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我的太監,船震
那是九一年元旦後,吉木去古巴休假,邀瑪麗一起去。
她說:“今年公司業務欠順,你操心勞累太多,去古巴海灘好好曬曬太陽,休息休息。兩人都走了,隻留下副經理一人忙不過來,會影響生意,我留下來,到了夏天我們一起到北冰洋畔釣魚去。”
吉木想如此賢內助,放放心心的走了。星期五下班,瑪麗請張望生去唐人街,讓他舒心地享受了一頓。張自然很高興。
六月份,吉木去多倫多出差。她又請了張,還問他的工資加了多少?張說沒有加。
她表示驚訝,又自言自語的說:“吉木這人不知惜才。”
張聽見了她的話。
她從手包中拿出了個信封,說:“這是1000加元,先用著,我再說服吉木給你加工資。如果陪女朋友出去,那些工資根本不夠花的。”
張心想:“女朋友?太煩人了!花精力花錢花時間去討女人好。弄不好,挨唾,挨耳光,還不如找按摩女郎幹脆,性交易,完事拍屁股走人。”
她見他不吭聲,又似開玩笑地說:“我無法理解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二年多沒有女朋友,不知是怎麽過的。你們中國古時候有皇宮太監,我想你不是吧,或許有什麽生理問--”
張氣怒,打斷她的活,說:“什麽?你說我是太監?你來試試,欺負人!給我的報酬連個破車都買不起,連頓飯館都吃不起,還談什麽女朋友。”
瑪麗笑了。不過,張對這女主管還是打心眼裏感激。
數月後,瑪麗從墨西哥出差回來和張談完工作,又給了他1000加元,說:“這是我當副主管給你的補貼,不是人人都有,不要言語,不然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問題。順便說一句,請你不要介意。有人在脫衣舞廳看見你和舞女摟摟抱抱。張先生,我理解你的寂寞,要自重,染上不潔,艾滋病,死定了。”
“周末,我剛玩了按摩女郎,你管得著嗎?”張心裏想著,反唇相譏道:“是,我是去了脫衣舞廳。但我不象某些人去墨西哥,去古巴,去南美,男的找雞,女的找鴨。要自重的,染艾滋病的不是我。”
“你說我?張先生,你得先弄弄清楚,我瑪麗何許人也!我瑪麗乃英國名門望族之後,不是農夫小市民之輩,怎能和社會垃圾有染!我染愛滋病?要那樣,我寧可死了也不汙我家族之名。”
張遂諂道“真不虧為貴族紳士之後,不虧為女主管。”
八月初,吉木要去泰國兩個星期,假惺惺的請瑪麗同往。
瑪麗知道泰國的色情生意,又看出了吉木的眼神,就說:“加拿大現在很舒服,你自己去受那潮熱吧。不過,不要弄髒了自己回來。”
吉木盼不得呢,應付了句:“那能呢,多憂。”
次日早上八點,瑪麗在機場和吉木招手作別,心想:“你遠奔南亞,我就地取材。”她駕車返回,在車上手機張望生,叫他在家等她。
晴空麗日,瑪麗車到,張望生正式西裝等候。
她說:“望生,你工作好累,我帶你出去輕鬆輕鬆。”
張望生說:“我們的女主管真體貼下屬,太棒了!”
兩人即驅車前往多倫多。
瑪麗道:“泰國的生意,發一份函件就可以解決問題,吉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哈哈笑道:“副主管在下屬麵前抱怨主管,小心我告狀。”
她說:“現在不是在公司裏,自然就不是老板和雇員的關係,是朋友,是兩個心靈都很孤獨的好朋友。吉木去泰國享受他的生活,我為什麽不享受我的生活。給,給我也點支煙。”
她把她的play’s煙盒扔給了他。張望生激動得點煙的手在抖。
安大略湖邊,瑪麗租了條遊艇,帶張上了艇。
張放下快餐啤酒,問道:“你會駕艇?”
瑪麗邊脫衣服邊答道:“香港長大,不會駕艇,開玩笑!”說著脫成了三點式;“你也把襯衣長褲脫了,駕艇出湖,日光浴,包得嚴嚴實實的幹嘛?”
張臉一紅,說:“我沒帶短褲,不方便的。”
“沒見過世麵,這裏是西方不是中國。”
張遂把衣褲一脫,隻是內褲。她見他肌突健壯,細眼微笑。
湖上煙波浩淼,船帆影動,兩人駕艇出湖,張心曠神怡。她轉頭過來,見他的眼睛在她的胸部臀部轉,笑出了聲。張漲紅了臉,把頭轉了過去。瑪麗興奮,加速前進,金發飄起,艇後白浪滾滾。突然,她猛向右輪,艇向左傾,張慣性歪倒向左,手忙抓,扶在了她大腿上。
他不好意思加緊張,緊說對不起,“今天,這命掌握在你小姐手上,死活由你了。”
瑪麗哈哈大笑,似開玩笑地說:“不是今天,是永遠。”
她往湖心馳去,於空曠無船帆處停了艇,道:“我可憐的張先生,偷看女人的屁股。”
她把他拉到艇後艙,伏在他那年青結實的胸脯上,戲道:“你說你不是太監,我來檢驗檢驗,”說著一把扯掉了他的內褲,把他壓倒了。
“啊哈!噢!yes!yes!我的太監,船震!” 瑪麗怪叫著。
那艇在湖上蕩著,蕩著。
傍晚,瑪麗眉開眼笑,帶張望生去Niagara Falls(尼加拉大瀑布)賭場。他眼花繚亂,各種賭局、賭博機目不暇接,好興奮。
瑪麗問他玩什麽,他說:“隨便玩玩,從沒玩過。”
“其它你也不會玩,” 她說,“玩玩7彩老虎機吧。”
500加元直輸到最後3加元時,賭博機叫了起來,丁零當啷滾出來了700加元。兩人高興地抱著跳了起來。拿了錢,跳跳蹦蹦地出了賭場。
“今天差點輸光,又贏了,”
“這叫貴人相助,絕處逢生。望生,跟著我,你就走運。”
兩人驅車往預定的假日賓館。
她在枕邊告訴他:“等吉木回來一二個周後,就到他辦公室裏去吵,要求加薪。吵得越激烈越好。不然,他永遠都不會給你加。吵得激烈,我為你說話,加薪就沒問題。”
“這世上,隻有您瑪麗小姐最疼我,給了我愛,給了我月薪外的補貼,又為給我加薪勞心費神。可惜這公司不是您的,要是您的,我願效盡犬馬之力。”
瑪麗笑開了花,一翻,上了他的身。
為人不怕貧困可憐,隻怕骨子裏可憐,那就沒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