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曾在橋堡城裏對一班青年人講道,回程的時候,在擁擠的火車上我和一個年青人坐在一起。我開始念一本由安德遜博土撰寫的關於希伯來人的活字印刷書的書籍,而 青年人則看著一本雜誌。我心裏想,我不辭跋涉地跑到橋堡城去對一班青年人講道,卻把身邊的這位青年人忽略,這在情在理可以說得通嗎?我於是把書合起來,不 久那青年人也把雜誌收起,我舒了一口氣,青年人轉過頭看我。
“嗨!”我說,“天氣真熱啊!”他點頭同意,我們就以天氣為題打開話題,話匣子不經意地便打開了。
他告訴我,他剛到過康省,現在要回到貝禮城的家裏去。“我也在貝禮城待過,”我說,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正在南正教會聚會。你在哪一間教會聚會呢?”
“我?教會?”他反問說。
“是的你教會。”(我想讓他曉得,不論是在甚麽地方,每一個人都應該去教會聚會。)
“我是個猶太人,”他告訴我。
我回答說:“這有甚麽分別呢?”
“你不曉得?我們猶太人是不到教會去聚會的。”
“你們不去嗎?為甚麽不去呢?”我反問。
“為甚麽要去呢?”
“你到教會去聽聽怎樣可以得救啊!”我告訴他。
“得救?”他驚異地問。
“是的。”
我就問他得救了沒有。他驚愕地回答說:“我從沒有被人擄掠過,我一直住在家裏,非常安全。”
“我的意思是說,”我解釋道,“你的靈魂得救了沒有?”
“靈魂?”他笑著說,“哪裏有甚麽靈魂!那不過是個古老的觀念,是早已消失了的。那是一種神話,一種迷信,現在已經沒有人相信,是已經不存在了的。這個 老套的宗教觀念,科學家早已把它推翻了。人是沒有靈魂的。別告訴我你相信有靈魂啊!”他告訴我說,現代人已經不相信有靈魂。
我肯定地回答他說:“當然,我相信有靈魂。我有一個靈魂,所以我不能不相信。”
他似乎是很好奇地望著我,我相信他一定會追問下去。於是我裝出很博學的樣子,並且堅持相信人有靈魂之說。
“請你把靈魂給我看看,”他要求說。
“我無法把靈魂拿給你看,”我對他說。
“你自己有一個靈魂,但當我要求你拿給我看時,你又說不能。難道我們的討論就這麽不了了之嗎?如果你說‘我有一塊錢。’當我要求你拿給我看時,而你果真 也能拿給我看,我當然就相信你有一塊錢了。我從來不相信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我們談及靈魂的時候,你卻不能拿給我看。我是個新時代的人物,不容易相信任何 的事物。我注重實際,是一個唯理主義者和唯物論者。我隻相信可以看見的事物。”
“很好,”我說。“我們來改談別的事情。我相信你必定念過中學,而且必定是班裏的高材生。”
他馬上顯出得意的樣子。“正是如此!你怎麽知道的呢?”
“那並不難,”我回答說。“從談話中我能感覺出你的思考十分敏銳。”
“是啊,”他略帶緬腆地說,“好幾位老師也是這樣地說過。他們鼓勵我要好好發展,事實上我亦已努力鍛煉自己的智力。我正在學習如何發揮自我呢。”
“那真不錯,”我同意說。“良好的智力是一樣很奇妙的東西,而你已經擁有它了。”
“是的!”他自豪地喊著說,“我已經擁有它了!”
