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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和文學

(2013-05-01 13:14:43) 下一個
 「他(耶穌)用比喻對他們講許多道理。」 ——馬太福音十三章 3 節

夏綠蒂(Charlotte Bronte)著名的古典小說《簡愛》(Jane Eyre)在結束時,主角之一說了一段讀者都不會陌生的禱告。他說:

「我的主人......」他說:「已預先警告過我,每過一天祂就說得更為明確--『我很快就會再來!』『阿們,來罷,主耶穌,』我更熱切地響應著。」

這是古典文學--小說、戲劇或詩歌--裏千萬個直接或間接使用聖經的例子之一。(《簡愛》的電影版本裏把這一段禱告刪去,但這並不意外,不是嗎?)

在聖經裏我們讀到一些重要的故事,從該隱和亞伯到挪亞方舟,從大衛和歌利亞到主耶穌基督熟情的受難和複活。除了這些活生生的真實故事以外,耶穌基督說了許多比喻--屬靈故事。借著這些比喻他向大眾表達了神的真理。聖經包含了世界上最重要的故事。

幾個世紀以來,西方文學從聖經裏接受了豐富的遺產。其它的書能像聖經一樣更影響文學嗎?教授兼作家葛雷司比(Terry Glaspey)在他《基督教經典之作》(Great Books of Christian Tradition)一書中說:

我們文化裏偉大的文學著作充滿了聖經的使用和暗示。如同一位偉大的論家所說的,如果你不熟悉聖經和莎士比亞的話,你便不能欣賞我們文化裏最偉大的作品。聖經的思想、觀念、人物和用語是文學界裏通行的「貨幣」。

然而現在是一個蔑視基督教的時代,這是一個多麽重要的課題啊!關於這個課題,我們整整寫了一本書,書名叫《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對基督教的攻擊,以及 你必須知道的反擊之道》(The Gates of Hell Shall Not Prevail: The Attack on Christianity and What You Should Know To Combat It)。因為今日對基督教信仰敵視的態度,有些人把基督徒視為「反文化的」。然而,葛雷司比指出:「若將喜愛巴哈、杜斯妥也夫斯基、林布蘭、齊克果、魯奧 (Rouault)、奧康納(Flannery O'Connor)。多恩(Donne)、韓德爾、但丁和巴斯卡的人譏之為膚淺、沒有成就和缺乏創造動力,對他們是不公平的。」

事實上你幾乎無法在談論偉大古典文學時不觸及聖經。從但丁到杜斯妥也夫斯基,從本仁約翰到魯益師,聖經的影響觸目皆是。在文學的發展裏,有些甚且可以直接溯源自聖經。

聖經六十六卷書中並沒有錯失對人性的檢證。這一口充滿著人類經驗豐盛的水井滋潤了所有偉大的作家。在艾略特「宗教和文學」的論文裏,他寫道:「聖經之 所以影響英國文學如此深遠,其原因並不隻在於聖經木身是一個文學作品,更在於聖經是記錄神的話語。」如果沒有聖經,西方文學的風華自然就無法同日而語。

這裏我們將提出五位深受聖經影響的西方偉大作家。他們分別是但丁、莎士比亞、米爾頓、本仁約翰和杜斯妥也夫斯基。此外,我們也會對其它作家,如斯威福特(Swift)、狄更斯,和魯益師作一番簡介,並闡明聖經對他們的影響力。

聖經和但丁

但丁(1265-1321)寫了古典名作《神曲》(The Divine Comedy)。出生於意大利弗羅倫斯的但丁是舉世公認為影響世界最為深遠的詩人。他一生都住在弗羅倫斯,直到被人咬定他挪用公款而流落他。根據希金斯 (David Higgins)認為,這項控訴是「但丁政敵的一場勝局」。流亡期間但丁完成了這部巨著。根據耶魯教授布魯姆(Harold Bloom)的研究,「除了莎士比亞之外,一般鹹信但丁沒有對手。」

如同本仁約翰在《天路曆程》中所寫的一樣,《神曲》敘述了但丁個人的心路曆程。懷特腓爾德(John Humphrey Whitfied)在他的《意大利文學簡史》(A Short History of Italian Literature)中寫道:「它是一個人在一個非人性的世界裏所走過的曆程。」這首成於 1307 到 1321 年的長詩領著讀者走過地獄、苦難以及天堂。因此,這首詩包括了三個頌歌:地獄、苦難和天堂。在但丁之前沒有人像他這樣寫詩。《基督教幻想曲:從公元 1200 年到現代》(Christianity Fantasy: From 1200 to the Present)一書作者曼諾夫(Colin Manlove)指出:「但丁是第一個使用這個方式在基督教世界冒險的人,這不免有些奇特。」然後,他補充:「在但丁之前已經出現了許多有關地獄、苦難和 天堂的傳奇曆險,但是......沒有一個像但丁這樣將此處理得那麽完整和纖細。」令人詫異的是 ,它不隻是一首偉大的詩篇而已,意大利文學學者威爾金斯(Ernest Wilkins)說道:「神曲是一篇最偉大的詩,然而做為一首詩僅是它的第二個重點;身為救恩的工具才是第一重點。」

羅馬的偉大古典作品亦影響了但丁。舉例而言,維吉爾(Virgil)是但丁人生旅途的導師。然而更重要的是聖經影響著《神曲》。牛津的摩爾(Edward Moore)寫道,但丁摘錄拉丁版聖經高達五百次之多。摩爾還說:

但丁的語言是聖經的用語。他對聖經的尊崇是不言自喻的。他筆下直接,或是經過他獨特隱喻式詮釋和應用過程所升華而被確信的經文,都是明證。

神曲裏還有多處凸顯了聖經的世界觀。例如針對世俗本質和繁華有如過往雲煙一事,但丁寫道:「世俗的名聲如噪音,不過是一陣風,起自八方,不斷轉化它的 名稱,再從別處吹起。」世俗的名聲並沒有永恒的價值:永恒的價值和永恒的靈魂有關。如同耶穌說過:「人就是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麽益處呢?」 (可八 36)

神曲反映出但丁所相信的真理,然而他卻無意讓其作品搶走聖經的光彩。曼拉夫告訴我們:「他一麵維護,並也部份相信神曲是神賜予他的真理圖像。即便如 此,除了死亡之外,他並不打算用他筆下的幻像世界取代聖經的絕對性。」換言之,雖然他受了啟示著寫成書,然而這份啟示仍然無法和神所直接啟示的聖經可以比 擬(提後三 16)。

神曲反複地強調人需要選擇正確的路,也就是選擇神的旨意,而非自己的心意:也就是選擇天堂,而非地獄。詩中但丁的開場白是:

人生路上我們必須走著,
我卻眛於一片大森林之黑暗,
知道已然迷途於道中。

寫了幾行之後,他繼續著墨道:

我不知道如何抵達此境,
一路之上我昏昏欲眠,
因此落入歧路。


活在世界上我們有一些重要的選擇。我們若不是轉向神,追尋祂所指示的道路,就是偏離祂的旨意--直奔我們原本的地獄終結站。紐曼(Francis Newman)相信這個選擇,一如但丁在他地獄篇裏所陳述的。他說:「在地獄篇裏,但丁使用鮮活的景象呈現這項事實:罪人咒詛他們自己活在一個他們原本可 以勝過的物質世界裏。」

但丁用文學處理地獄,讀者看到了地獄篇裏一項著名的標記:「闖入者,放下你一切的盼望。」地獄的火坑裏有兩種永遠為撒但吞噬的人--猶大和布魯圖 (Brutus)。他們兩人分別出賣耶穌和凱撒(Julius Caesar,)。一個插科打諢的人指著地獄的深淵,隻見猶大、布魯圖和撒但三人的光景並非徜徉在地中海的小島上,而是身處 「在吞滅人的深淵」。我們所做的選擇會帶來永恒的結局。

