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4-10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著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在曆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
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就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
人也就隻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那麽,到底選擇什麽?始重還是輕?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麽,因為人隻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曆,僅此一次,不能準備。
好像一個演員沒有排練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練就已經是生命本身,那麽生命到底會有什麽價值?
正因為這樣,生命才總是像一張草圖。但“草圖”這個詞還不確定,因為一張草圖是某件事的雛形,比如一幅畫的草稿,
而我們的生命的草圖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稿,它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einmal ist keinmal。隻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沒有活過一樣……”