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抽泣起來。
老公把我摟在懷裏,用手為我拭去眼淚。我哭得更凶了。
好多年沒這麽痛快地哭過了,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鼻涕和眼淚都抹在他的衣服上。
老公輕輕地拍我,說:“可憐的孩子,讓daddy給你啜幹眼淚。”。
他的舌頭湊上我的臉,我掙紮著,他按住我,真的在我眼角下吸吮起來......他的舌頭是濕的,並不能舔幹淨,可我心裏有種莫名的感動,心滿意足:從來沒有人為我做過這樣的事。
老公說:“鹹的。”我不好意思哭了,趴在他懷裏,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老公說:“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哭了,好麽?你傷心daddy也難過了。好麽?”
我又要哭,老公說:“你記住了,以後的日子都是好日子,所有的煩惱都過去了,昨天的事情,如同書本的那一頁,翻過去了。那時候你就像是在睡夢中,那都不是真的。”
我說那什麽才是真的?
老公說:“不必太在意。你這個年齡,本來就會感到荷爾蒙在身體上的作用,如同潮水一般,一浪一浪湧來。不要強迫自己,也不要激動。這些不過都是暫時的。你的心早晚會歸於平靜。越較勁越難免陷進去,越反抗反作用力越大。不作出令你後悔的事不罷休。”
我胸口梗住了,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老公說:“丫頭,你答應daddy,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你都告訴daddy,好麽?daddy就是不跟你做夫妻了,也要做你最好的朋友,無話不談,好麽?”。老公使勁地搖撼我。
我心裏一陣感動,眼淚又湧了上來。我說:“daddy,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老公說:“daddy就怕你傻嗬嗬地跟著人家跑了。”。我說:“怎麽會呢!我隻是好奇而已,玩玩罷了。”
老公說:“怎麽不會?要是對方說,我愛你,沒有你不能活,為了你把婚都離了,就等著跟你結婚了。你怎麽辦?”
我嚇了一哆嗦:幸虧沒有鬧到那一步。我可沒想那麽長遠。
老公說:“你要玩daddy陪你玩。玩什麽花樣都行。最起碼daddy心裏踏實。”
我默默無語。
我說,那就沒意思了。偷情偷情嘛,本來就是要偷的。你都知道了,還有什麽意思。
老公笑了。他說那daddy就假裝不知道。不過你要是難過了,想家了,就回到daddy身旁,好麽?
我覺得還是不好。我盯著老公的眼睛,問他:“你不生我的氣麽?”
老公長歎了一口氣,說:“我要說我生氣呢,你以後肯定是不敢做了。可你的心並不能停歇。你會不快樂的;我要說我不生氣呢,你準以為我不愛你了。”
我想了想,是啊,我一定會以為他愛我沒有我愛他那麽深。我把心都給了他和兒子,把一輩子都奉獻給這個家,他卻對我有沒有外遇毫不在意,怎麽想也是他有問題呀。
我說:“daddy,你不介意我跟別人上床呀?”
老公說:“男女私情,就跟吃飯一樣,是最自然的事,是人的本性。誰規定了隻能跟一個人?誰規定了隻能跟自己的丈夫妻子?老吃一鍋飯,早晚有煩了的時候。你跟daddy做愛沒了激情,既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我們離得太近了,每天見麵,沒有了新鮮感。”
我說:“那男女私情是不容三人行的。反正我不喜歡你跟別人。”
老公說:“你那是嫉妒。”
我說我嫉妒是因為我愛。
老公笑著說:“下麵你該譴責我愛你不夠了,對麽?”
我也笑了。我說:“就是啊,你怎麽不嫉妒?”
老公說:“愛跟嫉妒不一定非要有關係呀!”
我想來想去,覺得他不對。但是好像也對。
老公說:“我不嫉妒別人,並非我不愛你,或者愛你不夠深。daddy愛你,本來就不求回報,本來也是深深情密密意,隻是愛在心頭不在口,你沒發現而已。房子寫的是你的名,財產也在你名下。和你在一起,是緣分,也是命運;你要離開,那也是你的選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是個沒有心機的傻孩子,daddy和你在一起最快樂。就是有一天你要離開daddy,daddy也要感謝你給了我這段最好的時光。”
我愣住,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