下一站是靈魂等待救贖的地方。然而,他的罪必須先透過禱告,以及在對所愛的人所做的善事裏得到潔淨。當然在改革宗裏並沒有這個叫做苦難的地方,因為耶 穌已經一次為眾人的罪獻上了自己(來九 28)。他對向他悔改並且相信他的那位盜賊說:「我實在告訴你,今日你要同我在樂園裏了!」(路廿三 43)

雖然整個天國之旅是個感人至上的經驗,但第三幕屬靈的冒險卻是最精彩的。但丁在天堂篇裏開宗明義地說:

轉動萬物者的榮耀穿越宇宙大地,
並且它在某一處閃耀著,
卻在某一處黯淡。


隨後但丁寫道:

有一種語言適合給你的心靈,
因為心靈隻能從它所能感應的
事務中學習,它更適合有學問的人。

職是之故,聖經屈尊降卑以符合
你的心智,並且它乃是神的手和腳。


他要告訴我們的是,神用我們能懂得的方式向我們溝通。

整首詩最顯著之處是在最後一段,他看到一道「簡單的光芒」:

在那道光芒裏,人的目光不可能離開它,
而去就別的東西。

至此我看到了一個新的景象,
……一道閃光把我的心懾住,
我心向往之。

此時一切的幻想無能為力;
我的渴求和意誌
彷佛如出一轍的火輪。
被轉動日月星辰的愛所驅。


但丁之所以無法形容他在天上所看到的一切,乃是由於它的偉大性使然。我們可以在聖經裏閱讀到弦外之音:「從古以來人未曾聽見。未曾耳聞,未曾眼見,在 你以外有什麽神為等候祂的人行事。」(賽六十四 4)當然在我們的經驗裏,我們也常常淹沒在無以名之的情況下,試著拿它們和在天上的神來作比較。賈拉格(Susan Gallagher)和倫丁(Roger Lundin)在他們合著的《信心眼睛之下的文學》(Literature Through the Eyes of Faith)一書中闡述道:「天上世界之美是如此地令人浩歎,詩人但丁甚至無法用語言描述。神和他的創造比詩人所創造的還要富麗堂皇,也比任何他所能想象 的還要震撼人心。」他們在結語中說:「在但丁的世界裏,設若詩人有任何的差錯,那是因為他的筆下不及他所想描寫的榮耀。」

曼拉夫說得好:「但丁的旅程顯示了宇宙豐富的和諧性,那是人除了他的罪性和肉體之外所向往的家。」

魯益師曾經說過:「但丁是一位蒙福出眾的詩人。他沒有對手,其它詩人均望塵莫及。」魯益師又說:「大體而言,我認為但丁的詩是我所讀過之中最偉大的。」

聖經和吟遊詩人:莎士比亞

在英語的文學世界裏,莎士比亞(1564-1616)是佼佼者,無人可敵。曆代以來的讀者無不受莎翁筆下的善惡所感動。學者觀察到在他的文學裏,大約有八千個聖經的出處:若是沒有聖經,他的作品還會是那麽樣的偉大嗎?

莎翁的生辰無人知曉,但他「可能是在 1564 年四月 26 日受洗日之前數日」誕生在史特拉佛德。(數世紀以來教會保存著人類受洗的精確記錄,鹹信是芸芸眾生出生日期的可靠參考。)在莎翁五十二個歲月的生涯裏,他 創作了卅七出戲(喜劇、曆史劇、悲劇)、六首詩,外加一百五十四首十四行詩。數以百萬的人看過他的羅蜜歐與茱麗葉、哈姆雷特、奧賽羅(Othello)、 麥克白和威尼斯商人。

芝加哥大學已故教授布魯姆(Allan Bloom)在談到莎翁的時候說:「我們有一堆基本的人類問題。我認為莎翁企圖把它們挖掘出來。我也相信那些了解他所有戲劇的人可以看出,人生所有重要選 擇的結局,並且完全明白各式各樣良善靈魂的特質。」這份分析低估了莎翁筆下的人類景況。莎翁普遍的觀點來自其普遍的參考:聖經。任何具有粗略聖經知識的 人,都會在讀他的喜劇、曆史劇、悲劇、詩和十四行詩時,強烈地發覺他引述了數百次的聖經。英文係教授米耳瓦德(Peter Milward)宣稱:「聖經裏幾乎沒有一卷書不被莎翁在戲劇裏用上一個字,或者一句話的。」亞利山大(Peter Alexander)在《莎士比亞生活和藝術》(Shakespeare's Life and Art)一書的結尾處說道:「無庸置疑地,他嫻熟改革宗所通行的聖經譯本。他並且獨鍾聖公會祈禱書。」

在莎翁那個時代,英國有十一種聖經譯本。學者們都同意,要想知道那一種版本是莎翁的最愛,其實是很困難的。英國文學係教授莎英(Naseeb Shaheen)說:「莎翁大量的使用聖經,其所使用的版本已不可考。」他把這個現象歸結為:「都鐸王朝的聖經譯本彼此相距不大,其中的差異看不太出 來。」但是經過小心翼翼、逐行地比對莎翁作品和聖經譯本之後,米耳瓦德和莎英兩個人下結論說,莎翁用得最多的是日內瓦版本。我發現有趣的是,伊莉莎白一世 和詹姆士一世曾下令禁止日內瓦聖經之流傳。雖然詹姆士一世最為人所知的事跡是翻譯《欽定本聖經》,但是他個人卻厭惡基督教。曆史家沃爾夫 (Dr.Charles Hull Wolfe)解釋了這個矛盾點:欽定本乃是為了對抗日內瓦版本。

除了日內瓦版本之外,米耳瓦德相信主教版本(Bishops')和萊姆版本(Rheims)也影響著莎翁。在他的喜劇裏,莎英判斷他「引用詩篇基於其 它之書卷,而且當他抄錄詩篇某一詩句的時候,他用的是詩篇集(Psalter),而非日內瓦版本。」可以說,莎翁引用的聖經不下三、四種之多。

莎翁不是漫不經心地引用聖經:他的戲劇經常充斥著聖經的主旨。雖然我們對莎翁的教育知之不詳,但有些作者感覺到聖經對他發展階段具有影響。在探究他的 教育背景時,愛德華(Philip Edward)判斷(日內瓦版本,或主教版本)「聖經是莎士比亞英文教育的底於」。因此聖經不僅在他的戲劇裏扮演重要角色,在他的教育裏也是重要的。

聖經的故事中影響莎翁最钜的是該隱和亞伯的事跡。在哈姆雷特中,主角的父親被他的親兄弟克羅底亞斯所弒,而米耳瓦德將此事和「該隱殺亞伯」的故事相 比。在另外兩出悲劇麥克白和李爾王裏,米耳瓦德評論說,在莎翁曆史劇的開端之處「有一個線索引出這些悲劇,而在麥克白和李爾王兩戲裏達到高潮...... 顯而易見地這是聖經的聲音。首先,這裏有隨著該隱殺害兄弟亞伯而來的一連串重要係列。這個故事出於創世記第四章。」旬堡爾(S. S. Schoenbaum)寫道,「該隱的故事」對莎翁之影響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他在他的作品裏提到了至少廿五次之多。

哈姆雷特裏有兩個著名的出處可以說明莎翁作品和聖經的相似之處。在第一幕的第三場裏,波羅尼亞斯對他的兒子說了這段名聞遐邇的句子:

最要緊的乃是:忠於自己,
日夜記住這句話,
別人就不能欺騙你。


米耳瓦德在逐行對照之後,解釋說莎翁的句子「忠於自己」和《便西拉智訓》(Ecclesiasticus)卅七章 13 節:「征詢你良知之心,因沒有人會比你的心更加忠實於你。」便西拉智訓是聖經旁經之一,相對於舊約而言,它的份量少了許多,卻被羅馬天主教視為也是神的話 語。(新教徒卻不同意這個看法。)對莎翁而言,這句話是和神聖經典互相呼應的。

另外一個出於哈姆雷特著名的句子是哈姆雷特在第三幕第一場的演說:

是或不是,此乃關鍵。

如同上述,米耳瓦德相信哈姆雷特的獨白深深地源於約伯記,就其深層的觀點而言,哈姆雷特的問題正與約伯的問題不謀而合。」

亞利山大在寫有關理查二世時,他說:「從聖經的暗示裏,我們明白莎翁的心裏充滿了仁愛和慈悲的問題。和宗教一樣,這個問題以及其處理的方式也是文學的中心思想。」在亨利六世的第三部份裏,亨利王的兒子理查說道:

不,神不許我希望他們悲慘。
他們乃是神所配的。
悲慘啊!一旦剪斷他們共負的軛梁。


這些話出自耶穌有關婚姻的談話:
「神所配合的,人不能分開。」(太十九 6)

《以牙還牙》(Measure for Measure)是莎翁的喜劇之一。我們可以發現「劇名乃出自耶穌在馬太福音七章 2 節所說的話,『你們用什麽量器量給人,也必用什麽量器量給你們。』」莎英解釋,在莎翁的時代「以牙還牙」是一句流行的成語。弗雷澤(Russell Fraser)在《莎士比亞的晚年》(Shakespeare: The Later Year)一書中提到「如你所願」(As You Like It)時說:「聖經這一部永遠啟蒙的書可以說明這一出戲,並且給了莎翁一個世界的立足點。」

這裏幾乎有數百個例子來說明莎翁如何引用聖經,以及聖經如何地影響著他。好多書是以全本的篇幅在講論這個主題;在此我引用幾個例子。米耳瓦德說:「可以說的是,莎翁的人生觀簡直就是聖經的人生觀,他用新約裏基督的教導來補足舊約的不足。」

悲哀的是,莎翁在美國的教育界裏日漸沒落了。「國家校友論壇」(National Alumni Forum)報導:

 根據國家校友論壇的調查,六十七所大學中有三分之二的學校把莎翁和其它偉大的作家摒除在英文必修課程之外。這份調查的主要對象是美國新聞和世界報導所評比的前五十所大學和其它學校,以做為平衡。

這是一個悲哀的潮流。亞德雷(Johathan Yardley)在華盛頓郵報中評論這份調查時說:「瘋人治理大學瘋人院的最後左證終於出爐了。」多數大學摒除了莎士比亞,而將一些肥皂劇甚或幫派的電影 反倒放進了大學的課程表裏。我相信這是文化菁英反基督(也是反西方)的另外一個例證。現代的學院顯然要和聖經所鎔鑄的文化一刀兩斷。

聖經和失明的先知:米爾頓

米爾頓(1608-1674)永遠是最偉大的作家之一。聖經是他寫作,尤其是他出版於 1667 年傑出作品《失樂園》的題材來源。他的看法超過同一個時代的人,並且他們無法洞悉他的看法。可以說他是一名先知式的作家。

「有些人站在他那個時代的外麵,」作家包利罕(F. W. Boreham)說:「他們的天分帶來擾亂、駭人,以及莊嚴。同一個世代對他們冷漠,他們卻屬於所有世代的公民,而不隻是那一個世代。所有的世代將會立即 發現他們,同他們喝采,讚美他們,給他們冠冕。在這些純潔、不朽的靈魂當中,米爾頓是個中翹楚、蓋世無雙的代表。」

加內特博士(Edward Garnett)說:「英國曆史的舞台上從未有過,將來也不會再有如此閃耀的人物。」作家兼教授葛拉斯比(Terry Glaspey)把《失樂園》描寫作「曆史上最重要的詩篇,並且影響我們大眾文化對神和邪惡的認知。」

米爾頓生長在十七世紀一個動蕩不安的英國。他七歲時,莎士比亞逝世;十歲時,雷利爵士(Sir Walter Raleigh)上了斷頭台,十二歲時,「五月花號」正航向蠻荒的美洲。這位年輕的詩人曾為英國的共和體製效力,並看到了共和的來臨。米爾頓是一位偉大的 政治自由先驅,並於英國內戰期間,效命於克倫威爾,且為清教徒立言請命。他在政治和宗教自由上獲得勝利。他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他向往聖經模式的政府(純潔 的政府、教會和生活),並盼望它降臨英國。當王朝被推翻而共和國建立的時候,他看到他的願望在克倫威爾的手裏實現了。然而等到克倫威爾死去,共和國被推 翻,王朝複辟,英國又跌入穀底和粗淺之地。米爾頓也鋃鐺入獄,其作品均被付諸一炬,並且他大部份的財產也遭到沒收。

英國陷入罪惡的泥沼之中,眼看著樂園已失。經過這一場艱難之後,米爾頓終於明白地上的樂園僅僅是天上樂園的一個蹩腳之翻版。這個天上樂園才是他心之所 望。雖然他為英國之自由付出了長期的勞苦,以及一隻眼睛視力的代價,但這時他又麵臨了另外一個左右為難的窘境。他被委以重任,撰寫冗長且艱巨的論文,替政 府應有的自由作辯護。然而醫生囑咐他,如果他接受這項任務,他另一隻眼睛勢必也將失去。米爾頓卻選擇瞎眼,絕不推縮。他努力從事新的工作,直到他的視力消 退,陷入完全的黑暗裏。

他完全把自己奉獻給他的工作。明白了他的使命之後,他勤奮地研究,而這也是另一個他失明的原因。自從他十二歲到四十四歲瞎眼的這段期間,他每天隻是不 間斷地研究。他的博學多聞使得他的詩作深奧難測,成為閱讀的障礙。原因無他,在於我們之中隻有少數人像米爾頓一樣,皓首鑽研汗牛充棟的古典著作。他認為鑽 研的主要目的在於良善:

於是乎,學習的目的乃是透過對神正確的認知,以彌補我們始祖的墮落,並從認知當中來愛他,效法他,更像他,使我們的靈魂緊緊地擁抱美德,讓美德借著來自天上信心的恩典使我們完美無瑕。

即使希臘人有他們的倫理和英雄--他們的奧德賽(Odyssey)和伊裏(Iliad)--但米爾頓筆下仍然無人可比。《失樂園》不是針對一個國家或 一個民族而寫的,它的對象乃是整個人類,而且其中所牽涉的不隻是人類而已,還有天使、撒拉弗、魔鬼、神和祂的愛子。包利罕說,沒有人投身在這樣龐大的工作 當中,並且稟著一息尚存,永矢弗諼的精神,不顧身體的殘障而完成一切。雖然他失明了,米爾頓向神求告,求祂打開他內在的眼睛,並讓他的靈魂遍布眼睛,使之 能看見不可見的事物,把這些事物寫給那些有眼睛卻看不到永恒的人。因此,米爾頓是一個看不見的詩人,他把自己撒在從永恒到永恒的世界曆史畫布之上。他看到 的是人從沒有看到的事物,並且透過那個內在的眼睛,他打開了許多人的眼睛。他的詩有一種宏偉豪邁的感覺,「米爾頓式的」(Miltonic)已然成為標準 的「教會詞匯」。這是一項「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創舉。