“請你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裝作無知的樣子對他說。
“噢,你怎麽可以看見我的智力?沒有人見過智力這種東西。”
“但是你說你有一個,所以我想你一定見過它。”
“噢!智力是無法看見的,”他不耐煩地回答說。
“那真是太可惜了!現在我隻好推斷你根本沒有擁有過智力。”
“這樣並不公平啊!你自己親口說我有的,我的老師也曾作過同樣的評語。”
“我想我必須從頭再說一遍,”我說。“起初我想你是擁有一個智力的,但是現在我才看出你原來是沒有的。你剛才告訴我說,如果你看不見的東西,你就不相信,所以我的結論必須是和你一樣的凡是我不能看見的東西,都是不會存在的。跟你一樣,我也是個固執己見的人。”
“噢,”他說,“我相信你是在作弄我。”
“不對啊,”我說,“你是自己作弄自己罷了。你說出了兩件事,而我不過是把它們並在一起而已。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擁有智力嗎?”
“我有,”他肯定地說,“但我無法看見它。我承認自己的確忽略了這一點。”
“那好極了。這樣我也可以承認你是的確擁有一個智力了。”
我想了一會兒,又再問他:“你有雄心嗎?”
“你說得對,”青年人回答說,“我在華爾街做事,快要升為公司的主管。我自信前途是無可限量。”
“照你所說的你一定擁有一個雄心,但是你看見過它嗎?”
“噢,你不要再作弄我了!這又是一件人無法用肉眼看見的東西。”
“那真有趣。”於是我再問他一個問題:“你有記憶力嗎?”
“我的記憶力很好。我可以記得童年的事情。”
“記憶力是一種很完美的東西,”我告訴他說。“你把它放在甚麽地方?放在一個安全的保險箱裏了嗎?”
“不,”他笑著說,“它是和我連在一起的。”
“那麽,此刻你一定是擁有它了。我倒喜歡開開眼界:請你拿出來給我看一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記憶力。你必定是有甚麽東西隱瞞我了,因為在我們開始談話的 時候,你曾說:‘你坐在這裏,你的模樣就是我眼中所見的樣子;凡是我所看不見的,都是不存在的。’但是現在你又說你有智力、記憶力和雄心,而我卻看不見它 們。”
“天哪!”他笑著說,“我可是沒有想過這些。”
“你有意誌嗎?”
“意誌?啊!當然,我有一個堅強的意誌,我常照自己的意思行事。但是,我得先聲明一下,我並不能看見它。現在我要承認這個事實了。”
“好的,你終於認識到你不能把它拿出來了。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性格嗎?”
“當然有了。無論在甚麽場合,我都給人一個深刻的印象。我有強烈的性格,人們常會想起我。”
“你可以拿出你的性格給我看嗎?”
“不,性格是看不見的。”
“好,讓我們來改談別的事吧。你有情感、熱情、愛恨、喜惡嗎?”
“當然有,”他承認說。“那又怎麽樣呢?”
“你看得見它們嗎?”
“嗨,你在玩什麽把戲呢?你哪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呢?”
“這些不過是幼稚園學生的問題啊!”我告訴他。
“我已經中學畢業,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問題。對我來說,這一切都是新鮮的,”他承認說。
“讓我們來作個假設吧,”我說。“如果窗外突然閃進個雷電把你打個正著,而其他人則乾脆地讓你的軀體直挺挺地留在通道上。”
“天哪!”他發抖說:“那我豈不是死了嗎?”
“是的。死是怎樣的一回事呢?”
“噢,死嗎?死不就是死了嗎?有甚麽好解釋的?”他試圖解釋。
“是的,”我同意道,“死就是死,但是這樣的解釋並沒有說明甚麽。我要問問你。我已經離開學校四十年了,我不像你,是個新時代人物;我希望你能為我解釋 一些事情。”我再度引起他的注意說:“現在你的屍體已經躺在通道上了。這個屍體裏麵還有那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嗎?比如說,它有沒有雄心呢?”
“不!”他說。“從來沒有一個屍體會有雄心的。”
“好的!讓我們來看看,當你的身體被雷電擊中,你的記憶力會怎樣呢?”
“會立即消失,”他回答說。
“它到哪裏去了呢?它既然是那麽優秀的一個記憶力,應該有個歸宿才對。你的雄心不會說: ‘這裏已非安全之所,我要離去了。’你的智力是否也會說‘我要離開了’嗎?”
