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妖

 

水之妖

 

---題記：湖床幹裂與魚群集體死亡---

 

強悍的陽光或者烈火

將所有的水吸幹

一條幹死的魚

依然亮晶晶地反射耀眼的光線

然後，眼睛漸漸無神。。。

然後成為標本

讓人們想象曾經自由遊動的樣子

 

幹裂的湖床細分成無數的碎塊

每一塊都是一枚幹癟的肺泡

喪失了呼吸

它們彼此孤立著

在絕對的自由中

慢慢地進化成

粒粒荒沙

 

在世界另外一個地方

魚群令人不解地集體死亡

它們的死體漂浮在水麵

拚成一條遊動的魚形

每一條魚， 都像是一枚閃亮的鱗

這片水靜的可怕，任何聲音

都會被當作

某種預言

 

盡管摒住呼吸

還是可以感到肺泡在被壓擠

水，或者空氣

都以巨大的力量

壓來

在這種死亡之前

或許期盼

早該

入風為塵

 

秦照於2011/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