任何接觸米爾頓生命和作品的人,第一個被攫住的印象是單一的啟示來源--不僅指揮著他的作品,也指揮著他這個人。這個來源是聖經。無疑地他把聖經從創 世記到啟示錄視為永在之神絕對無誤的啟示,並認為所有人的現在、過去和將來的景況都在聖經裏。他被稱為「清教徒派」裏的最高典範--一個從聖經中發掘異象 的人。

這一個米爾頓一生的誌業,以及對世界所做的貢獻,卻在他的靈魂深處安靜地醞釀了卅年之久。米爾頓看到罪的權勢和詭騙來到了世間,並且在世上造成浩劫和 災難。他看清了罪的微妙之處,並且明白罪乃是從撒但而來。這本書以地獄做為開場,正是撒但和魔鬼(三分之一的天使)敗在神和祂忠心天使的手裏之時:

陰沉的景況到處是曠野和荒地:
地牢可怖,四麵八方亦然。
一場大火爐熱騰騰地焚燒著,然而火中
卻看不見光,隻有漆黑一片,

火勢憑添悲慘的光景、
哀傷的範疇、憂鬱的陰影,其中和平與
安息不再,而盼望永遠飛去。
所有的隻是無止息的折磨
咄咄逼人,熊熊的烈火吞噬,
燒著永遠無法燒盡的硫磺。

永恒公義為他們準備一地。
為反叛者預備著,他們的監獄鎖上
徹底的黑暗,他們將命定
遠離神以及天上的光芒,
如同三倍中心至最遠極處之距離。

啊!這和他們墮落之時是多麽的不可同日而語!

這時撒但用著相同的苦痛向他的同路人說:
一樣的廢墟:跌入你們所看到的地洞,
從萬丈高處跌落,可知他能力之所及,
與他的雷電,可是誰真正清楚
他可怕膀臂的力量?

並非有失落了所有:無法擊敗的意誌、
報複的演練、肉體的憤恨、
以及永不屈服或退縮的勇氣。
還有什麽沒有投降的?
那個榮耀從未以忿怒或能力加諸在我身上
要我屈膝和懇求恩典……

換言之,撒但即使吃了敗仗,被放置在可想象之中最悲慘的地方,牠仍然堅守牠的「無法擊敗的意誌」。並繼續說:「寧在地獄為王,勝過服事在天。」

撒但和牠的爪牙們在此計謀對神施以報複。牠們的計畫是要敗壞神新的創造,也就是人類。撒但使人犯罪,然後罪帶來死亡。

米爾頓明白耶穌基督就是那位末後的亞當。他的曠世巨著《失樂園》和《複樂園》是有關兩個主角:先前的亞當因為犯罪,使得人類被圈在罪、死和悲慘之中; 而末後的亞當,即耶穌基督,乃是一整個新造之人的開端。因此,耶穌拆毀魔鬼的作為。對那些接受祂恩典的人而言,祂用天上的愛撥正了地獄式的仇恨。基督的仆 人米爾頓把這個以及其它相關的聖經真理告訴了世人。

如果你尚未讀過《失樂園》和《複樂園》。我特別建議你去閱讀。然而,我可要事先給你一份預警,這兩本書很難讀懂。閱讀這些書的好處是,可以明白有關地 上生活的真相。按照這古老的語匯,我想作一個大膽,但或許也是備受爭議的建議:我想那些熟悉「米爾頓式」英語的基督徒教授們,或許可以將米爾頓偉大的史詩 「翻譯」成現代英文。這樣會使這兩本名著重新回到世界矚目的焦點,那原是它們應在的位置。無論如何,如果沒有聖經,這位作家中的作家就不可留給世人學者稱 之為「英文語係之中最偉大的史詩」了。

聖經和本仁約翰

這是一本世界曆史上最著名、擁有閱眾人口最多、印刷版數最高的書籍之一。它的開場白是:

我走過這個世界的曠野,看見了一個洞口。於是我走進洞口,在那裏睡了。當我熟睡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站著,眼睛望著 (或是背著)他的家。他手上有一本書,肩頭上挑了一個重擔。他打開書本。讀了好一會。他一邊讀,一邊流著眼淚,並且發抖,直到他再也無法忍下去的時候,他 放聲大哭說:「我該怎麽辦?」

在這痛苦之間,他回家去了。站在妻子和孩子麵前,他強自鎮定,因此他們看不出他的痛苦。然而痛苦加深了,他無法繼續沉默下去。終於他給妻子和孩子吐露 出胸中的悶氣,苦訴他們:「啊!我親愛的妻子,」他說:「還有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我是你們親密的朋友!現在有一個重擔壓著我叫我不安。更明白地說,有人 通知我,我們這個城市會被從天上來的火燒滅,這是多麽可怕啊!當城市覆滅的時候,不管是我、你,我的妻子,還有你,我甜蜜的寶貝都會死去,除非(現在我還 看不出來)我們能找到一條生路,救救我們自己。

貝德郡(Bedford)那位錫鍋匠本仁約翰所寫的不朽之《天路曆程》就是這樣開始的。這本書刷了超過三百版,被譯成一百一十二種語言,供給無數的世 人閱讀。作家兼學者拉克爾(Herbert Lockyer)寫道,雖然本仁約翰已經死了數百年之久,「他仍然用他獨特的筆調在說話,其中最著名的是《天路曆程》。這一本屬靈古典作品將它的作者推入 不朽的領域之中。」盎格魯撒克遜民族彷佛是和《天路曆程》的力量一起出現的。本書改變了英國的命運,並且神也使用本書來更新人心。我們這個時代的一項大悲 劇就是,許多人從來沒有讀過這一本書。如果你還沒讀過,我勸你快找一本來讀讀。

本仁約翰(1628-1688)是一位錫鍋匠,換句話說,修補鍋子水壺是他的工作。當時這是一件極為普通的職業。另外,他是一個非常貧窮的人,沒有受 過什麽教育。他的寫字和閱讀能力大概跟當時的窮人不相上下。令人吃驚的是,他竟能寫書,並且寫出曆史上最偉大、最著名的書之一。

本仁有三本著名的書是:(一)《天路曆程》:內容是描寫一位基督徒從毀滅之城走向天城的曆程;(二)《聖戰》(Holy War)則是一本寓言,寫的是一個人落人迪奧波羅斯(Diabolos),即魔鬼手裏,後來為「以馬內利」,即神的兒子救回(這是一部佳作);(三)他的 自傳《罪魁身上的恩典》(Grace Abounding to the Chief Sinner)。

根據他的見證,本仁年輕時是一個非常荒唐的人。隻是後來他明白自己是一個罪人,並且知道神會懲罰罪。然而他雖然參加教會的活動,卻照樣犯罪--他相當清楚他是一個偽善者。他喜歡別人說他是一個虔誠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想要得到別人對他外表公義的讚美。

他感覺到自己一點指望也沒有。但是有一次在讀經時,他讀著約翰福音六章。當他讀到第 37 節:
「凡父所賜給我的人,必到我這裏來;到我這裏來的人,我總不丟棄他。」這節經文深深地祝福著本仁約翰。「到我這裏來的人,我總不丟棄他。」神向他說話,開了他的心眼,使他歸入主的名下。

同時他描寫自己的經驗,其實就是寓言《天路曆程》的寫實版。你還記得小說裏的主角「基督徒」離開「毀滅之城」,去尋找救恩的過程嗎?他馬上發現自己有 一個罪的重擔,就好象背上扛了一個背包。這個沉甸甸的重擔,幾乎讓他的每一步皆痛苦不堪,但他就是找不到什麽方法可以除去這重擔。然而當他最後來到加利利 山上;他發現那裏有三副十字架,他來到了耶穌前麵。這時這位基督徒跪在正中央這個十字架前。剎那間,他的重擔從他的背上脫落了,並且從山上一直滾到一個墓 穴裏,從此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個重擔了。本仁所描寫的是他自己的生命,他終於明白他有了永生!他嚐到神恩典的滋味。