我直言不諱自己對這些問題相當無知,願意向他請教。於是我繼續追問他,它們是怎樣離開的。“它們出去的時候是合為一體地出去呢,還是一個一個地單獨出去呢?”
“我想它們出去的時候是整體的,”他經過深思後回答說。
“這個整體有一個領袖嗎?誰領導它們呢?”
“這個我說不上來。到底我們現在談的是甚麽呢?是宗教嗎?我從來不研究甚麽宗教的,我從來不被它困擾,我不是宗教家。”
“但此刻你和我談論的就是宗教。我不曉得意誌、智力之類的東西有沒有一個統稱。人體裏有二百零八塊骨頭,這是我在學校裏學到的。但是,當我提及這二百零 八塊骨頭、肌肉和各種器官的時候,我並不需要單獨地逐一稱呼它們的名字,我隻須統稱它們是身體。我有手指、鼻子、眼睛、耳朵和幾百個身體上的部位,每一個 部位就是一個名稱。所有這些部位的統稱就是‘身體’,而它們的行動也是協調一致的。如果你的意誌、雄心、性格、記憶力等等都有一致的行動,也許它們也該有 一個統稱了。”
“你說這話是甚麽用意呢?你是否想向我證明我有一個靈魂呢?”這位青年人似乎開始領悟了。
“不,我不是想證明甚麽。剛才你說,按照現代的教育,人是沒有靈魂的,所以我才問你那些東西到底是怎樣存在的?你剛離開學校,我以為可以向你請教,然後像你一樣,做個新時代的人物。請告訴我,究竟這些東西應該怎樣稱呼才對?”
“如果真有靈魂這麽一個稱呼,我想就叫它們靈魂吧。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就是靈魂呢?你怎麽知道這些事呢?我活了二十多年,中學畢業,並且也在社會上工作了好幾年。我不止一次地表示沒有人的靈魂,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道是甚麽原因,我覺得我有一個靈魂了。”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對靈魂的看法是怎麽樣的,”我反問他。“靈魂中的魂和身體相比,到底哪一樣更重要呢?”
“這個問題我能回答。我想像我自己死的時候躺在通道上空空虛虛的,不過是堆廢物罷了別人要埋葬我,消滅我的身體,但是我的靈魂卻已經離開我的身體,到某個地方繼續存活。”
“你想我的魂會到哪裏去呢?”我問那個青年人。
“為甚麽問我這個問題呢?這個問題對我是陌生的。我原本是舒舒服服地坐在這裏,一直以來隻知道自己是一個整體;但此刻卻發現自己原來擁有二個部份。”
“噢,對不起,”我打斷他的話,“我還想知道一些別的事情。你和一隻狗有甚麽區別呢?”
“你問這個作甚麽?”他有點不耐順地說。“人人都知道人和狗的不同:狗是用四條腿走路的。狗還會吠的,”他指出。
“是的,”我承認說,“但是你也可以像狗一樣,大吠一番。我的問題是認真的,你應該思考自己和狗有甚麽不同。說不定你今夜回家遲了一點,你也可以在狗窩裏將就一晚。”
“啊!不,我不會這樣。我知道我應該住在房子裏,而不是在狗窩裏,我不是狗。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甚麽不是一條狗,也許我應該這樣解釋吧:我有一個魂,而狗沒有。”
我說:“狗有記憶力嗎?狗有性格嗎?世間的狗沒有狗類學嗎?狗有個性嗎?狗知不知道它是誰呢?”
“當然有啦,”他回答說。“我的狗認得我,並且知道自己是誰。”
“它們是有自由意誌的嗎?”我問他說。
“有些狗比別的狗更固執己見,”他這樣說。
“狗有愛、恨、喜、惡嗎?”
“我曾被狗咬過。噢,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狗也有一個魂活在它的身體裏麵呢?好,我認輸了是的,我有一個身體,狗也有一個;我有一個魂,狗也有一個。請告訴我,我和狗到底有甚麽區別呢?”
