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芋頭走了,我的日子變化不大。
我依然道貌岸然的在單位的辦公室裏,三不五時地想想女人,或者仁五仁六地在高層會議上發發言,雖然新來接替芋頭的那個叫西瓜的女人看上去不懶,但我還沒有把她搞上床的打算。
沒有女人的夜,已經有些時日了,我甚至覺得自己生病了,我居然開始習慣沒有女人的日子。
我在24小時健身房裏花費掉我大部分的夜色。
我那台跑步機,從芋頭離開後,幾乎就停機了。我沒有機會再對著鏡子欣賞自己跑步時起伏的肌肉,但,我還是不停地想起葡萄,在每一次揮汗如雨、汗流浹背、大聲喘息的時候。
“我們公司要和歐洲的叉公司合並了。。。” 鐵布衫在某周一的大會上宣布,“整個合並過程大約會曆時半年。。。合並期間,我們可能會麵臨一定地減員。。。”
從周二起,我多年自我熏陶出來的比狗靈敏多倍的嗅覺,讓我聞出了全公司上下即將揮發出來的腥臊。以往,這味道裏肯定有我一份兒的,可這次不知道怎麽了,我沒有聞出自己的味道,我可能真的病了,我想。
土豆甲的胸部忽然有一天鼓起來了,這是我早上到了公司,去餐飲房衝咖啡的時候發現的。
土豆甲和我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出現在餐飲房門口,我這人雖說骨子裏齷齪,但看起來一直很紳士。雖然土豆甲不需要和我上床,雖然這個雞蛋殼女人,我對她毫無興趣,但我還是打開門,準備讓女士優先。
就在她在我眼皮地下走進大門的時候,那兩顆看上去像是一夜之間長大的乳房立即刺進了我的眼睛。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麽回事,我已經看見坐在餐飲房裏正在用早餐的鐵布衫。我把頭甩了兩甩後,打算上前打個招呼。這個時候,土豆甲把一杯衝好的咖啡放在鐵布衫的麵前,並以陽光燦爛地姿態在鐵老頭兒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定下睛來,想了想,原來,土豆甲也是女人嘛!我覺得我是病了,我已經對雌雄分辨不清。但我猜測,鐵布衫的陽萎可能有轉好的可能,能否治愈呢?我想不出來了。
我覺得我病的不輕,連新來的西瓜都說我有病。
西瓜那天穿著一件快把胸部擠出來的上衣到我的辦公室來送文件,就在她低頭跟我交代文件摘要的時候,她那兩顆快要掉出來的肉球讓我很擔心,我甚至聽到它們掉到我辦公桌上“啪嘰”的聲音,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恐怖。
“西瓜,你的上衣讓人很擔心,明天換一件吧!” 我對西瓜說,“我病了,神經特別脆弱。”
“我看你也是病了,咯咯。。。咯咯咯咯。。。” 西瓜衝著我露出兩排帶著牙套正在修整的牙齒。
我覺得我會病得越來越重,我最怕看到有點年紀的女人帶著牙套的樣子。
我向鐵步衫請了兩周的假,準備好好休養一段。
我哪兒也沒去,除了窩在家裏睡覺,就是去健身房跑步。因為我喜歡在跑步機上想著葡萄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很耗費精力,但我可以回家睡覺,等睡精神了,再去跑,再想葡萄。
“大麻走了。不知道是辭職還是被開的。” 西瓜在我睡得迷迷糊糊地時候在電話裏唏噓。“還睡覺呢,我午飯都吃完了。” 我嘴裏哦哦地打發著西瓜的電話,腦子裏卻想起了芋頭,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樣了。想起最後那次在床上她咯咯的笑聲,不知怎的,我忽然鬆了一口氣,我覺得她不會混不下去。
我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等我回到單位上班的時候,我才發現,除了大麻,還走了幾個當年力挺芋頭的土豆,除了土豆甲還在,其他部門的經理土豆乙丙丁都換了新人。
“鐵老頭兒讓你11點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西瓜神秘兮兮地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說。她今天沒穿那件快把乳房擠出來的上衣,我居然有點遺憾。等她轉身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褲腰很低,我能想象她蹲下來,臀部若隱若現的樣子。我的下身有點發熱,我想我的病好多了。
一個人偶爾的病一下沒關係,病得太久就糟了,我想。
走進鐵布衫辦公室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精神昂然。
“茄子。”鐵老頭兒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沒想到,叉公司和我們合並案的總負責人是芋頭,看來我們公司還是滿出人才的嘛!” 我使勁兒扶著自己的眼鏡,保證它不會從鼻子上滑下來。
“茄子,這次你的任務比較艱巨,我把疏通合並案的任務交給你,你和芋頭原來一起工作過,也比較熟識。嗬嗬。。。熟人三分親嘛。。。”
“有什麽好疏通的,脫褲子放屁麽,費這一道手幹嘛?”芋頭在歐洲那頭兒的電話聽筒裏咯咯地笑著。“想我嗎?茄,我們就快見麵了,再忍耐忍耐,咯咯。。。”
。。。。。。
芋頭又一次睡到我床上,確切地說,是我睡到她臨時下榻的五星級套房床上的那天,正是鐵布衫被裁員整一個月的日子。
芋頭先打開一瓶1855年的法國瑪帝藍戴,我被灌下半瓶的時候,發現了芋頭以往從沒有被發現的妖嬈。
芋頭很快高潮了,在高潮回落的時候,芋頭鶯鶯的哭泣起來,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芋頭很美,美得很像當年的葡萄。
我又想起葡萄,第一次在床上,在別的女人的床上,想起葡萄。
==完稿==
哈哈,隻是小高潮?有點遺憾,我希望你能大高潮。哈哈
其實我是比較重過程大於重結果的人,不過你的這篇夾故事的結果還是讓我小高潮了一把,哈哈。
木老,我深感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