在《天路曆程》裏,他敘述每一個渴望這個旅程的人都可以找到確據和憑證,和遭遇到的危險。在這個寓言裏本仁借用人性的特點,向故事中的角色一一吹了一 口氣,使他們栩栩如生。突然,他們從書中站了起來,用兩腿走路,並且還說話,吹牛皮--他們說大話,他們哭,他們哀傷。這些都是令人難以磨滅的的印象,誰 能忘記他們?他們之中包括:「柔順」、「固執」、「世俗聰明者」,他們都給了年輕胡塗的基督徒一些睿智的忠告:「良善」、「單純」、「傲慢」、「拘謹」、 「偽善」、「耍嘴皮」、「善惡法官」、「魔王」、「失望巨人」、「守法」(他隻是照著律法所說的去做,並想由此得救。那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的假設)。事實上 天路客在路上遇見許多人物--這些人幾乎也在日常生活當中,和我們一一打過照麵。他們之中有許多人走錯了第一步,並且來到錯誤的終點,隻有那些循著神的直 路和窄路,並且聽從「傳道人」(福音)的人才會完成這個天路曆程。

盡管這本書已有三百年的曆史,《天路曆程》仍然曆久彌新,享有屬靈的清晰之氣。由於我們這個時代充滿強烈的世俗主義,這本書的知名度不如我們上一代來 得響亮。道格拉斯(J. D. Douglas)說:「幾乎每一個維多利亞時代的家庭必讀這一本書」。直到今天它仍然是最暢銷的一本書!如果沒有聖經,就不可能有這一本《天路曆程》的文 學佳作。

聖經和杜斯妥也夫斯基

杜斯妥也夫斯基(1821-1881)是深具洞察力,且又是虔誠基督徒小說家當中的一人。根據寇克斯教授(Roger Cox)所言:「在後文藝複興時代的作家裏,其中可以做為莎士比亞接班者,當上基督教悲劇代言人的首推杜斯妥也夫斯基。」杜斯妥也夫斯基誕生在一個基督教 的家庭。撰寫他傳記的克耶斯沙(Geir Kjestsaa)寫道:「順理成章地聖經是這一個家庭最重要的讀物。」然而,他那位醫生父親最後酗酒,無怪乎杜斯妥也夫斯基後來也離開了信仰。他的父親 因為虐待農奴,以至於死在他們的手裏。

年輕的時候,杜氏進了聖彼得堡的軍事工程學校。那時參加了一群熱衷學習法國社會主義人士的集會,因此遭受逮捕,並以政治罪名被官方起訴。不久之後被收 押在聖彼得堡的「彼得和保羅」(Peter-and-Paul)監獄。服刑時,杜氏寫了一封信給他的兄弟米凱爾,問他:「你不是要寄給我曆史書籍嗎?也 好,但若是你能寄聖經(新舊約)來的話最好,我正需要它。」他收到新約,並且一讀再讀。杜氏因而接受耶穌基督,成為一個基督徒。

不久之後他死罪定讞,並被判定交付執行。當行刑時,克耶斯沙轉述道,他轉過身去跟旁邊一起受刑的夥伴說:「我們將會與基督同在。」然而他們並沒有執行 槍決,杜氏獲準減刑,改判前往西伯利亞勞動營接受苦役改造,並且還恢複他的軍階服役。在歐姆斯克(Omsk)服刑期間,杜氏有機會再重溫聖經。根據克耶斯 沙的研究,監獄裏並沒有什麽和藹可親的人。然而杜氏卻結交了一位朋友阿裏(Ali),「杜斯妥也夫斯基用他的新約當教材,教他閱讀。」數年後,杜氏在回複 一個母親如何撫養孩子的問題上,寫下了這樣的一篇忠告:

 你的孩子已經十三歲了!讓他熟悉福音書,教導他相信神,但態度務要嚴格,如同一個人嚴格 地遵守法律。這是絕對必要的,因為沒有這些,他不會成為一個好人。往好的來看,充其量他頂多變成一個受苦的人;往壞的來看,他會變成一個平庸的蠢蛋,或者 會更壞。要想在基督之外改進是不可能的,相信我。

直到死前杜氏仍然秉持對聖經和基督的信念。這點對我們在此的目的而言,更重要的是,聖經影響著他的小說。

他的經典之作《罪與罰》(Crime and Punishment)勾畫著上述之這項事實。論到宋妮雅(Sonia)這位小說中的靈魂人物,阿摩亞(Alba Amoia)就說:「杜斯妥也夫斯基創造了這位沒有上過學、沒有受過教育,以及粗俗的宋妮雅,用她與生俱來的才能激起菁英份子的敏感度。」阿摩亞繼續說: 「福音以宋妮雅為中間人來傳播神的心意,把拉斯可尼可夫(Raskolnikov)帶到了基督麵前。」小說結束時,宋妮雅送給拉斯可尼可夫一本新約,但是 拉斯可尼可夫並不願意讀它。然而杜氏卻有言外之音,不但引涉拉斯可尼可夫讀了新約,新約甚且改變了他。小說的結尾是這樣的:

然而這卻是一個新的開端--一個人漸漸更新的故事,一個他漸漸重生的故事,從一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開啟了一個未知的新生命。那可能是新故事的內容,而舊的故事就在此打住。

這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最後以接受基督教做為總結。

在杜氏《白癡》(The Idiot)一書中我們彷佛也看出聖經深遠的影像。克耶斯沙在《杜斯妥也夫斯基:一個作家的一生》(Fyodor Dostoevsky: A Writer's Life)一書中解釋了小說《白癡》的張力。他說杜氏一心想要創造一個「絕對的好人」,然而他卻完全明白隻有基督才是這樣的一個人。因此,杜氏如何把這位 「基督的角色移植到地球上」,成為日常生活的一員?杜氏在一封給他侄女的信中作了下麵的解釋:

這一部小說的中心思想乃是刻畫出這位絕對的好人。世上沒有一件差事比這個還難,尤其在我們這個時代裏......整個世界裏隻有一個絕對的好人:基 督。因此這個無限良善的好人之所以存在,是一個難以言喻的神跡。整本約翰福音建立在這一位好人,這一位道成肉身的人身上。約翰目睹了整個神跡。

克耶斯沙相信杜氏是成功的:「如果我們把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基督版本,和密施金王子(The Prince Myshkin)這位所謂的『絕對好人』放在一起,我們不會看不出其中相似之處。」

在小說《惡魔者》(The Devil)裏。我們讀到跟拉斯可尼可夫在《罪與罰》中所經曆到的相似轉變。阿摩亞寫道:「在『惡魔者』裏,弗克赫文斯基(Stephan Verkhovensky)借著閱讀福音一掃信奉神的終生障礙。」

杜氏最重要的小說是《卡拉馬助夫兄弟們》(The Brothers Karamazov)。小說裏聖經也一樣扮演重要的角色。寇克斯在《天地之間:莎士比亞,杜斯妥也夫斯基,和基督教悲劇的意義》(Between Earth and Heaven: Shakespeare, Dostoevsky, and the Meaning of Christian Tragedy)一書中寫道:「在見證『道成肉身』的事跡上,《卡拉馬助夫兄弟們》比任何一本文學作品更偉大......小說中完整地呈現了人類的經驗, 使得阿利歐沙(Alyosha)最後對男孩們所講得話顯得十分具有意義:『當然我們將會複活。』」

