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落

海棠花落


曾經，曾經
你的風華
像雪花的眼睛

曾經，曾經
你的靈巧
像星星的歌聲


忽然有陣風，或者
忽然季節走出個斷層


你
那一個轉身
非常殘酷
我逼迫自己
躲進濃密的霧

我不敢抬頭
不敢再看你
就這樣一直裝糊塗
不是不想說
不是不想唱
隻是
隻是因為那個
結
實在無法說清楚

你
那一個轉身
毅然決然
我心頭留下
殘破了的春寒

我不願抬頭
我腳步躊躇
就這樣兩眼迷茫茫
不是不想看
不是不想問
隻是
隻是因為那個
錯
實在隻像個傳說


忽然季節在放緩，或者
忽然 季風又在回轉


你
一個有意無意的回眸
卻讓我翻遍所有的兵書
不論是雪，是花，是雨，是淚
都是同樣的滋味
我， 我隻有最後的一計對抗你
不變
對
萬變

你
曾經陽光一樣的微笑
就令我忘掉所有的詩稿
不論是風，是舞，是歌，是飄
都有同樣的風格
我，我隻有萬能的一計對付你
不說
就
不說


季節就是這樣默默然然，
風還是那樣地流流連連


我等待， 我等待
每個枝頭
都掛著同樣酸楚的果
每個海棠果都用
同樣酸楚的聲音告訴我
那曾經清澈素雅的海棠花
是仍然在飄著
還是早已經墜落


我等待，我等待
是飄著！？
是墜落！？

我等待，我等待
是飄著？！
是墜落？！



秦照於201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