“你看見狗有痛苦嗎?”我問他。
“常有的事!”他說。
“你見過狗跪下來祈禱嗎?”
“當然不會有的!動物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他們對神是一無所知的。”
“你說得對!”我同意說。“他們是不能認識神的。讓我問你另外一問題:你見過人落在苦難裏麵嗎?”
“當然,我看見過我的母親為苦難禱告。是的,我可以看見我和狗是有區別的。嗨!你是從哪裏弄來這些問題?我在中學裏不曾聽說過這些;學校裏的老師都不曉得這些。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理論。”
“說不定他們也許曉得,隻不過你從來沒有聽過罷了。如果你打開猶太人的聖經,在<創世記>第二章第七節,你就會發現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 人,並將生命的氣息吹入他的鼻孔裏,於是人就成了一個活的魂。狗雖然也有魂,但是人有一個認識神的知覺是狗所沒有的。你有一個認識神的知覺。神是生命,神 已經把生命賜給了你,所以他的靈能向你的靈作見證。你具備了靈、魂、體三個部份。”
“這就是我與動物的區別嗎?”他問。“我一直以為我與動物是無異的。”
“按著靈魂來分類,你不是動物。”
“物質可以分為三個部份,”他提醒我,“即礦物、植物和動物。我不是礦物,也不是植物,所以我一定是動物,因為世上隻有過這三個大類。”
“但是還有第四類,”我補充說。
“那是些甚麽呢?”他問。
“就是人類。你以為你的魂是從何米巴蟲進化而來的呢,還是從尼羅河的黏土進化而來的?”
“我不相信魂能從尼羅河的黏土進化而來,”他回答我。
“那麽你的魂是從哪裏來的呢?”我繼續問他。
“那一定是從某些地方來的,”他回答我。
“你的靈又是從哪裏來的?”
“那一定是從神那裏來的。如果神有靈,那麽我的靈不會從其它的地方來。”他跟著問我: “你相信進化論嗎?”
“不!”我回答他。
“我也不相信,”他表明了立場。
“我相信定是有人教過你的,”我驚異地說。“你甚麽時候開始改變你的觀點了呢?”
“剛剛改變,就是現在。進化論實在是毫無意義的。”
“你曾聽說過關於神的事嗎?”我問他。
“在我的知覺裏,我知道在我之外有一個另外的能力,偉大的能力;我相信必定有一位我所不知的在創造和維持整個宇宙。”
“我們稱他為神。”
“如果真的有神,那一定是他了。他必定掌管這個地球。”
“這時有一棵樹,”我指著窗外說,“這是一棵活的樹。但是它究竟有沒有知覺呢?”
他回答說:“動物有生命和自覺,但是沒有對神的知覺。”
“如果你能對神有知覺,那麽你該稱自己為甚麽呢?”
他沒有回答,於是我繼續說下去。“如果我知覺有一位神,那麽我一定是有一個靈,可以認識神;我有一個魂,所以能自知自覺;我也有一個身體,所以能對世界有知覺。”
“我的天哪!”他有點委屈地說:“我好端端地坐在這裏,滿以為隻有一個孤立而整全的我,現在卻發現自己竟分為三個部份。從來沒有人這樣和我談論過。你可曉得,我現在相信了,你說的是真理。”
“是的,那是真理,但我沒有因此向你收取報酬。事實上我並沒有告訴你甚麽我隻是問 你一些問題而已。其實那些答案都是你的裏麵,不過沒有被引發出來罷了。讓我再問你 你的軀體躺在通道的時候,你離開你的身體,你會到哪裏去呢?”
“有甚麽地方可以去呢?”他反問。
我於是另有含義地問他:“你上火車的時候,有沒有車票呢?”
“當然有的!車票上寫著‘紐約’。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你是知道你要去甚麽地方,那麽,你知道甚麽時候上車嗎?”
“當然啊!”
“是的,此刻你在車上,而照你車票上的地點,你要到紐約去。可是萬一雷電把你擊斃,你的魂要到哪裏去呢?”
