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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為35萬字長篇小說《移民加拿大》。取材於八十年代末一群中國知識分子移民在加拿大東海岸十年追求的夢和夢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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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加拿大》一一一 凱芳,我們來個約法三章

(2010-02-11 12:05:33) 下一個

1-111   凱芳,我們來個約法三章        

    薛凱芳笑眯眯地望著植物培植實驗師哈伯。
    哈伯開車起步,微笑著瞅瞅她,問道
: 薛小姐,甜甜寶貝兒,你看起來沒精打彩的,我能幫你什麽?” 

她看他一臉關心的樣子,就把目前處境都倒了出來。心裏也輕鬆了些。
    哈伯說:“噢,我以為你和你老公吵架了,這些小事我還可以幫你的。我的培植室正需要一個專業性助手,工資不高,年薪兩萬五千元。九月底,你來先試幹一月,雙方都覺可以,再簽兩三年的合同。”
    薛笑道:“謝謝您,哈伯先生。”

薛凱芳回到多倫多,心裏愧疚,對書呆子老公情色關愛,舒戴紫好生欣慰。
   “天天廝守著這丈夫,真沒得激情好厭膩,還是偷情縱欲更刺激,”她暗思,一月多後,對舒戴紫說,“我在渥太華植物研究所找了份專業性合同工,有助於我寫碩士論文,過幾天去試工。”

       
舒戴紫說:“念了幾年研究生,沒學位,白念了。去去,有助於寫論文最好不過了。聖誕節、元旦我買好菜等你,老婆。”

        九七年春風送暖,春芽萌動。
    咖啡休息時,哈伯對薛凱芳說:“薛小姐,工作幾個月了,感覺怎麽樣?”
    她說:“哈伯,和你一起工作不錯。三年合同,我住處離這遠,我得找個近點的地方才好。”
   “凱芳,我們來個約法三章,如果你不同意,就算我沒說。”

       
薛凱芳看著哈伯。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下文,接著說:“你知道我喜歡吃中國菜,特別是你做的菜,你搬到我家去住,我們合夥,你每月
200加元的夥食費我隻收你99加元。
    其次,每周整理下房間、洗洗衣服床單什麽的,這些也隻是一二個小時就幹完的活;屋外剪草、鏟雪之類的事情我自己幹。
    再者,每月
450加元的房租電費我隻收你150加元,暖氣電話費全免;上下班,我盡量讓你乘我的車。你看怎麽樣?”
    薛凱芳一聽心裏好高興,問道:“我不會住在地下室吧?”
   “哪的話!那太虐待我們漂亮的小姐了。噢,長途電話你自己掏腰包,你可聽清了。”
   “我願意接受。但我目前還不能搬家,我的房租約到六月底呢。”

     
“找房東談,無非多出一個月房租,我免你兩月房租。”
       
薛想怪不得左眼皮跳,福兆。

這是一棟座落在郊外樹林邊的紅色獨立別墅,四方型帶地下室的大平房。大客廳連帶廚房,左邊裏頭是大臥室,右邊從裏依次為:洗手間和二間小臥室。客廳裏大中小沙發,大電視音響,牆邊書櫃壁爐,輕音樂溫柔,使人感到舒適安靜。地下室設有健身房。什麽跑步機、杠鈴等,怪不得哈伯結實得象頭野豬。

哈伯把薛凱芳領到她的房間,窗台上還有一盆鮮豔的刺玫瑰。
    他說:“別老澆水!”
   “知道,再不會的!”她笑笑。
    他擁住她在她的臉蛋上親了親,眉開臉笑。

薛把圍裙一圍,一個來小時,就做好了爆炒牛肉;蘑菇雞丁;烤土豆和涼拌沙拉,外加一湯。
    她說:“今晚隨便吃點,以後我再給你做可口的。”
    哈伯笑煞。
    看完新聞已快十一點了,還不見哈伯女朋友回來。西方人的隱私多,不便多問。薛欲回房間歇息,哈伯把她擁在懷裏,在她臉蛋上親了兩下,道了晚安,兩人各自歇息。

第二天星期日,薛凱芳把洗衣機轉起來,去吸塵,花了不到兩個小時把屋內收拾的利利落落,幹幹淨淨。哈伯隻翹大拇指。下午,他們去唐人街買了好多中國菜。兩人好開心。

夜裏,她去洗手間,隱隱地聽見哈伯的臥室裏女人聲。第二天早上,哈伯和那女人同她大大方方的互問早安,共進早餐。那女人和哈伯吻別驅車走了。她搭他的車同去上班,看了他一眼,偷笑。
    哈伯猜著她的心思,說:“凱芳,別見怪。這裏是加拿大,不是中國。不要拿你們中國文化來套加拿大。兩周前,我的原女朋友琳達去了澳大利亞,在那工作三年,實際上是去會她的前男朋友,那男人在澳洲工作五年。她把我早忘在了九霄雲外。薛小姐,你說,這就是愛情!凡事不要那麽認真,虧待了自己,話該!我知道很多中國留學生一年二年、甚至幾年都一人孤獨寂寞地過著。我們西方人做不到,也想不通!你去問加拿大人,誰能做得到,他會認為你神經!”

薛凱芳說:“是啊,孤獨寂寞,不是腹肌口喝,不是寒暑難耐,不是疾病折磨。但它無形有感,折磨得你六神無主,精神崩潰;折磨得你天地灰暗,生活無趣;甚至奪走你的生命!我們很多很多的人就是這樣忍著,忍受著這種精神折磨!內心裏,很少有人願意忍,現實中你還得忍。誰知能忍多久。”
    哈伯叫起來:“哎喲,今天開會,要遲到了。”加油奔去。

五月底的星期一下午下班前,舒戴紫到了她辦公室。
    他說:“導師帶他來參加兩天的學術會議。”

        
她隻好硬著頭皮把他介紹給哈伯。
    哈伯見舒戴紫一身書生氣,暗道:“書呆子!”
    待薛凱芳晚飯準備的差不多時,哈伯的新女朋友也回來了。大家一起進餐,聊新聞說笑話,頗為輕鬆愉快。

電視上正在放陳龍的影片《雙龍會》。哈伯和他新女朋友都很喜歡看中國的功夫片,對陳龍大大讚賞了一番。謝息時,哈伯輕輕地向他們揚了揚手,雙方道了晚安,各自回房歇息。薛凱芳發現:在她老公和他新女朋友當麵,哈伯對她不行西洋人的晚安擁抱,隻有和她兩個人時,他才把她擁緊親吻。
    “滑頭!”她偷偷地笑了。
    舒戴紫看老婆笑,以為是自己來了所帶來的喜悅。
    第三天,舒戴紫歡心放心的回了多倫多。當然,舒先生自然不知道那女人是哈伯的臨時女朋友,而認為是他的老婆;薛凱芳也決不告訴丈夫:哈伯的女朋友琳達去了澳大利亞。

半月多後,哈伯又灌酒煩躁不安:他的新女朋友又找了個新男朋友,把他甩了。薛凱芳看得出:他離不開女人。
    昨夜裏十一點多,哈伯敲大門,她穿著睡衣去開門。他醉得站立不穩。她扶他躺倒在了他臥室的大床上,她寬而漂亮的睡衣胸前扣子敞開著,他一眼望了進去,象頭發情的野豬。她笑了,在他鼻子刮了一下。
   “甜甜寶貝兒,你是我的刺玫瑰,花開了,好美!”
   “謝謝!你喜歡?”
    他笑裂了嘴,說了句:“我愛你!”一把拉她上了床。
   “你裝醉,色鬼!”薛凱芳嬌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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