這本書被公認為杜氏最好的一部小說,並且它有很明顯的自傳意味,當莫丘斯基(Konstantin Mochulsky)評論《卡拉馬助夫兄弟們》的時候,他寫道:「他所經驗到的、思想過的以及自創的悉數交織在這一龐大的結構體裏,」莫丘爾斯基稍後補充 說:「『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不但是仕氏原創性的綜合產物,也是他生命之中的高潮......這本小說......所展開的是作者屬靈的自傳,以及他藝術式 的告白。」

小說的焦點在於「父親和他孩子們之間掙紮的悲劇」。掙紮的結果賠上丁費歐得卡拉馬助夫的性命。本書凸顯了卡拉馬助夫兄弟之間巨大的差異,尤其在他們對 基督教的信仰。在一個沒有偏見的閱讀之下,你會發現相對於伊凡(Ivan)而言,信奉基督教的阿裏歐沙是整本書中的英雄。寇克斯指出:「在《卡拉馬助夫兄 弟們》一書裏,我們不可以忽略伊凡表現在反抗神背後的無神論,最後他殺死了老卡拉馬助夫,則純然是他反抗神的結果。」

杜氏在《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一書的引言,是以約翰福音十二章 24 節做為主體:「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以聖經為小說的開端自然將這一部作品設立了一 個明顯的基調。根據哥倫比亞大學貝克納普(Robert Belknap)的意見來說,小說裏所引述的聖經內容可以用來說明,杜氏自幼學習聖經的過程和對聖經的崇敬態度:

杜斯妥也夫斯基第一個閱讀記憶是聖經故事。這可能是從他虔誠的母親那裏而來的,或者是她 帶他去的那所教會學來的。《卡拉馬助夫兄弟們》第六篇第二章的第二節裏,佐西瑪神父(Zossima)憶起有這麽一本書,充滿了神聖的曆史,裏麵有美麗的 圖畫,書名為《舊約一百零四個故事》。他所讀的書就是這一本。

論到這本小說裏的正麵人物,自然非佐西瑪神父莫屬。他是一個樂善好施的虔敬基督徒。他和另外一兩個愛唱反調、壞心眼的修士形成對比。底下節錄一處有關佐西瑪神父以及他喜悅聖經的描寫:

在佐西瑪神父即將臨終之際,他和一些訪客談話的記錄是這樣的:「我憶起我的家鄉,也記得 聖經......哪是我在家鄉時期盼能閱讀到的書。」稍後當提到約伯(Job)的時候,他說:「我的天啊!這是一本多麽崇高的書,其中的教訓是多麽的寶 貴!聖經實在是一本彌足珍貴的書,其中給人帶來多少的神跡和力量啊!

我們很清楚作者借著這一位人物所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杜氏在給流賓諾夫(Lyubinov)的信上寫道:「我會逼他們承認,純潔和理想的基督教不是抽象的,而是人手可以觸及的,是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真正看得見的。」

不管杜氏個人的缺陷--包括他曾一度是個賭徒,他的生命和作品裏到處充滿了聖經影響的蛛絲馬跡。如果沒有聖經,我們就沒有杜氏留給世人這一部充滿深沉心靈波動的小說。

   
其它受聖經影響的作家選錄

 塞萬提斯

塞萬提斯(Miguell De Cervantes,1547-1616)創造了《唐吉軻德》,使之成為文學史上最風靡的人物之一。耶魯大學的布魯姆把塞萬提斯描寫成「不可輕視的少數西 方作家之一」。甚且這本小說製造了一個名詞「吉軻德的」(quixotic),意思是單純,又是高貴、富冒險精神的。美國語言學家兼哲學家史匹哲(Leo Spitzer)在「論唐古軻德」一文中說:「對他而言,重點不是用詞匯、禮儀、裝束或者身體,而是一切身外之物的背後:靈魂。」阿伐利阿契(Juan Bautista Avalle-Arce)說塞萬提斯「給他的主角許多不同的名字......這種賦予不同名字的習俗是從猶太--基督教的傳統而來的。當舊約裏雅各和神的 使者摔跤之後,神就將之易名為以色列。新約裏一位憎惡基督教的掃羅,在大馬色的路上遇見異象而後信奉了基督,耶穌就把他的名字換成保羅。」

曆史學家威爾和杜蘭的解釋是,「在塑造他的風格上塞萬提斯建立了現代小說。並且......在用風格來啟示和說明人類全部的道德上,他成功地帶動了新 的哲學。」他們也說明到,塞萬提斯並且援用他自己獨特之「吉軻德的」語言,預言了他的書將會賣出三千萬冊,事實也果真如此。

在《唐吉軻德》裏,整個曆程是被一個熟讀大小書籍的小人物所搧起的。因為他是如此地沉迷在閱讀之中,有人說他「賣了幾畝良田,好去買有關騎士精神的書 籍。」稍後我們讀到:「他如此耽溺在那些浪漫情懷之中,日以繼夜地閱讀書籍,以至於......他失去了理智。」這裏塞萬提斯引用一個聖經的看法:「著書 多沒有窮盡,讀書多身體疲倦。」(傳十二 12)

另外一個有趣的地方是,唐吉軻德選擇旅行。這無疑是模仿耶穌謙遜的行徑。這位先生騎著一匹名叫羅辛南德(Rozinante)的瘦馬走天涯,這又是比 照基督在第一個棕櫚主日騎驢的故事。耐人尋味的還有那位具有忠心耿耿、順服素質的基督徒仆人桑喬(Sancho)。杜蘭把他描寫成「心腸好、宅心仁厚、聰 明、目不識丁,對主人忠心有加」。

底下節錄小說中的片片段段,用來說明聖經對它的影響:

* 「『沒有報複的理由,』桑喬回答說。『因為一個好基督徒不會作壞事,除此之外。我會叫那做錯事的驢子順服在我良善的意思裏,也就是平安地活著,就好象上天給我生命一樣。』」

* 「『既然如此,』森林說,『我們就放棄流浪吧!既然我們有麵包,就別讓我們去尋找水果蛋糕,並且把我們的小屋還給我們,因為神如果願意的話,祂會在那裏找著我們的。』」

* 「在他接受一切莊嚴事務,以及厭倦了騎士武俠的小說之後,最後唐吉軻德的即將離世的日子來了!一名在場的公證人說,他從未讀過哪一個騎士像好基督徒唐吉軻德那樣安詳地死在他自己的床上。」

多恩

用杜蘭的話說,多恩(John Donne,1572-1631)是「曆史上最好的詩人......在他那個時代裏,除了莎士比亞之外,沒有其它詩人可以與之齊名。」雖然他早年的詩所呈 現的,是一個年輕失去支柱的流浪者之告白。但他晚年的詩作卻反映出一個發現神是可敬畏之人。多恩渡過了一個充實和熱情的人生,並且他把這個人生升華在他的 寫作之中--表達出對他的信仰一個敏銳又富於關懷的認同。

多恩的筆下寫過不少優美的基督教詩篇。他在一首詩裏把死亡擬人化。他具備了聖經的世界觀,知道死亡對基督徒而言並不是終點:

死亡,請不要驕傲,雖然有人稱呼你
力大無窮和令人生怖,可是你並非確實如此。
那些你所想到的人,你就把他們撂倒,
可憐的死亡,你不會逝去,但你也不能滅了我……
隻消一寢的功夫,我們就會永恒地複活,
那時死亡將不再。死亡,那時就是你死亡的一刻。


