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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雖然是人說的和寫的。但是俗話說:會說的不如會聽的、會寫的不如會讀的。所以曆史的細節往往包含著大量的事實,話語的背麵隱藏著無數的真情。曆史的寫作需要避諱曆代當權者的忌諱,因此曆史的真實不能僅靠眼睛的挖掘,而是要用心去體會的。
飛雲小時候,聽母親嘮家常。她有一次說到:“你佬娘早上不等我們起來就把饃片給烤好了。。。”。就這一句話,飛雲就對:“貧下中農吃糠咽菜” 的說法產生了動搖。更嚴重的是,咕咚下咽的口水提醒我:可能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正是我自己而不是咱沒見過的貧雇農。
飛雲上小學時,正是紅旗招展、歌聲嘹亮、戰天鬥地的革命歲月。飛雲走在街上、在班上,整天提心吊膽,心想:十幾代先人欺壓中國各地工人階級和貧下中農幾百年,真是“士可忍鼠不可忍”啊。可是多少年來,除了小同學們翻了臉拿先人赫赫大名來“罵”人外,從來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我們那裏把父母祖宗的名字報上來就是大罵人了,因為對別人的父母、祖宗正常情況必須是帶尊稱的,直呼其名就是侮辱)。不僅如此,飛雲還能經常聽到老人們的讚許。於是我漸漸感覺到,南霸天在海南、劉文彩在四川、黃世仁在陝北,至少咱的先人是問心無愧的。階級的鐵板上,至少有咱這一條小縫隙。這就是咱迄那時所知的局部曆史,真的曆史。
有文章不無得意地寫道:××大師寫文章罵老蔣,報紙被查封。機智的大師把報名一改就又繼續戰鬥了。。。這也讓我不由得涕淚無助一起下、痛感到新舊社會兩重天。丁玲同學為了製造革命炮彈而寫小說,她於是去村裏采訪惡人惡行,實在采訪不出,就去發揮她的出色想象力了。當然了她的想象後來變成了“事實”,也變成了上帝最最憎惡的幾大惡行之一:做假見證。丁同學的職業就是找“壞蛋”、寫“壞蛋”、鼓動同誌們殺“壞蛋“。她如果能找到壞蛋,她就不需要編“壞蛋”故事了。從丁同學不得不編壞蛋故事可以推出、從丁同學找素材遇到的麻煩可以看出:那時的鄉村多數情況下比起現在來是更和諧之而無不及之啊。
張少帥陪老將飛往南京,周副主席看著起飛的飛機,遺憾地大喊:“讀書中毒太深”(大意)。從這簡單一畫麵、簡短一句話裏,飛雲至少讀出了幾個意思:1. 啊呀張大傻,義氣這玩意,我們隻是說著玩的,你怎麽就當真了尼?2. 張少帥就是張大傻, 3.老將就是老憨,總拿棒錘當針認。和狼外婆簽的合同也能算數?狼外婆可是認肉不認字的。
說到字,飛雲想起了簡化字。有人說,簡化字是為了我們方便,以後的曆史學家一定會為此爭得麵紅耳赤。可是咱發現其實原因很簡單:簡化字是因為沒文化的掌權了,或者說是掌權的沒文化,意思都差不多。它們本來就嫌寫字麻煩;正體字既不認識幾個,寫起來就更複雜。幹脆去他奶娘的,老子流血拚命得了勢,改幾吧幾個字讓爺們痛快痛快先!——那個 “產” 字,沒有生也能產;那個“愛”字,沒有心我們不也愛了嗎?沒有生我們就能產,沒有心我們一樣愛;多此一舉,統統去掉。不生就有產、無心也能愛,簡化字就這樣誕生了。當然後來電腦解決了寫字難的問題,不過那就更不是它們關心的了。躺在地下好涼爽,管它春秋與冬夏!
從這微觀曆史我們可以宏觀地遐想曆史的真實,那以灰渣為基礎建立的大廈,我們能住多少年?國家說是70年使用期,最近建設部官員說是30年。到底是多少年?那就見仁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