“我告訴你?”
“噢,不!我隻是問你一些問題而已。世界上有天堂和地獄。你是往哪裏去呢?神在天堂,你要到他那裏去嗎?”
“我不認識神,也不認識那條路,怎能去呢?”
“原來是這樣,”我說,“好的,你既然不知道你要到哪裏去,那麽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裏來的嗎?如果你的身體是從地上的塵土來的,你的魂和你的靈又是從哪裏來的呢?是從尼羅河的黏土來的嗎?”
“魂和靈是不能用那些東西來造的。十分鍾之前我還不知道我有一個靈和一個魂呢!”
“如果你的靈和你的魂是從神來的,那麽它們要怎樣回到神那裏去呢?”最後我問他。
“我不知道。”
“你是否意識到你現在的靈和魂是屬於神的呢?”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青年人坦白地承認。
“那麽過去的二十年你是怎樣度過的呢?”
“就我個人來說,我很少想到神。拉比、祭司和牧師們相信神,就讓他們努力信個夠吧!不管有神無神,他們總能持定自己的立場。我吃,我睡,我喝,我活得悠 閑自在,我時常憧憬著有朝一日,我會有一個家庭,一幢大的房子,並且會有很多的錢。我從來不會想到神,或是想到神會對我如何。我已經決定不和神扯上任何的 關係,但我此刻知道我過去的想法是錯誤的。”
“我很高興你能看到這一點,”我告訴他。“你不能長此下去不和神發生友好的關係。在歸向神和反對神之間,你隻能選擇其一。你認為自己得救了嗎?”
“不!”他嚴肅地說。
我接下去問:“你開始時曾說你從未被擄掠過,因你時常在家裏和家人同住,”我提醒他。
“忘掉那番廢話吧!”他喊著說。“我不曉得自己講過些甚麽。我知道除非我完全伏在神的能力下,否則我將不能得救。對了,你在對我談論宗教嗎?”
“是的!”我回答他說。
“好的!”他笑著說,“我從不談論宗教,所以我一直不曉得你在弄甚麽玄虛。”
“我隻想告訴你宗教是甚麽宗教一詞是從拉丁文Religio翻譯過來的,意即‘把人帶到神那裏去。’”
“我覺得宗教是挺枯燥無味的東西像科學一樣。”“不!我已經告訴你‘宗教’的正確意義是甚麽了。”
“請等一等!”他掏出手帕來擦額上的汗。“你的確使我困惑了一會兒,但我剛想起一些事:我是一個猶太人,猶太人是神的選民,所以我是得救的,我是神的選民。”
“啊!”我說:“你是哪一個支派的猶太人呢?”
“支派?”他驚奇地問:“我說我是猶太人,不是印第安人啊!”(注:‘支派’和‘部落’ 在英文裏是同一個字,即‘tribe’。)
“是的,我是說支派!”我重複道。
“我不知道。我隻聽說印第安人有很多的部落(支派),但我從不知道猶太人也有支派。”
“你看,我這麽一問你,就顯出你不知道的一些事實了!每一個以色列人都有屬他的支派啊!”
“這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事。好了,請告訴我猶太人有哪些支派?”他問,他的神情就好像是要挑選一個支派加入似的(正像教會曆史上那些共濟會會員一樣)。
於是我就告訴他以色列人十二個支派的名稱:流便、猶大、利未、以薩迦、迦得、西頓、西布倫、拿弗他利、以法蓮、瑪拿西、亞設和便雅憫。
“我曾聽過利未的名字,其它的倒未聽過,”他說。“我相信自己也不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屬於哪一個支派的。”
“如果你不能告訴我,你是屬於哪一個支派的,我就不相信你是猶太人,”我這樣告訴他。
“我父親是猶太人,故此我也是猶太人!”他似乎有點不滿。
“那麽,如果他是猶太人,他是屬於哪一個支派呢?”
“他也不曉得自己是屬於哪一個支派。”
“他是從哪處移居到美國來的呢?”