1623 年在他一場大病初愈之後,他在日記上寫下了膾炙人口的佳句:「任何人的死亡都在貶損我,因為我也是人類之一。因此,請不要差人打聽鍾聲為誰而響,它是為你 而響的。」再者,多恩是英國教會的牧師,今天人們依舊印行他的講道集。最重要的是,多恩的作品充滿著聖經的主旨。

斯威夫特

作品反映出受到聖經影響的另一個例子,是斯威夫特牧師(Jonathan Swift,1667-1745),雖然這個影響是比較間接式的。他是《小人國曆險記》(Gulliver's Travel)的作者。這位出生於愛爾蘭本土的斯威夫特是一個神職人員兼諷刺作家。他的一生痛苦,心中充滿著挖苦社會的智能,這些都多少反映在他的作品 裏。他最早期的作品中包括一本諷刺意味相當高的書,叫《一個澡盆的故事》(Tale of a Tub)。故事裏有三個人泡在一個大澡盆裏,喋喋不休地賣弄他們的學問,進行著一場宗教的辯論。許多人質疑其中他所揭櫫的教義之純正性。

斯威夫特這本家喻戶曉的大作,是他原先以匿名出版的。反諷的是,斯威夫特寫這本書的原意是在諷刺當時的英國政治,沒想到本書卻變成童話書中之經典名 作。葛拉斯比在《傳統童話名著》(The Great Books of the Children Tradition)一書中指出,「小人國曆險記」顯示了斯威夫特「不信任人類天性裏的完美」。聖經警告我們人是不可靠的:「倚靠人血肉的膀臂,心中離棄 耶和華的,那人有禍了!」(耶十七 5)斯威夫特喜歡用他獨特的幽默筆觸來強調人類的弱點。


狄更斯


狄更斯(1812-1870)的《聖誕鍾聲》(Christmas Carol)可能是他最名聞遐邇的作品。這本書是有關一個人信了基督的故事。從《孤雛淚》(Oliver Twist)到《塊肉餘生錄》(David Copperfield)」,從《匹克威克外傳》(Pickwick Papers)到《艱難時世》(Hard Times),他的小說對生活在冷冰冰世界裏的低下階層人物無不寄予深厚的同情。在工業革命初期,他用這個方式來諷刺自鳴得意的基督教社會,旨在讓他們明 白,他們對待窮困潦倒者的作法是不合乎社會倫理的。在愛克羅伊(Peter Ackroy)寫的狄更斯傳記裏,引述了狄更斯對自己作品的看法:「我最關切的事以及我最擅長的事情是,喚起我可愛的同胞一點我們主的教導......我 最強烈的例子都是從新約而來的。而所有社會傷害的例子都來自遠離新約的精神。」愛克羅伊解釋說,狄更斯「繼續率直地將他的書和新約結合:『每一本書都有一 個明確的聖經經句的教訓,而這經句乃是從基督的口中直接發出來的。』」

在狄更斯著名的《聖誕鍾聲》裏,可憐的司克盧奇(Scrooge)見到已經作古的事業夥伴馬利(Marley)。雖然他光怪陸離的身體上了屍鎖,但其 鬼魂卻不得安息,而在地上到處遊蕩。果然,惡者不得安息。「我有禍了!」馬利借用聖經的話說了這麽一句。這裏節錄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你上了腳鐐,」司克盧奇說。「舌訴我為什麽?」「我戴上我在世鑄造的枷鎖,」這個幽靈回答說:「這條鏈子是我自己一個接一個、一吋又一吋做出來的。是我自作自受。整件事情讓你覺得奇怪嗎?」

當然馬利所受的懲罰(穿戴枷鎖下到陰間)並不一定是從聖經而來的,但是重點--對窮困之人吝於伸出援手的富人必然遭受審判--卻是符合聖經的。(舉例而言,路加福音第十六章裏拉撒路和富人的比喻。)再如加拉太書六章 7 節:
「人種的是什麽,收的也是什麽。」

 馬利對司克盧奇說:

「身係枷鎖,受鐵鐐捆綁的人,」幽靈呼喊著,「對殘敗之人所驅策的無休止之苦役絲毫不知情。因為世界會在美好事物來臨之前消逝。吾人也永遠不懂,任何在這一席局促之地廣施善事的基督徒--不管那些事情是什麽,將會發現其一生和生命的無限性作一個相比,竟是那麽樣的倉促。」

狄更斯用不朽的《雙城記》(A Tale of Two Cities)揭露了慘無人道的法國革命。他寫下了這一段著名的楔子:「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最聰明的時代。也是一個最愚昧的時代; 這是一個相信的時代,也是一個懷疑的時代,這是一個光明的時代,也是一個黑暗的時代......這是主後一千七百七十五年的時代。」在描寫一間擁擠不堪的 房間時(裏麵的人即將消逝),狄更斯寫道:「一批人發現了對付任何微小邪惡的計謀......除了叫人努力為善,將罪消除的妙方之外,他們也鼓起不爛之 舌,向著每一對他們能夠抓到的耳朵說教......那群不相信基督的哲學家,想用語言重新塑造這個世界,並且意欲蓋造一座齊天的巴別塔。」

故事結尾之處,主角之一的卡頓(Sidney Carton)挺身代替別人接受死刑。雖然卡頓並不是基督,但他的作為卻點出基督教的主旨:「人為朋友舍命,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更大。」(約十五 13)。當他前往斷頭台的時候,他安慰著同一個要上斷頭台的女子,他用天堂一詞激勵這位女子。狄更斯引用耶穌的應許慰藉卡頓和那位女子:「主說:複活在 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複活;凡活著信我的人,必永遠不死。」

狄更斯出版的最後一本書叫《我們主的一生》(The Life of Our Lord)。他把耶穌重要的故事寫給他的孩子。狄更斯的作品再度顯示,古典文學名著裏常常可以找到聖經的影子。

魯益師

魯益師(C. S. Lewis,1898-1963)是廿世紀最多產的作家之一,也是他那個世代裏最偉大的基督教作家。年輕的時候他是一名無神論者,但在他卅歲左右,變成了 一名基督徒。基督教文學--尤其是切斯特頓(G. K. Chesterton)和麥唐納(George MacDonald)的作品對他改信基督教貢獻甚钜。他說麥唐納所寫的《幻想》(Phantastes)可以說就是「替他的想象力施洗」。

魯益師原木是牛津大學的英國文學教授,後來轉任劍橋擔任同一教席。他以《如此基督教》(Mere Christianity)、《神跡》(Mriacles)和《痛苦的奧秘》(The Problem of Pains)等護教書籍名聞於世。他也寫過精彩的小說,包括風靡全球的《那裏亞故事集》(Chronicles of Narnia)。這個故事裏有一頭名叫「亞斯蘭」(Aslan)的獅子,它的角色隱射耶穌,因為他是「猶大支派的獅子」(啟五 5)。魯益師也寫過一係列一個老惡魔(史克盧台波叔叔,Screwtape)寫給一個小惡魔(他的外甥汪姆伍德,Wormwood)的信劄,說明如何使用 他新發明的信仰來阻撓一個人接受基督教的洗禮。這一係列充滿雕蟲小技的教訓收錄在魯益師《地獄來鴻》(The Screwtape Letters)一書中。魯益師也出過太空三部曲係列,包括《來自寂靜的星球》(Out of Silent Planet)、《太白金星》(Perelandra)和《猙獰暴力》(That Hideous Strength)。這些令人神魂顛倒的小說闡述了許多屬靈的真理。

