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
我從窗口能看見遠處的麥田
偶爾還會聽見
你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又由近走遠
你每次經過
我都欣喜而慌亂
你若不來
我會憂傷想念
我從未跟你提起
多年以後
也不再有你的消息
而就在昨天
我在穀歌地圖上發現
那個能在窗口聽見你腳步的房間
連同戈壁灘上那片養育我們長大
後來被廢棄的家園
已被夷為平川
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
我感覺一陣刺痛
閃電般穿透心間
然後留下一堆灰燼
掩埋了封存已久的
我們再也回不去的少年
而那排我們與父輩一起種下
遮擋風沙的白楊樹
輪廓仍依稀可見
它們應該還活著
它們的枝葉
應該已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