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的倆個林立果的妃子 (-)

林家選妃一直鬧得紛紛楊楊。我並不知真實的詳情。猜測林家要取媳婦是事實，到底選妃是林家的計劃，或是下麵人拍馬屁過頭就無從而知了。我隻能提供我所知所識的人和事。

第一次見到小宋是1972年。那時我在空軍哈爾濱醫院當兵。士兵食堂正是午餐時間， 食堂裏滿滿是人。突然，一個女兵從大門外進來，白裏透紅的臉上笑容璨斕。就像滿樹的春花顫抖。一雙大眼一閃一閃，前挺後蹶，走路一扭一扭。她從左到右，投射雷達似的笑容，扭過整個大廳。待她走過，大家互問，你認得她？不認識，那幹嗎她笑得這麽開心。我以為她認識你呢。待問過一圈，沒人識她時。大家就開始覺得奇怪，誰也不認識，笑什麽鬼。這個女人一定有毛病。

沒多久，關於她的來曆就流傳開來了。據說她是在馬路上被選妃的人相中，跟蹤到她家，當下招來當兵。那年代，當兵大概是跟現在出國那麽熱門，而且林立果的地位就像現在英國的維廉王子那麽吸引人。對一個出身貧寒的女子來講，真有一步登天的感覺。 據說她到北京見過葉群。葉群的指示是，帶回去好好養著，有點太瘦。要定期匯報情況。可是她在沈空留養的時候，被一個頭頭看中了，要把她許給他的兒子。雖說這位仁兄也算是位高幹子弟，但見過葉群的小宋，已經心高氣盛，不肯低就。但是縣官不如現管。給上頭的匯報變得很差。小宋脾氣不好，不聽話，長得太胖了，身材不好看了，等等。即然妃子又不是她一個人，上頭也就漸漸不太感興趣了。這邊就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手法。把倆個年輕人一起關在一間屋子裏。小宋就這樣成了那位太子的甕中之鱉。傳說是，她最後懷孕了。這點大概是真的，因為我見到小宋時，她的身材已經有些走形。待到林彪倒台，那位頭頭也被關了起來。小宋是個聰明人，馬上跟那位仁兄一刀兩斷。上頭有意讓她複員，她不幹，要告。整個來講，小宋是個受害人。所以就找個單位把她打發了。來我們醫院前，她幹過采購，據說，別人弄不到的東西，隻要她笑容一展，就攻無不克。這大概就是為什麽她第一天來醫院時亂灑笑容的原因。不過她那一套大概對男人有效，對以女性為主的醫院來講，我們的第一印象是這個女人有神經病。

知道她的經曆後，開始認真打量她。才發現，她的臉確實長得精彩。皮膚嫩得出水，白是白，紅是紅。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又長又濃，忽閃忽閃的。精致的鼻嘴。又黑又亮的長發。真是找不出一點兒毛病來。可是她不是我欣賞的類型。她的美，說到底，是一種俗豔的村姑式的美。她的身材是那種發育很好的，渾渾園園的那種，整個人合在一起一點也沒有高雅的味道。我的整個感覺是有點失望，好像是在想，妃子就這個樣子呀，也不怎麽樣嗎。小宋成了外科的護士，也從此收起了她那張燦斕的笑臉。記憶中，她不大愛講話，好像也沒什麽朋友。對人一付防範的態度。這也不能怪她，我想任誰有了她的經曆，也不會信任任何人的。那個病態的社會和扭曲的年代毀掉了她的青春。後來聽說，她嫁的不是很好。男人對她感興趣，卻不想真正娶她。到最後，碰到個願意娶她的男人就隨隨便便嫁了。也應了那句詩詞：可憐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