天,色界天,無色界天)外,就永遠脫離六道輪回成佛了。

祈願盧的有緣人早日成佛。
yaya767 回複 悄悄話 有鬼就有神喔。最近在休士頓遇到有天眼的善品師父-Cau Chin. 一開始抱持懷疑,但時間證明一切,讓我更深刻體會因果論,在他帶領的佛法中充滿愛,喜樂,無私,心想事成,,偉大啊!渡化有緣人。

2014年 台灣台北世界佛友見麵會盧台長白話佛法開示 (完整版): http://youtu.be/pQHhWBkYaLI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雲之嵐' 的評論 : 期待著您的這些故事。請分享。感恩。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名小綠草' 的評論 : 期待著您的故事。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jwxc01' 的評論 : 感恩分享。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gagaga' 的評論 : 請講講您的故事。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unny128' 的評論 : 古羅馬東征(中國)失敗而亡的十萬大軍,就有附體人身講話的事情。開始有個警察身份的記者去破除謊言(他不認爲有靈魂或是鬼的事情),最後不得不信,還寫下一個報告文學性質的文章。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清玫瑰' 的評論 : 是太恐怖了。聽說醫院的護士醫生,在病人臨終前,經常會遇見奇異的事情。
sunny128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jwxc01' 的評論 : 我親曆過類似季羨林先生的經曆。是我已故的外公在我(鄉下)表哥的婚禮的頭一天附體在一個我不認識的來參加婚禮的老人(男)身上。
清玫瑰 回複 悄悄話 25年前,我還在急診室工作。通常晚班是4pm到12pm,那麽九點半到十點是晚班人員吃點心的時候。急症室,藥房,收費處,掛號室都在一樓,檢驗室,放射科,兒科在二樓。內科,外科,婦產科都是有病人時,值班醫生才會從病區值班室過來看病人。記得那天晚上急症病人不多,宵夜時,各科室的工作人員就聚在急症室門口聊天。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叫喚聲,然後是急促的跑步聲,能感覺到一個人在前麵跑,一個人在後麵追。頓時我們所有人都麵麵相窺,“樓上有病人嗎?” 確認沒有病人在樓上後,我們所有人都臉色發僵,空氣一下凝固了。大家都用眼神交換說:是鬼嗎?大氣都不敢喘。
宛然 回複 悄悄話
感謝光顧。我是聽說過這些靈異的事情。

我朋友的父親夢見她外婆在橋的另一邊,外婆讓朋友的父親過橋,他父親過去了橋。而同行的另外一個人過了半截又退了回去。他父親後來就得了病,一兩年後就去世了。

其實是怨恨親債主化做親人來引這人走的。並非真的是他們的父母親人。
ljwxc01 回複 悄悄話 相關的書:

《死是怎麽回事?》羅林斯

作者曾是美國多家著名醫院的主治醫師,並曾在五角大樓、美國心髒病協會國際教學部、田納西州大學醫學係等機構任職。

《死—怎麽回事?》羅林斯

又名:《超越死亡之門》(Beyond Death’s Door)美國羅林博士(Dr. Maurice Rawlings)著
ljwxc01 回複 悄悄話 中國東晉《搜神記》是靈異故事的集大成者。
ljwxc01 回複 悄悄話
馮秉誠《信仰科學人生》01啟示之光
亦講述類似的靈異之事 at 42:5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25u29y8A3Q&list=PLgep__Cg8HLtNQeKKDOHkzpWyEarK8_u2

ljwxc01 回複 悄悄話 著名學者季羨林(北京大學教授、中科院院士,著名文學家、語言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原北大副校長)親曆的鬼魂附體事件:

出處:《憶往述懷》 作者:季羨林 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關於母親,我已經寫了很多,這裏不想再重複。我隻想寫一件我決不相信其為真而又熱切希望其為真的小事。



  在清華大學念書時,母親突然去世。我從北平趕回濟南,又趕回清平,送母親入土。我回到家裏,看到的隻是一個黑棺材,母親的麵容再也看不到了。有一天夜裏,我正睡在裏間的土炕上,一叔陪著我。中間隔一片棗樹林的對門的寧大叔,徑直走進屋內,繞過母親的棺材,走到裏屋炕前,把我叫醒,說他的老婆寧大嬸“撞客”了——我們那裏把鬼附人體叫做“撞客”——,撞的客就是我母親。我大吃一驚,一骨碌爬起來,跌跌撞撞,跟著寧大叔,穿過棗林,來到他家。寧大嬸坐在炕上,閉著眼睛,嘴裏卻不停地說著話,不是她說話,而是我母親。一見我(毋寧說是一“聽到我”,因為她沒有睜眼),就抓住我的手,說:“兒啊!你讓娘想得好苦呀!離家八年,也不回來看看我。你知道,娘心裏是什麽滋味呀!”如此刺刺不休,說個不停。我仿佛當頭挨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按理說,聽到母親的聲音,我應當嚎陶大哭。然而,我沒有,我似乎又清醒過來。我在潛意識中,連聲問著自己:這是可能的嗎?這是真事嗎?我心裏酸甜苦辣,攪成了一鍋醬。我對“母親”說:“娘啊!你不該來找寧大嬸呀!你不該麻煩寧大嬸呀!”我自己的聲音傳到我自己的耳朵裏,一片空虛,一片淡漠。然而,我又不能不這樣,我的那一點“科學”起了支配的作用。“母親”連聲說:“是啊!是啊!我要走了。”於是寧大嬸睜開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我回到自己家裏,看到母親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我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希望它是真的。倚閭望子,望了八年,終於“看”到了自己心愛的獨子,對母親來說不也是一種安慰嗎?但這是多麽渺茫,多麽神奇的一種安慰呀!



  母親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裏。
gagaga 回複 悄悄話 我也遇到過,就一次。終生難忘。
無名小綠草 回複 悄悄話 我也遇到過一些,很小的靈異現象,但有一點邏輯,以後寫出來給大家分享。。
雲之嵐 回複 悄悄話 這些靈異事我也遇到過不少,所以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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