“從蘇聯。”
“那他無疑是一個俄國人的後代了。猶太人很有勢力,而且占著很大的政治權力,所以很多俄國人入了猶太籍。我不相信你是亞伯拉罕的後裔。”
“我是,”他堅持說。
“請給我證據。”
“我無法證明啊!”
“那麽你不是猶太人了,”我下結論說。
“這又是一件怪事!我坐在這節車廂的時候,好端端地是一個猶太人,現在卻變成一個被分成三個部份的外邦人了。我開始覺得你講得有道理。現在,請容我反問你:你自己是甚麽人呢?”這個年青人也禮尚往來地反問我。
“我是猶太人!”我告訴他。
“是了,你準是猶太人,這樣子再恰當不過了。我剛才以為你是外邦人,我是猶太人;現在我成了外邦人,你卻成了猶太人。好吧,讓我來問你:你是哪一支派的呢?”
“猶大支派,”我馬上告訴他。
“你怎麽知道你是屬於這個支派的呢?”
“我是外邦裔的猶太人,”我清楚地告訴他。
“不!不會有這樣的事!我不相信,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你若是外邦人,就不會是猶太人。你不能同時作外邦人又作猶太人。”
“你不是告訴過我你的父親來自於蘇聯嗎?他現在又是甚麽人呢?”我問他。
“美國人。”
“美國人?他怎麽會變成美國人呢?”
“他到法官麵前宣誓放棄蘇聯國籍和脫離一切外國統治者的管轄,並且起誓歸順美國和美國總統,同意維護美國憲法和服從憲法所訂的一切法律,於是法官就宣告說,‘你現在是美國公民了。’我父親簽了名,事情就這樣定規了。”
“後來怎麽樣了呢?”我想再進一步問。
“這樣他就成了美國人了一個俄裔美國人。”
“是的,我也是用同樣的方法成為一個外邦的猶太人,”我回答他說。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樣獲得這國籍的。”
“猶太人有一個君王。你曾聽說過他的名字嗎?”我問。
“從前沒有聽說過。甚麽報紙登過他的事嗎?”他似乎覺得有點滑稽。
“甚麽?你沒有聽過大衛王的名字?現今的猶太人仍然有一位君王治理他們。我是與生俱來的外邦人一個失喪的罪人,是這世界上一個國家的公民。但我後來站在 那猶太人的君王麵前,否認了世界、肉體和魔鬼,並且起誓要歸順他,且同意遵守他的國家的律法。這樣我就成為一個猶太人了。”
“也許是這樣。但是誰是猶太人的君王呢?”他這樣地問,以為可以為難我。
“他的名字是耶穌。”
“我聽過他的名字。但是他已經被殺死了,因為他是一個大騙子,是褻瀆神的人,是壞人,所以他們很恰當地把他釘在十字架上。”
“他是神的兒子,是要應驗聖經上記載的一切豫言:他是彌賽亞,是基督;他是世上真正、獨一的君王,也是猶太人的君王。我已接納他為我的君王。你的父親入了美國的國籍,但我所入的乃是超自然的國籍,那是神的國度,我是他的子民。”
“好的,但是你如何得知自己成為猶太人呢?”
“讓我告訴你吧,”我說。“假如你我有同一個父親,我們便是兄弟了。若然你是猶太人,那麽我也是;凡是接待耶穌的,他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我相信耶穌的名,故此我是神的兒女;耶穌是神的兒子,是猶太人,故此我也是猶太人,因著這,我變成了亞伯拉罕的後代。”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樣的事呢?”他問我。
“從聖經中的<加拉太書>。<加拉太書>告訴我們,人可以藉著信心成為亞伯拉罕的後裔。” 我隨即打開<加拉太書>第三章讀給他聽:“所以,你們因信基督耶穌,都是神的兒子。你們受洗歸於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並不分猶太人,希利 尼人,自主的,為奴的,或男或女;因為你們在基督耶穌裏麵都成為一了。你們既屬乎基督,就是亞伯拉罕的後裔,是照著應許承受產業的了”(加 3:26-28)。
“你說得對。現在我明白了:你是猶太人,而我卻是外邦人;你是得救的,我是滅亡的。如果現在這列火車發生並撞意外,你和我的身體都隨著車而亡,你的屍體會被搬出去,我的也搬出去。但是你會與你的神同在,而我卻是不能。”
“你說的是,因為我老早就準備好往神那裏去的車票了。”
“我就不能到神那裏去嗎?”他問。
“是的,你不能。因為你沒有準備好,沒有車票。”
“噢,我明白了,這就是你說的‘滅亡’的意思吧?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糟透了。砰!一下子,你就到神那裏去了,我卻是向著另一方向走去。天堂是怎樣的?地獄又是怎樣的呢?”
