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暗罵一句，衝上前去，觀察昏迷的喬治。
喬治撞在馬桶上的額頭，起了一個大血紫包，在往外滲血。
山羊抽了喬治一耳光，對方毫無反應。山羊站起身，手上捧著點自來水，撲在喬治臉上。
喬治眉頭微皺一下，慢慢睜開眼。然後，驚異地看著山羊問，“我是來上廁所的，怎麽躺在這裏？”
山羊奇怪地迷起眼，“你不知道你暈倒了？”
喬治茫然地瑤瑤頭，“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自己就躺這兒了。我怎麽了？”
山羊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雙手抵住喬治的腋下，把喬治從地上舉起來。
渾身癱軟的喬治，勉強站起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吃驚地看到前額的大血腫塊。“我剛才摔倒時撞的？”
山羊點點頭。
喬治雙臂撐在洗臉池邊，支撐著自己。滿臉痛苦地說，“我現在頭太痛了，快受不了。”
然後，用手摸了一下後腦，那個被山羊打擊的傷口，經這一巨大震動，也開始往外滲血。喬治一摸一手血。
喬治對鏡子裏的山羊說，“你得扶我去看一下醫生。我怕腦顱內出血。”
山羊猶豫了。
喬治惱怒地說，“如果腦顱內出血，我半個小時後就進入昏迷。剩下的錢也沒法給你了。我想活，你要錢。你和我一起去一下附近的小診所，看一下而已。難道我現在這樣還跑得掉？我現在頭疼得連走路都難。”
看著頭痛欲裂，極度虛弱的喬治，山羊也沒辦法。他要是在這兒昏迷，下麵那八十多萬美金就沒戲了。看他現在虛弱到這樣，也逃不到哪裏去。
山羊點點頭，“好，我帶你去。但你不要想耍花招”。然後，把3D打印槍晃了一下。
喬治一臉感激之色，“那就謝謝了。”
32
診所
山羊扶著虛弱的喬治，慢慢走向附近一個小診所。
喬治在這個區上的小學，後來初中時全家買了新房搬出這片區。但過去這麽多年，當年一些小店，小診所仍然在原地。
進了診所，喬治對前台護士指著前額和腦後的傷口，說自己摔傷，朋友送過來要讓醫生檢查包紮傷口。
前台一看，立即作為急診把喬治扶進去。山羊想跟進去，喬治對山羊做了個讓他等著的手勢。山羊不想惹麻煩，不甘心地在邊上候診區的椅子上坐下。
診所前台門後，是一個長走廊，兩邊是一個個候診室。喬治被安排在一個候診小房間裏。醫生很快過來，給傷口做了檢查和處理，說還好，傷口不深，不用縫針。然後開玩笑地說，傷口看起來像被人打得。喬治跟著嗬嗬地一笑，解釋說，年紀大了，向後一滑，後腦倒在身後的桌角上。
醫生讓喬治等一下，要做個腦電圖，以防腦震蕩。喬治故意大聲地說，我去下廁所。
廁所在診所走廊的最後。喬治走到廁所門前，看左右無人，快速鑽進對麵的器材室裏。器材室有個後門通後院，用於進貨。喬治出得後門來到後院，悄悄開了後院門，消失在台北的人海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護士過來找喬治要帶喬治去做腦電圖，發現喬治不在房間裏，出來問喬治在哪裏。有人說大概在廁所裏，護士就去照看別的病人。等半小時後再回來找喬治，發現喬治還是不在房間。去敲廁所門，發現廁所沒人。困惑不已的護士出來問前台，說找不到喬治，是否已經走了？
在外麵等得早已焦躁不安的山羊一聽，喬治不在裏麵，一下子跳起來。
山羊在外等了那麽久，幾次問前台為什麽喬治進去了這麽久還不出來？前台奇怪地看著他說，醫生很忙，又要包紮傷口，又要做腦電波，一般都得一個小時左右，讓他耐心等待。
山羊耐著性子，焦躁地坐在那兒，越等越不對勁。突然看見裏麵的護士出來問前台，喬治在哪裏，一下子意識到喬治已經逃掉。
山羊跳起來，一把狠狠地抓住護士的手，惡狠狠地問，“診所有沒有後門？快帶我去。”
那護士大概遇到這種橫的病人多了，一邊摔膀子，一邊叫，“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山羊急瘋了，掏出槍，指著護士威脅道，“帶我去後門，不然我殺了你。”
前台嚇得一聲尖叫，抱著頭蹲在地上。山羊推著嚇的渾身顫抖的護士往裏走，“帶我去後門，我不會傷害你。”
護士嚇的哆哆嗦嗦地領著山羊向後門器材室走去。
因外麵尖叫而開了候診室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僵立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手持槍推著護士的山羊。
進了器材室，山羊放開護士，衝過去打開後門，衝出去。在後院掃了一遍，就跑向後院門，打開衝了出去。
山羊一邊收起槍，一邊從小巷衝上大街。
上了大街，看滿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哪裏還有喬治半個身影？山羊狠狠地垛了下腳，肚子裏用最惡毒的詞詛咒了喬治。
山羊衝回喬治隱居的地方，看喬治是否回來拿東西。
沒有，喬治根本沒有回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