在他的小說和非小說裏,魯益師聰明地運用簡單的方式解釋著名的真理,令人耳目一新。在《那裏亞故事集》係列裏一個主角把道成肉身作如此解釋:「在我們 的世界裏也是一樣的,一個馬廄裏麵曾經包含著比我們整個世界還大的東西。」為了重生我們必須向著自己一死,對此他寫道:「在你死前死吧,死了之後就沒有機 會了!」關於相信基督,他寫道:「就我們所知,神造世界上美好的事物並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引領罪人悔改卻讓祂的兒子死在十字架上。」

今天魯益師的作品仍擁有廣大的讀者,它們都深受聖經的影響。

奧康納

美國短篇小說作家奧康納(Flannery O'Connor,1925-1964)是聖經影響文學的另一個鐵證。奧康納寫過兩篇小說和兩本短篇故事集。她是一位根深蒂固的天主教徒,其作品大量地反 映出她個人的信仰。諷刺的是,她「全神貫注在怪誕的風格裏」,這個風格所要呈現的卻是人類反叛神的自然產物。她的故事著重在「人類靈魂的扭曲」,以及「人 類想掙脫神的枉然結果」。她的作品並不是包著糖衣的,信仰在她奇幻的劇情裏閃爍著,而生活往往一如這樣奇幻的感覺。

在一篇「小說家和不信者」(Novelist and Unbeliever)論文中,奧康納指出她和廿世紀懷疑論作家分道揚鑣的經過:

如果我以小說家之流如海明威、卡夫卡、紀德和卡繆等人的口吻說話,我可能隻消說一句話就夠了。然而我個人的經驗是和那些相信巴斯卡(Pascal)的 話,相信「亞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不是哲學家、學者」的作家一樣。這是那一位無限的神,以及那一位曾經明白地啟示給我們的神,也是那一位降世 為人,死裏複活的神。他是混淆感覺和感情那位,並且也是稍早被人視為絆腳石的那位。想要掩飾他的說明,或者想要讓現代思潮更轉易來接受他。這些都是不可能 的事情。這一位神是有一個終極關懷的宗旨,並且他有一個名字。

在同一篇論文裏她寫道:「我們的救恩是一出和惡魔同台演出的戲碼。這名惡魔並不隻是抽象的惡魔,而是一個聰明、自封為至高無上的惡魔。」

這裏舉一個例子來說明聖經對她作品的影響。在《河流》(The River)這一篇故事裏,有一個場景。其中有兩個主角,康妮太太(Mrs. Connin)和畢佛(Bevel)碰到站在河流之中的牧師。在對岸上之人的談話裏(隱射施洗約翰),牧師說:「你們聽好我要向你們說的話。世界上隻有一 條生命之河,是耶穌的血。你必須把你的痛苦流到這條河裏麵,也就是這一條信心之河,生命之河,愛之河。在這一條蘊藏著耶穌豐富的朱紅實血之河。」稍後,奧 康納繼續寫道:「『聽好!』他唱起歌來,『我在馬可福音看到一個不潔之人,我在路加福音裏遇上一個瞎眼之人,我在約翰福音裏碰見了一個垂死之 人!......你們這些有問題的人,』他高聲大喊。『躺入這條血河,躺入這條痛苦之河,且看著它流向基督的國度裏吧!』」

雖然他的故事常常充滿著並不動人的角色,甚至還帶著嚴重的靈魂缺陷,但奧康納是一個絕對深受聖經影響的人。


更多聖經影響文學的例子

由於篇幅的因素,我們無法一一舉出每一位受聖經影響的重要作家。有些書甚至整本都是有關這個主題的。然而許多偉大作家其作品反映出聖經之重要性,值得在此簡介:

* 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是一位十九世紀的美國作家。他對罪以及人性的墮落有深入的觀察。他的《紅字》(The Scarlet Letter)斥責清教徒自以為義的問題,而《天國鐵路》(The Celestial Railroad)嚴厲地控訴當時的現代主義思潮。

* 托爾斯泰(Leo Tolstoy)乃是十九世紀俄國大文豪。他寫過《安娜卡列妮娜》(Anna Karenina)和《戰爭與和平》。這兩本書都包含了許多聖經的主旨。雖然他本人拒絕正統的教義,但他的筆下卻充滿著基督教悲天憫人的情懷。

* 切斯特頓(G. K. Chesterton)是十九世紀到廿世紀的英國作家,一生寫了不少的小說和非小說。他創造了人人喜愛的偵探《布朗神父》(Father Brown)。此君乃是一位矮胖的天主教神父,看起來大智若愚,怎麽也不像是會辦案的人,但到後來找到凶手的都是他。

* 艾略特(T. S. Eliot)是廿世紀美國作家和詩人(後來歸入英國籍)。他寫過《荒原》(The Waste Land),描寫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大地變成焦土的慘狀。艾略特是一位「英國天主教基督徒」(Anglo-Catholic Christian)。另外他也寫了《教堂謀殺者》(Murder In the Cathedral)。那是一本有關貝克特(Thomas Becket)殉道的故事。以及《灰色的星期三》(Ash Wednesday)和詩作《東方博士之旅》(Journey of the Magi)。

* 約翰遜(James Weldon Johnson)是一名廿世紀的非洲詩人。他寫過非官方之黑人國歌「揚聲高唱」(Lift Every Voice and Sing)。約翰遜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一本詩集《神的伸縮號》(God's Trombones)。這本書收錄了「創世記」和一篇令人動容的安魂證道「死亡,退去吧!」。

* 塞耶斯(Dorothy Sayers)是一名廿世紀英國作家和神秘故事小說家。她寫過一係列有關基督生平的廣播劇,這出戲曾在英國國家廣播電台播放,後來也結集成書,名為《生而 為王》(The Man Born to Be King)。她並且把但丁的神曲從拉丁文翻成英文。

* 托爾金(J. R. R. Tolkien)是廿世紀英國作家。他寫過《哈伯特人》(The Hobbit)以及《上帝和鍾聲》(The Lord and the Ring)一係列抒發聖經世界觀的故事。後者享譽世界,是一本有關「善惡星際大戰」的故事。托爾金是魯益師的朋友,他們常和其它文人往來,切磋文筆。

《英國文學之聖經傳統字典》(A Dictionary of Biblical Tradition in English Literature)是一本令人讚賞的好書。書中的索引提供了一堆受聖經影響的重要作家。我現在就節錄一些名單,做為讀者參考之用。貝克特 (Samuel Becket)、布萊克(William Blake)、拜倫、喬叟、康拉德、克萊恩(Stephan Crane)、狄更生(Emily Dickson)、福克納、弗羅斯特(Robert Frost)、海明威、愛倫坡、史坦貝克、但尼生、馬克吐溫,以及懷特曼。這本書的總編喬佛瑞(David Jeffrey)指出,盡管世俗主義當道於廿世紀,聖經依舊影響著廿世紀的文學:「聖經在廿世紀英語係文學裏所扮演的角色並不亞於在十九世紀的作為;事實 上,沒有一本書比聖經更影響文學。」



有偉大真理才有偉大的文學

今天一些自命聰明的人惡意中傷聖經,令人震驚又遺憾。他們說那一堆啟迪杜斯妥也夫斯基和莎士比亞的書籍是由一群傻蛋所寫出來的。這是一個最不可思議的 循環邏輯。這一本帶著永恒結果和影響世界的書居然被打入了神話和民間故事之流,在在顯出這些人將會誤入到什麽歧途上。(無怪乎他們會肥皂據取代莎翁。)

令人費解的是,一個人怎麽可能一麵讚美但丁、米爾頓的天才,一麵又同時把聖經視作糞土?我要再說,聖經確是書中之書


總結譯自 《WHAT IF THE Bible  HAD NEVER BEEN WRITTEN?》 by Dr. James Kennedy
and Jerry Newcom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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