“神是光,沒有光就是黑暗;神是愛,沒有愛就是憤怒和憎恨;神是公義,沒有公義就是不義了;神是安慰,沒有安慰就是痛苦和逼迫;神是生命,沒有生命就是死亡。”
“這樣看來,”他說,“豈不是一切美善的都是歸你,而一切敗壞的都是歸我嗎?”
“是的,即便是現在,你所據有的一切都是敗壞的,而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美善的。這一切的情景可怕嗎?”
“你是不是想說,我所有的都是憤怒、憎恨、不義、逼迫、困苦,除此之外就是永遠的滅亡嗎?”
我不能不傷感地回答:“是的,照你目前的情況,你先是這樣地想,直到永遠也是這樣地想。”
“可是,我要怎樣才可以得到你所有的一切的美善呢?”他問。
“這是一個古老的問題,你可以按照那古老的方法獲得這一切的美善相信主耶穌基督。目前你已是一個不再受神的律法約束的猶太人,所以你更應該成為一個基督 徒。作一個非基督徒的猶太人,是有違天理的。我是一個外邦人,因著你的猶太人的同胞棄絕了主耶穌基督,他就臨到外邦人去,我們就接受相信了他。”
“猶太人不是都得救了嗎?”他問。
“不!除非他們都藉著恩典,用信心來接受耶穌基督,否則他們不能得救。我本來是一個死在罪惡過犯中的外邦人,然而怎樣成為了一個猶太人呢?<使徒 行傳>中十六章用一節聖經告訴我們說:‘當信主耶穌,你和你的一家都必得救。’我已經相信耶穌是基督,他是彌賽亞,我必須相信他。”
“按我過去所受的教育,我很難相信這種說法。你真的希望我這樣相信嗎?如果我說,我是一個善良的猶太人,誠實、純潔、有著文明人一切的美德,相信你不至於說,我在神的眼中是個罪人,必須藉著耶穌基督的寶血才能作我的贖價吧?”
“對不起,我仍是堅持這個看法。如果你的父親站在法官的麵前說:‘法官啊,你是一個好人,我喜歡你,也喜歡紐約的長官和美國的總統。法官啊,我曾開設過 很多的圖書館,花了金錢做了不少公益的事。我也照顧過許多的人,我相信教育,曾盡力幫助每一個人。現在我想入美國的國籍。’請問你父親會因為他的行為而得 以入美國國籍嗎?”
“不能!”他回答。
“你父親要怎樣做,才能成為美國公民呢?”
“他要先否認效忠蘇聯,然後再宣誓效忠美國。”
“他有一切的好行為,不就夠了嗎?”
“不,”他搖搖頭。
“為甚麽不能呢?”
“因為要成為一個美國公民,隻有一個辦法:每一個人都得根據這同一方法才能入籍,”他承認道。
“那法官不能接受他一切的好行為而讓他成為一個公民嗎?難道那法官的胸襟真的是這樣的狹窄嗎?不講理嗎?”
“法官是不徇情麵的,他們必須采用劃一的方法,因為事實上隻有一個入籍的方法:申請人必須放棄他們同外國的關係,並且宣誓效忠入籍的國家。金錢或是好的行為都是無濟於事的。”
“你的解釋正好證明你怎樣才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猶太人。你若是口裏承認耶穌為主,心裏信神叫他從死裏複活,就必得救。”
“聽起來十分合乎情理,”他認同說。“我必須放棄舊的,起誓效忠那新的了。”
“那麽,你願意接受主耶穌嗎?”我催促他。
“如果我接受他,你曉得後果會是怎麽樣的呢?”
“會怎麽樣?請告訴我。”
“如果我告訴我的父母,我在火車上和一個人談話後,我就接受了主耶穌作我的君王,他們就會把我逐出家門,並且會叫親友們來為我舉行喪禮,因為他們說我實際上已經死了。”
“唔,據我看來,你確實是死了,你的父母不舉行喪禮也改變不了你已死亡的事實。然而你可以接受耶穌基督得著重生,成為新人,並且在今天晚上打從心裏享受神的平安,即時知道自己已經得救。你又可以告訴家人,如果他們願意相信基督耶穌,他們也可以得救。”
他感到十分困惑。“為甚麽從來沒有人把這事告訴我呢?我和我的家人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我不曉得有誰曾聽過這些事。我從來不曉得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福音。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是滅亡的人,我的家人也一樣。”
這時火車到達泰晤士廣場站,他說:“我要回去認真考慮。”
我告訴他說,我很希望再見到他,可是直到如今,他都沒有來找我。不過我相信他終會得救,因為他已曉得救恩之道,並承認自己是滅亡的;他明白到教育、事業、金錢、情趣、文化以及生活中的一切其它的美善,都是不能救人的。
親愛的讀者,你自己又有何種感想呢?
神是不徇情麵的。你不是得救,就是滅亡。如果你是滅亡的人,現在就是你接受他的好機會:相信主耶穌基督,你就會得著生命的平安、確據和喜樂。
“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裏,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 (創世記2:7)
“但在人裏麵有靈,全能者的氣使人有聰隴。”(約伯記32:8)
“......卻無人說,‘造我的神在哪裏?他使人夜間歌唱,教訓我們勝於地上的走獸,使我們有聰隴勝於空中的飛鳥。’” (約伯記35:10-11)
“他在人前唱歌說:‘我犯了罪,顛倒是非,這竟與我無益。神救贖我的靈魂免入深坑,我的生命也必見光。”(約伯記33:27-28)
“塵土仍歸於地,靈仍歸於賜靈的神。” (傳道書12:7)
後記
大約在這本小冊子所敘述的事情發生後的十七年,某天一位女士為某些法律上的事情來到我的辦公室。她告訴我說,約在二年前,她在一次宣教旅途中聽過一位猶 太青年講述一段他在火車上和一位律師的談話的見證。那是十五年前他從橋堡城到紐約的一次旅途的經曆。在那次的談話中,他認識到自己是個罪人,並知道惟有用 信心相信耶穌基督作救贖主,才可以得救;不過由於他所受的傳統的教導,他當時沒有相信,但之後即有一個意念不斷地困擾著他。......十五年來他一直刻 意地回避著這一意念,然而最後他終於降服,接受耶穌基督為救主。自此以後,他的內心充滿了平安,而且一有機會便同人分享他的得救的見證。
這位女士很相信這位青年就是當晚我從橋堡城回來在火車上與我一起交談的那位青年。十多年來我一直在為他禱告,希望他接受主耶穌為救主。而我也相信,這位女士宣教旅程中所見的青年人就是他。
每個人都花一些時間讀讀這篇文章,如果他們是真科學的人話,一定會信的,會得著永生的救恩!
可惜太多的自以為是“科學”的真正的偽科學!結果他們自知或不自知地相當醜陋地過一生,直至地獄。看著他們真是痛苦,盡管他們可能正狂歡的不得了,而基督徒因為有從神而來的愛心,不能對著墮落沉淪使力幫助他們(因為他們拒絕,最多隻能為他們禱告),心裏滴血,眼中滿淚。
謝謝願神祝福您,有能力多做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